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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愛自己。 未來,還是自己的弟媳。 說我不是故意的? 聽起來很像耍流氓。 離開這里回酒店? 像做了虧心事落荒而逃。 不離開? 像死皮賴臉,居心不良。 == == 要瘋! 一只手揉著顫動的額角。 拿起床頭柜的手機,上面幾十個未接電話。 拿上電話噌的跑去了公司。 一路上,車子開的像飛機一樣快。 到了公司,和副手一起去參觀要收購的郁家子公司,郁苃親自接待。 參觀結束,郁苃自然提出了吃飯的邀約。 莫謹沒道理不同意,于是兩邊團隊一起往餐廳去。 到了飯店,菜上好,莫謹手機忽的響起來。 他指尖劃開,是一張圖片。 耗油嫩豆腐,蔥爆木耳,醬爆豬肝,陳皮雞湯。 緊接著又來了一句話。 瑾哥哥,飯已經好了,你什么時候回家吃飯? “家”這個字撥動了他心里的弦。 在她心里,他是家人嗎? 沒有任何猶豫,他在郁苃詫異的目光下,扔下了團隊,回了家。 到了家的時候,只見阮夏穿一件毛茸茸的白色毛衣,及腰長發鋪散到纖細的腰肢。 頭頂奶黃色的水晶燈落下無數光點在餐桌。 她手肘枕在裂隙染色的大理石餐桌上,尖細的小下巴枕在交疊的手背。 一張瑩白的臉,開在蹭亮的光點中間熠熠生輝。 薄薄的眼皮微微垂著,琥珀一樣的眼睛虛虛定格。 像只在沐浴陽光的小貓咪。 連發呆都這樣可愛。 他又不敢看了。 看一次心就微微撕裂一次。 九天寒月一樣的美好。 可是,不屬于他。 視線虛虛往下垂了垂,抵唇輕咳一聲。 阮夏回神,緩緩抬頭看過來,唇邊漾起一絲淺笑,輕輕喊了一句,“瑾哥哥?!?/br> 莫謹輕輕“嗯”一聲。 阮夏又道,“洗手吃飯吧?!?/br> “嗯?!?/br> 莫謹往衛生間去,阮夏去廚房盛飯。 普通的家常菜,莫謹吃出了一種從為體驗過的歸屬感。 吃了飯,阮夏看向莫謹的手,“我給你換藥吧?!?/br> “好?!?/br> 用剪刀剪開纏的厚厚的繃帶,阮夏這才看見他的傷口,深了都見了骨。 皮rou翻飛,傷口猙獰。 這得多疼??! 兩行晶瑩的眼淚順著臉頰滾下來,恨不得再去把那個黑人另一只手給跺了! 她真的不懂,為什么這些男人要這么暴躁。 不過一些口角,為什么就要上升到群架。 還要用刀。 現在被砍掉手的是自己,嘗到這種痛了,后悔嗎? 知道自己的行為會給人造成多大傷害了嗎? 她抬起頭來看向莫謹,問:“疼不疼?” 琥珀一樣的黑眸被清凌凌的眼淚浸滿,像無數光點落在眼里。 滿滿的疼惜。 像一朵溫柔的光束,毫無防備的射進心房。 莫謹一顆心軟軟的。 這冰冷的世界都美好了起來。 即便她永遠都不屬于自己,這一刻--他也覺得值! 他喉頭哽咽了一下,一向從不示弱的人,低低說一句:“疼?!?/br> 心里偷偷說了后半句: 可如果是傷在你身上,我更疼。 阮夏先消了毒,用棉簽沾上藥輕輕擦拭,再纏上紗布。 紗布的尾端打成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我給你吹一吹吧,”阮夏輕輕道,“小時候我摔到的時候,mama會給我吹,這樣就不疼了?!?/br> 帶著熱氣的風從她薄薄的唇吹出來,落在掌心又酥又癢。 莫謹覺得自己的整個手臂都是麻的。 他腦子嗡嗡的,下意識問出來,“我以為你會生我氣的?!?/br> 話音落下,才意識到這話題很曖昧。 阮夏臉也唰的紅了,甕聲甕氣道:“我,我沒有的?!?/br> 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話太過曖昧,腳無意識的跳了兩下,“你早點睡?!?/br> 逃也似的回了自己房間。 翌日是周末。 莫謹邊吃早飯邊問,“吃了早飯做什么去?” 阮夏眼瞎嘴里的雞絲粥,“去超市買點生活用品?!?/br> 莫謹:“我幫你去做苦力吧?” 阮夏看向他手,莫謹道:“沒關系的,這點東西不是問題?!?/br> 阮夏猶豫道:“可是我還要剪頭發,要好幾個小時,你會無聊的?!?/br> 莫謹擰眉,她一頭青絲如瀑,柔順鋪在腰肌特別有氣質。 剪了不是很可惜? 很是不理解。 “好好的,干嘛要剪頭發?” “有點可惜?!?/br> 阮夏筷子凝了一下,旋即笑道,“你不懂,女生對發型很執著的,總想不停的變化的?!?/br> 莫謹確實不太懂女孩子這種生物。 不好再說,只說:“沒事,我可以等你?!?/br> 阮夏莞爾,“那好,我們一起去?!?/br> “一起?!?/br> 莫謹眉眼舒展開。 發型師手指挑起阮夏精心保養二十二年的墨發,絲綢一樣軟滑,黑濯石一樣明亮,用英文道:“你這頭發剪了很可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