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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謹的眉頭越擰越深。 是軍隊,一定有專業的防跟蹤設備,那識破這點伎倆就很正常。 回到別墅,阮明哲,盛聽南,秦天都在。 阮夏失蹤非同小可,瞞也瞞不住,于是,他照實說了。 秦天看到這張照片,立馬肯定道:“是哥沒錯?!?/br> 他們這些人里,秦天和莫涵是最熟悉的,這就是鐵錘了。 盛聽南和阮明哲氣的胸口劇烈起伏,恨不得透過照片把莫涵給吃了。 “爸,媽,”莫謹道:“我已經定了轉去阿勒克的機票,你們放心,我一定去給阮阮帶回來?!?/br> “我跟你一起去?!?/br> “我也去?!?/br> “我跟你一起?!?/br> 盛聽南,阮明哲,秦天齊聲道。 莫謹一一掃視他們,對著阮明哲夫妻道:“爸,媽,阿勒克正在內戰,兇險萬分,你們去太危險,要是阮阮知道了,會怪我?!?/br> “抓走阮阮的人是莫涵,阮阮不會有生命危險?!?/br> “你們放心,我就是拿錢砸,也能給阮阮砸出一條回家的路?!?/br> “我一定能帶她回家?!?/br> “到時候拆并資金的事得有做后勤,莫家也交給你們了?!?/br> 阮明哲和盛聽南對視一眼,莫謹分析的對,他們去,的確是拖后腿,反倒不如在國內能做的多。 于是,含著淚花點頭。 他們心里都清楚,莫涵也許能容下阮夏,可是阮夏肚子里的孩子…… 心里無數的話閃過,卻不知道該怎么說。 莫謹仿佛是看穿他們的心思,道:“爸媽,我沒事的,只要阮阮沒事就好?!?/br> 盛聽南再也忍不住,捂著嘴轉過身慟哭。 莫謹又轉頭看向秦天,“阮阮是我的妻子,我去責無旁貸,沒道理連累你?!?/br> 秦天道:“哥,別說這種見外的話,要是沒有阿姐,我都不知道進過多少回監獄了?!?/br> “哥會見我,我去能幫上你?!?/br> 莫謹拍了拍他肩膀,不再客氣,他和莫涵關系差,確實需要他的幫助。 于是,辦了簽證,兩人化成普通商人,一起飛往阿勒克。 莫謹剛上飛機,有人拍了一下他肩膀,回頭,就見顧祁笑著看向他們倆,“你們把我落下了?!?/br> 莫謹和秦天都知道阮夏和顧祁的真實關系,三人相視一笑。 * 夜,阿勒克。 一輛黑色的軍用車拐進別墅,昏黃的路燈在他的車身投下流暢的線條。 車子滋啦停定,一雙厚底軍用靴從車門而下。 靴子將褲腿收的緊緊的,顯的一雙腿愈發修長。 臀線網上,咖啡色的皮帶勒住窄腰,槍桶里別了一桿軍用短·槍。 肩上的軍章昭示著此人高端的身份。 他瞇眼看向其中一間房間,橘色的燈光投在明亮,華麗的彩繪玻璃。 還有一道朦朧纖細的身影。 他抬起腳越過臺階,軍用靴在地板踩出嗒嗒響聲。 華麗水晶燈在明亮的大理石投下細碎光點,宛如散落在銀河的星辰。 他并沒有像在華國內那樣換拖鞋,黑色的軍用靴踩著細碎光點走上二樓,轉角,有些粗糲的掌心握上鑲金門柄。 枝呀推開。 入目,背對著門方向,入目是一道婀娜的身影,纖細的背挺的筆直,腿一字劈開,雙臂以一個很好看的弧度打開,纖細的手指張開,中指和拇指翹起,捏成好看的手勢。 栗色的發絲柔順的垂到削薄的肩。 露出的一截側頸瑩白如玉。 他邁開腿走到正面,面前的女孩眼簾輕闔。 睫毛自然卷翹往上,根根分明,下眼瞼干凈,鼻子挺翹的高度正好,挺拔又柔和。 圓潤的鼻頭往下,圓潤的弧度下,V型的唇珠宛如盛夏白瓷盞里的一株櫻桃。 紅的鮮艷欲滴。 碧玉般的瑩白臉龐瑩瑩生輝。 歲月似乎格外優待她。 點綴在眉梢眼尾的風情,不同于三年前的略顯稚嫩,此時,是一朵韶韻開到極致的玫瑰。 有一種驚心動魄的驚艷感。 橘色的燈光在女子臉龐渡上了一層淡淡光暈,像古畫上令人神往的仕女圖。 姣好面龐,優雅的氣質,眉目間的風情,無一不說明,三年來,面前的人過的多滋潤。 想到這,男子雙目驟然發黑,骨節分明的手指狠狠捏上小巧的下巴。 阮夏驀的掀開薄薄的眼皮,被迫對上一張熟悉卻陌生的臉。 眼皮睜開,一雙黑瞳靈動如狡兔。 像浮了一層干凈的泉水,散著細碎銀霜光華。 “放開我?!?/br> 阮夏是圖睜開,身子往后仰。 可鉗住下巴的手仿佛是鐵壁,有著壓倒性的力量。 面前的莫涵,原本白玉的皮膚此時是糖霜一樣的蜜色,頭發是板寸,顯的格外野性。 身材壯碩,臉部線條鋒利,一雙眼睛沉郁,陰鷙,銳利如鷹隼。 黑的嚇人。 三年的戰場魔厲,多少次的槍林彈雨,生死之際打磨出了一身磅礴氣場。 像經過千錘萬練出來的名劍,渾身透著攝人的劍氣。 莫涵確實不一樣了! 這是阮夏的第一反應。 她沒有掙脫開,相反,下巴卻被捏的更高,天鵝頸被迫仰的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