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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夏睨了他一眼,沒什么表情的點了下頭。 莫涵挑的是一家他們過去常去的餐廳。 五層口感的尼格龍尼吃到一半,一枚戒指露出來。 莫涵單膝跪下來,“夏夏,你嫁給我吧,以前是我錯了,讓我好好補償你?!?/br> 阮夏并不看莫涵,只垂著眼睛盯著眼前的甜點,唇角淡淡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一個星期求三次婚,求了這么多次,你不累嗎?” 莫涵:“我不累,只要你能消氣,我可以一直求下去?!?/br> 阮夏頸子轉過去,等著莫涵的眼睛道:“你真的和許嬌斷干凈了?” 莫涵點頭,“真的,我和她早就斷了,我以后只有你一個?!?/br> 阮夏收回視線,手指在裝甜點的盤子上繞了幾圈,道:“行了,你起來吧,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得幫幫我爸,他最近在集團的地位不太穩?!?/br> 莫涵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好,你爸也是我爸,我一定幫?!?/br> 阮夏又道:“我不想再辦婚禮了,那天兩家一起吃個飯,領個證就好了?!?/br> 莫涵心里涌起一陣尖銳的疼痛,他看見阮夏眼里沒有一絲光,語氣很平淡,仿佛說的是今晚吃什么菜。 他明白,她不是被自己感動了,也不是原諒自己了,大概是為了阮明哲。 眼睛暗了暗,旋即點頭,“好?!?/br> 吃了飯,阮夏回到家,坐在客廳等阮明哲。 一直到深夜,阮明哲和盛聽南才打著呵欠疲憊的回來。 “爸?!?/br> “媽?!?/br> 阮明哲:“你怎么還不睡?” 阮夏替阮明哲脫下西裝外套掛到墻上,“我有件事和你們說?!?/br> 盛聽南笑道:“什么事???” 阮夏咬了咬唇,道:“今天,涵哥哥和我求婚,我答應了?!?/br> 空氣靜止了一秒。 阮明哲氣的臉色鐵青,“我跟你說過什么?我阮家的女兒絕不可以沒有傲骨!” “他婚禮上不要你,你要不要臉?還要嫁給他?” “沒他你不能活了嗎?” “你要是敢嫁給他你就別叫我爸了?!?/br> 阮夏手緊緊攥著阮明哲的衣服,頭垂著,眼淚滴答往下掉。 “你瘋了!” 盛聽南狠狠拍了一下阮明哲,摟著阮夏的肩膀道:“夏夏,你先去房間休息,我勸你爸?!?/br> 阮夏擦干凈眼淚,笑出來,“爸,媽,你們商量,我回房間?!?/br> 盛聽南看向阮明哲道:“你冷靜一點,我看夏夏嫁給莫涵挺好的?!?/br> “夏夏是因為莫涵才少的這條腿,原本多開朗的一個人,你看她現在,有真心笑過嗎?” “夏夏不嫁給莫涵,不是放手,是成全了莫涵和許嬌?!?/br> “你也不想想,讓許嬌嫁給莫涵,以后她和夏夏平起平坐?” “憑什么我女兒孤孤單單,那對狗男女幸??鞓??別說夏夏了,就是我也不甘心?!?/br> “夏夏是我們千嬌萬寵著長大的呀,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我不管什么骨氣不骨氣,我女兒開心最重要?!?/br> 阮明哲胸膛起伏了好一會,才低低道:“隨你吧,我也管不了了?!?/br> 阮明哲心里不痛快,還是不太想結這門親。 好在白粟和莫涵姿態拿的低,擺足了姿態,最終阮明哲不情不愿的同意了這門婚事。 * 這日,到了約定的結婚日子,莫涵早早來接阮夏去民政局領證。 從民政局出來,阮夏看著紅色的結婚證恍惚。 “傻了?” 莫涵手在她臉前晃了晃。 阮夏回神,淡淡笑了一下,沒說話。 莫涵牽著她手,“我會對你好的?!?/br> “嗯?!比钕牟蛔匀坏妮p輕道。 “我包了游樂場,我們一起去玩吧?!?/br> “好?!?/br> 兩人在游樂場玩了一天,晚上,兩家人在一起吃飯。 吃完飯,兩人一起回家,到了別墅門口,莫涵忽然拿出來一個眼罩。 阮夏笑,“什么東西,搞這么神秘?” 莫涵把眼罩帶在阮夏眼睛上,“一會你就知道了?!?/br> 莫涵牽著阮夏下車,走過別墅庭院,跨上臺階,推開別墅的門,摘下眼罩。 別墅明亮的水晶燈下,客廳里,打造了一個小型的婚禮現場。 馬卡龍氣球扎成漂亮的造型飛舞,十萬只不同顏色的鮮花鋪滿客廳,連樓梯扶手也用彩帶裝飾。 淺藍色飛舞的燈光將現場營造出仙境一般的美感。 “你?!?/br> 阮夏轉頭看向莫涵。 莫涵單膝跪地,道:“夏夏,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要婚禮,都是因為上次的事,我讓你傷心了?!?/br> “我欠你一個完整的婚禮?!?/br> “這個婚禮很小,它沒法彌補你心里的創傷,但這是我的心意?!?/br> “以后,每一年結婚紀念日,我都會重新給你辦一個,一次比一次大,一直辦到銀婚,金婚,你愿意重新站在舞臺上接受為止,好嗎?” 莫涵看見阮夏原本淡漠的眼里有了一點點亮光,良久,終于輕輕說:“好?!?/br> 莫涵開心壞了,牽著她,穿過重重疊的鮮花,爬過樓梯來到樓上臥室。 房間里也同樣被各色鮮花,氣球裝飾成喜慶好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