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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老板站在吧臺后面,神秘一笑:“略懂略通,掐指算個桃花還是可以的,” 方冰六塊放入了調酒器底杯,量入了lemon和Grenadine,她那雙好看的眼睛落在易老板流麗的動作上。君度酒、朗姆、伏特加,易老板取出一枚紅櫻桃,在底部劃開一個小口子,一杯極其妖冶的酒映著這更加妖冶的桃花眼。 易老板做了一個請品嘗的手勢:“槍炮玫瑰?!?/br> “新酒?” “是陸小姐給我的靈感,也是陸小姐的私人訂制?!?/br> 那時她坐在吧臺前品呷易老板新調出的“槍炮玫瑰”,腦海中卻浮起一張柔和的面孔,眉眼清秀靈動。 現在這么一想,她對易老板的話開始有那么一點點期待,著實是太有意思了。 陸林鐘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打開禮品袋把里面的紅酒拿出來,借著柔和的月光看清了這瓶酒的名字。 青春年少。 第4章 LOEWE有兩款很特別的香水,雖然僅僅只是被命名為001男香和女香,但是有的人習慣稱之為事后清晨,兩款香水共有的香味基調讓它們之間彼此相似,卻又互補成了事后清晨對芳香肌膚的美好詮釋。 陸林鐘醒過來的時候,身旁的人臉頰微紅,露出被子外瑩潤雪白的肩頭被夏日清晨的柔光鍍了一層微閃的細芒,房間里充斥著似有似無的香氣,像是001香醇柔和且誘人的香味。 不過這真正的事后清晨遠比那款001有趣得多,這是她三十歲的生日禮物。 “???”安槐序聲音還沒有出口,就被陸林鐘用手捂住。她眨眨眼睛朦朧回過神來,身旁人褐色的長卷發隨意地垂在身前枕邊,一只手斜撐著身體,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這情景是個夢吧?安槐序順勢倒下,閉上眼睛暗暗祈禱這一是夢,這一定要是個夢!求旁邊的人別出聲,別說話。不過她怎么會做這樣的夢,夢見和陸副總睡在一張床上?這也太刺激了吧。 陸林鐘挑眉,看著緊閉眼皮的人兒,睫毛一動一動,出聲道:“早啊,安小姐醒了???” 安槐序睜開一只眼睛,目光落在對方瑩潤光滑的肩頭,陸副總她,她沒穿衣服。 “?。?!” “我······”安槐序語塞,認真地看著陸林鐘:“我們有發生什么嗎?” 我們?陸林鐘半含笑意,長發從身后落在身前,掃在了安槐序的臉上,撓的安槐序直想躲。那雙眼睛帶著未明的笑意看著安槐序:“你說呢?” 安槐序被陸林鐘盯得不自然,視線往下注意到對方肩上一片紅痕,她伸手捏著被角把臉一蒙。凡事都講證據,那是她昨晚作案的證據,沒得跑了。 陸林鐘順手勾起一件衣服,往安槐序的臉上輕飄飄地蓋上去:“安小姐白天和晚上完全是兩個樣。尤其是喝了酒之后,有趣得很?!?/br>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怎,怎么了?她喝醉了,然后,然后她做了什么來著。 安槐序嗅到陸林鐘衣服上香水的余香,這味道好像是她身上的香水味,她腦子里浮起一個莫名熟悉的場景,昨夜她坐在陸副總腿上,然后,然后她自上而下看著陸副總說:“香味又甜又欲,刺激迷幻,一秒驚艷,讓人難以自拔?!?/br> 她怎么會說這么sao氣的話······ 安槐序耳根微紅,勾起指尖撥開蓋在臉上的衣服,眼睛一瞄看見陸副總衣衫半露之間曼妙的身段,頸鏈細閃,在頸間尤為動人。 安槐序看得正是入迷,卻聽見陸副總道:“把眼睛閉上,我在穿衣服?!?/br> “······”她懷疑這人背后也長了雙漂亮眼睛,“誰在偷看了?” “你在偷看?!?/br> 安槐序:“······” 陸林鐘靠著梳妝臺站著,打量著床上用衣服把臉緊緊遮住的人,眼底的笑意如水上的漣漪一圈一圈蕩開。手機突然震了起來,看向來電人名字時她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安槐序目送著那個走去套間外接電話的背影,現在她簡直要崩潰了,怎么辦?昨晚僚機沒當成也就算了,現在好了,惹了個大麻煩,人家致天堂堂副總就這么不明不白地被她睡了。 現在跑來得及嗎?不是她不想負責任,實在是······ 安槐序手忙腳亂地換衣服收拾東西,看見陸林鐘不動聲色地將洗手間里的水聲開到最大在洗手。 安槐序聽見洗漱室里不間斷的水聲,掃了一眼陸副總的背影,這陸副總情緒似乎不對,是遇上了什么事情?還是因為她想跑路? 情緒不對又怎樣?關她什么事? 怎么能不關她的事,昨天都把人家推倒壓在了下面。 “······” 安槐序心里一白一黑兩個小兒人開始打架。還是不多想,不加戲,畢竟人家好歹是致天的副總,那見過的大場面比她吃過的飯還多,陸副總這種禍水,以后還是躲遠點的才好,可她要是跑路了,那不得落個渣女的名聲以后在津城還怎么混。 “那個”安槐序清了清嗓子,站在床邊前傾往洗手間里面望,伸出手指著房門口說道:“要是沒什么事兒我就先走了?!?/br> “好?!标懥昼姏]有轉身,水順著她的指尖刷刷地繼續往下沖。 “???”安槐序一時無語。 陸副總說好?本來她還想對昨晚的事情稍微負責的??梢?,這個陸副總夠大氣。該不會在一夜情這種事情上很有經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