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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莫氏的供應商里,利群才是最大的債主,一個季度的貨款至少在七千萬,利群沒人來要過債,是因為比你們產業大嗎?錢比你的錢掙的輕松嗎?” “誰家公司資金流不緊張?只是利群的王總比你們都有風骨,信義罷了!” “道德綁架這個詞,你還真不配用?!?/br> 袁平的個子比阮夏高,一身橫rou也顯的比阮夏壯,卻是被阮夏強大的氣場,犀利的言辭逼的步步后退,額角都是汗。 “對,這些年你得的錢是你應該得的,可是你也別忘了,我莫氏這錢,想給誰掙就給誰掙?!?/br> 袁平后腦勺咣當一聲撞到墻上。 阮夏最后如看螻蟻一般掃了一眼,又倨傲的回身,甩了高跟鞋,瑩白的躬足踩著椅子站到大理石桌子上,倨傲如女王一般睥睨所有人: “你們如果想和華富一樣不知感恩,不和莫氏共進退,”阮夏愈發加大聲音道:“我告訴你,你們別說今天,就是這個季度,莫氏不會和你們結一分錢,我會做空莫氏,你們一分錢也別想拿到?!?/br> “你們和莫氏的空殼一起死吧?!?/br> 這下所有人都慌了! 深深感受到,什么叫欠錢的才是大爺。 紛紛譴責的看向袁平,急著表明自己的態度。 “莫太太,我們沒有這個意思?!?/br> “莫太太你別沖動啊?!?/br> “莫太太,我們還是很感激莫氏的?!?/br> …… 一群人,改了之前的居高凌傲的態度,紛紛說起好話。 阮夏見火候拿捏的差不多才道: “我明白告訴你們,我就是來逼你們和莫氏共進退的?!?/br> “得了莫家這些年的好處,有了難就想立刻抽身,我告訴你們,沒這種好事?!?/br> “現在,一個個的,哪來的給我回哪去,我可以和你們保證,莫家不會有事,明天股價就會回溫,阮家,顧家都會全力資助莫氏,莫氏不會倒閉,你們會和過去一眼盈利,不,只會是越來越好,但是,” 眾人一驚,顧家現在也和阮家,莫家站到一線了? 時家已經倒了,兩大家族擰成一股繩保下莫家,何愁莫氏保不???! 暗暗在心里叫苦,早早得罪了阮夏。 此時,認真豎起耳朵,誠惶誠恐的聽著下文: 只聽阮夏話鋒一轉,“我阮夏,是阮家的獨女,也是莫謹的妻子,顧祁的摯友,我從小身份尊貴,被人捧慣了?!?/br> “不是什么東西都能欺負到我頭上的?!?/br> “凡是這兩天來催過賬的,一律延遲半年結款,這是給你們只知唯利是圖的教訓?!?/br> “第二,”阮夏高高站在會議桌上,猶如神女,隔著一屋子人,遠遠朝袁平看過來,“蠢貨,我告訴你,破船還有三分釘,我讓你看看,莫家,阮家究竟是什么樣的權勢?!?/br> “以后,我阮夏和華富,袁平勢不兩立,即刻起,解除和華富的所有合作?!?/br> “但這個季度的貨款,我現在也不會跟你結清,你按訴訟流程去起訴吧,按華國法律,從起訴到判決下來,至少要三個月,長則一年,你去告吧,我整個律師團隊跟你慢慢耗?!?/br> “以后,誰和華富合作,誰就是我阮家,莫家,顧家的敵人,和華富享受同等待遇?!?/br> 袁平臉都白了,腿直打顫,“你這是仗勢欺人!” 阮夏燦然一笑,“我就是仗勢欺你,你又能怎樣?!” 會議室里一眾人,除了袁平,所有人 都冷汗直流,慶幸自己剛剛沒敢言出不遜得罪阮夏。 而之后袁平的下場,更是讓所有人膽戰心驚,所有的上游合作商連夜撤單,下游供應商如現在這般,集體去華富要賬,連員工食堂送菜的老板都沒落下! 華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宣布破產。 當然這是后話。 低調的站在會議室門口的錢副市長聽見阮夏這番話嘴角微抽,暗自咂摸,這樣一對比,剛剛她直沖到政府找上自己的質問,這是對自己相當客氣??! 一個小時以前,阮夏沖到錢市長辦公室問: “錢市長,政府需要莫氏的時候,莫氏從來都是一馬當先,如今莫氏有難,政府是不是也應該做點什么來挽救一下?” 這是暗暗責怪他袖手旁觀。 錢市長見阮夏的細唱完了,又推門進去。 他走到一個西裝革履的銀行客戶經理面前問,“你是哪家銀行的?” 銀行經理討好笑道:“鯨市銀行?!?/br> 誰知道,下一秒,錢市長就變了臉,嚴肅道:“胡鬧,銀行作為政府部門,起到的本是為企業雪中送炭,度過危機之責,怎么也干起墻倒眾人推的事了?吳行長這事做的大錯特錯?!?/br> 銀行經理被訓的冷汗涔涔。 眾人一看見錢市長親臨莫氏,錢財方面有顧家,阮家相助,如今連政府都出面,這哪里還敢有一絲疑慮? 更是在第二天知道鯨市銀行的行長第二天就被罷職之后生出了無限后怕。 * 偷偷站在會議室外面的宋躊看見站在會議桌上閃閃發光的阮夏,嘴角泛起一絲苦澀。 自己嘀咕了她! 其實,她的聰慧既不輸莫謹,也不輸她。 他有種預感。 她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 并且,很快就會徹底解決莫氏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