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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謹手抬起來,解下她掛在耳廓的面紗,如玉的臉龐露出來。 她踮起腳尖,他俯下身,暴烈的吻在一起。 她依戀的勾著他的脖子,他手緊緊貼著她纖細的腰肢。 他們吻了很久。 他打橫把她抱在懷里放在自己腿上,把她臉埋在自己胸膛。 “哥哥,”阮夏拿起他的手放在小腹,“你感受一下我們的孩子,她長大一些了,我前兩天剛做了B超?!?/br> 她解開文件袋,拿出B超單。 莫謹卻是不看,一眼掃到她腕上系著的絲帶,解開,一道纖細卻猙獰的傷口出現在眼里。 他一張臉繃成冷硬的線條,眸子里潤著涼意盯著阮夏,“阮阮,別被什么母愛是無私偉大的這種話給洗腦?!?/br> 他鄭重道:“我明確告訴你,如果你敢為孩子傷到你自己,出了事情,我不會認這個孩子?!?/br> “你在孩子我認,你不在,那這個孩子也不會有爸爸?!?/br> 阮夏乖巧點頭,“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傻,陸景逸也被莫涵囚在軍隊,我是和他配合好,沒有危險才做的?!?/br> 她把臉埋在莫謹頸子親昵的蹭,“我不會有事,有哥哥在這世上,我才舍不得讓自己有事?!?/br> 莫謹亦閉眼擁著她,臉貼著她的肌膚,享受這短暫的團圓。 他沒有告訴她的計劃,她亦沒有告訴他她的無助,兩人也沒有悲傷。 仿佛是在家里的每一個普通夜晚,他擁著她,她抱住他,十指緊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彼此今天吃了什么,她有沒有變胖,穿這邊的衣服好不好看。 流沙從指縫緩緩游走,不知名的鳥雀在枝葉幽鳴,無邊月色浸染了這繾綣時光。 到了十點,莫謹輕柔給阮夏理好裙擺,發絲,面紗勾到耳上。 做好這一切,莫涵在門外敲了敲門,之后推門而入。 他長臂一伸捉住阮夏的手,牽著她緩緩往前走。 從玻璃窗映出來的燈光忽明忽暗的在阮夏肩頭蹁躚,纖細的影子在臺階割裂,緩緩移動。 到了車前,莫涵給她開車門,阮夏回頭看過去,穿過幽暗的夜空和站在臺階的莫謹對視。 他彎唇朝她笑。 她亦彎起眼睛朝他笑。 把彼此的身影揣在口袋,融在眼中,裝在心上。 不遠處有人拿相機拍下了這一幕。 嫩綠的梨花樹下,少女一身淡金紗麗,身姿婀娜,霞姿月韻,薄紗敷面下的一雙眼睛煙波流轉,含情脈脈。 她的身旁,白默迪淡金色同色普長衫,一雙桃花眼滿含柔情的看著她,下眼簾有細碎的光閃爍。 很多年以后,隨著白默迪統阿勒克,成為中非最傳奇的上將。 關于他多年前曾金屋藏嬌的一生摯愛,人們十分好奇。 這張照片是她唯一留下的線索。 人們想探尋更多,卻找不到任何信息。 當然,這是后話。 橘色的路燈在車身流暢的線條躍動出如水光華。 直到車子消失不見很久,莫謹依然看著車子的方向怔楞良久。 然后,他像握著最珍貴的寶貝,看向手里的黑白B超單,緊緊貼在心臟。 * 車上,莫涵發現,阮夏身子繃的緊緊的,手無措的卷著裙邊。 從小她就這樣,一緊張,手就無意識的卷裙邊。 莫涵抬手解下她臉上的面紗,如玉的臉龐露出來,嫣紅的唇微腫。 他扣住她腦袋吻上她的唇。 這一次,阮夏沒有咬她,只閉上眼,緊緊抿著唇,沒有做任何掙扎。 緊繃的身子反而放松下來。 莫涵心里有細細密密的針扎進心臟,她就像驚弓之鳥,即便自己用那么毒的誓言,她還是怕自己會動莫謹。 乖巧的由著自己吻她。 莫涵苦澀一笑,卻還是留戀的吻了很久才放開。 他拿出一支手機給阮夏,“你拿著用,可以和爸媽通話?!?/br> 阮夏接了。 只是阮夏不知道這支是不是軍用電話,軍用電話是有監聽的,因此,她也只敢和父母隨意聊一些家常。 莫涵又道:“小天也來了,我讓他來家里陪你?!?/br> 翌日清早,阮夏就看見了秦天來到了別墅里,她知道莫謹平安回到家心里才踏實。 秦天陪著阮夏在別墅住了下來。 阮夏讓莫涵放了陸景逸,莫涵同意了,陸景逸卻又堅持等阮夏生下孩子再走。 如此,阮夏的生活也有了一些樂子,三人常常一起打斗地主,輸的一方在臉上貼紙條。 莫涵回來早的時候也會加入。 莫涵見阮夏總是排斥出門,知曉她不愿意在人前露面,于是常常封閉街道,或者清真寺,當地有名的游玩場景專門給她玩。 于是,阿勒克的人都知道,白默迪上將藏起來的女子是心頭rou,于是想拉攏他的人都知道,送白默迪上將討好女人的東西最有用。 阮夏的房間里堆滿了各種奇珍異寶,吃穿用的都是最頂級。 莫涵寵妻的名聲,連斯米亞總統都有所耳聞,對阮夏十分好奇,讓莫涵把人帶到酒會上來見見。 莫涵知道阮夏并不想以他妻子的身份參與進他的圈子,只推說懷孕了身體不太舒服,不方便參加酒會。 于是,斯米亞總統也只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