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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眼都是心疼。 滔天的巨浪攪動在心尖,滿滿都是后怕。 他看到追蹤器上光點移動的方向,猜出了目的地,想起來這間廠子是他和時坤第一次交手的項目。 兩人當時都想收購這家廠,時坤花錢買通了董事,私下里達成了收購口頭協議,所有的流程都是擺設。 于是莫謹也出陰招,私下里找了董事演了一場戲中戲。 讓時坤多出了三億。 他白賺了一億。 他立刻讓霍愷集中人手調私人飛機帶上槍趕過來。 幸好! 包扎好傷口,輸上血,讓醫生打了鎮靜劑,阮夏睡的才安穩些。 他端了盆熱水,毛巾投進去吸滿水,擰干,細細擦拭她的臉,手,身子,換上干凈清爽的睡衣。 握住她的小手在掌心守在病床邊,守著血輸完,他才側躺到病床上,小心把她攏在懷里睡去。 黑暗的光線里,她嬌小的聲影費力的拿著砍刀和一群人拼命。 刀光劍影不停的閃爍,她越來越吃力,一柄刀直直撲過來…… 莫謹眼睛驀的睜開,烏黑的發下,腦門上都是汗。 他腦袋向下移去,聽見她平穩的心跳才慢慢回神。 他緊緊抱著她,沒有再敢睡,睜著眼睛用手指描摹她的輪廓直到天亮。 阮夏這一覺睡的沉,直到中午才睡醒。 迷迷糊糊睜開眼皮,一眼就看見坐在床頭的莫謹,手握著她的手。 “醒了?”他手貼上她臉,溫熱的手指細細摸她臉。 “嗯?!?/br> 被他暖暖的手指輕撫很舒服,阮夏眼睛彎彎看向他,懶洋洋嗯一聲。 “起來吃飯吧?!?/br> 莫謹一手托在她后背,一手抄過她腿彎把她抱起來,枕頭豎著墊在后背靠床頭坐著。 放下病床上的小桌子,打開保溫盒,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豬肝放到她唇邊。 阮夏噘嘴,“我不想吃這個?!?/br> 莫謹不縱著她了,“必須吃,你流了很多血?!?/br> 阮夏小臉皺起來,下巴指向飯,“胡蘿卜,菠菜,黑木耳,都補血啊,還吃豬肝,膽固醇很高,我會胖的?!?/br> 莫謹壞壞一笑,“胖點好,手感好?!?/br> 阮夏:“……” “聞著都覺得腥,”她圓溜溜的杏眼無辜的看過來,“吃素挺好的,我不想吃嗎?!?/br> 可愛的像個賣萌的小貓。 莫謹把豬肝放進嘴巴里嚼碎了,捏起她下巴渡到她嘴里。 阮夏完敗,只好乖乖吃飯。 吃了飯,莫謹嚴肅的看向阮夏,少有的認真,“你為什么要反抗?” 阮夏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莫謹說的是她涉險戳時坤眼睛的事,她不解。 “當然要反抗???難不成由著那種人……糟蹋?” 莫謹握著她的手,“如果只是時坤一個人,你當然可以,可是那么多人,你根本沒有任何勝算,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你這條小命就交代在那里了?!?/br> 阮夏:“我寧愿去” 莫謹的手捂上她的嘴,“死”字被堵回嗓子里。 阮夏薄薄的上眼皮掀起來,圓圓的杏眼向上翻,顯的眼睛愈發大。 莫謹垂下眼睛,黑濯石一樣的瞳孔和她對視,“我不準你說那個字!” 總是對她笑臉相迎的臉,露出了兩分清寒。 是真的有些惱了! 阮夏一時愣住。 莫謹松開手,繼續道:“阮阮,貞潔這種詞匯,不過是男人造出來困住女人,讓女人一心一意守著一個男人罷了?!?/br> “女人的貞潔不在陰,道,zigong,在心。我知道你的心是忠誠于我的,對我來說,你的命最重要,我不會因為這種事醋?!?/br> 他手摁住她肩膀,“我要你答應我,不管什么時候,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br> “好,我答應你?!?/br> 她黑葡萄一樣的眼睛涌出清涼的水光,微微仰起頭,吻上他的唇。 “哥哥,我好愛你??!” 他手指穿,進她柔軟的發,扣著她的后腦勺,輕輕回吻。 她的身體虛弱,不能做,他故意撩撥她,濕熱的舌把她的耳垂吻吮的酥,癢。 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她被撩的軟軟的靠在他懷里。 他閉眼,下巴貼著她額頭輕蹭。 兩人誰也沒再說話,只輕輕靠著,依偎在一起。 吸進肺里的空氣都似帶了一絲甜蜜。 整個世界都是軟軟的。 窗外,天空湛藍,薄云卷成粉色的桃花瓣狀。 繾綣的時光緩緩流淌。 從窗欞折射進來的眼光,從地上緩緩往床上移動。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br> 顧祁推門而進,手里捧了一束百合花,看見依戀在一起的兩人道。 阮夏臉一熱,頰邊爬上一絲紅暈。 莫謹睨他一眼,淡道,“的確不大是時候?!?/br> 阮夏:“……” 說的好像他們在做什么是的! 她出來打圓場,看向顧祁,驚訝道:“你出什么事了?” 顧祁整個人瘦的脫了像,原本頰邊很飽滿,是一張清俊帥氣的臉。 現在臉瘦了一圈,不算高的顴骨都露了出來。 西裝夠累出來的肩膀,腰線,腿型,像只有一個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