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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 內室里的人,坐在鏡子前, 閉上眼, 有一雙手, 細細描繪她精致的五官。 這一刻, 整個世界軟軟的。 他的心寧靜,溫熱如一汪溫泉水。 他努力回憶那張臉,想用最華麗的辭藻,記下他回眸一瞬間所見到的驚艷, 欣喜,沉淪。 思索良久,竟沒有一個字可以形容那一瞬間的她。 最終,落下一行: 她的眼睛盛滿了星輝。 彎了彎唇,落了日期。 * 一個高級的造型師,可以充分挖掘人的美,運用細微的色彩,修飾人五官細小的瑕疵,放大最美的地方。 猶如畫龍點睛。 鏡子里的阮夏,原本漂亮的五官,此時,更加驚艷,像瞬間破繭而出的碟,有一種震撼人心的美。 阮夏心道,這頂級的果然不一樣。 她轉頭看向造型師,“Abby,可以聘你做我的私人造型師嗎?” Abby笑說:“可以,以后有需要,隨時聯系我?!?/br> 阮夏:“麻煩你把卡號轉給我,我給你轉賬?!?/br> Abby:“不用了?!?/br> 阮夏:“如果你不收,那我以后沒辦法再找你?!?/br> Abby想了想,有錢人是不輕易欠人情的,因為生意往來,講究的是互惠讓利。 通常還人情,需要花費成倍的成本。 于是,打了個折,只報了200萬。 阮夏大概知道她的價位,轉了300萬。 Abby看到這個數字,對阮夏的好感倍增。 這位莫太太做事很大氣呢。 難怪能勞駕那位親自開口。 她還是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人這么上心。 Abby和阮夏告辭,出了房間,退回了宋躊的三百萬。 宋躊手機一并收到的,還有一條文字。 莫太太自己付了錢。 宋躊在視線在莫太太三個字上面凝了一瞬,按了刪除鍵,回到: 按她的意思來。 他拔了充電線,拿起電暖寶,大衣,出了門,迎面撞上阮夏。 她的妝容不濃,原本就漂亮的五官,更加立體,美艷。 手一抬,毛茸茸的電暖寶放進阮夏手中。 阮夏羽絨服里面穿的是輕薄的高定禮服,雖然身子是暖透了出來的,后背也貼了暖寶寶,但室內外溫差差了幾十度。 出門的一瞬間,整個人像是瞬間走進了冰窖里。 雖然車子就在門口,但這俱樂部大啊,走到門口得十來分鐘。 手觸到暖融融的電暖寶,阮夏覺得整個身子都暖和起來,天氣也不那么冷了。 她手伸進夾層里,看向宋躊,“宋總還有這么女生的東西?” 這電暖寶,上面的圖案是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一雙眼睛圓溜溜的,特別可愛。 阮夏猜測,這可能是宋躊口中的那位朋友的。 天寒路重,宋躊走在阮夏外側,擋去大部分寒風,“不是我的,是我公司一位藝人的,是新的,她沒用過,你不用擔心?!?/br> 阮夏咂摸著,這位藝人,是不是就是鴿了宋躊的那位朋友? 阮夏見慣了這些資本家,有各式各樣的秘密情人。 不知道這位朋友,于宋躊是什么樣的關系? 好像今天中午的飯桌,唯有他沒有帶女伴。 不知道是不是被這位秘密情人鴿了。 兩人穿過安靜的別院,回廊,各種湯泉體驗館里,衣著半露的男男女女,嬌嗔淺笑,宛如一場浮華盛宴。 里面,不乏好幾位知名大佬,家里孩子都兩三個了。 阮夏唇角的笑意散了,淡漠收了視線,往前走。 宋躊率先走到俱樂部門口,推開保姆車門,看向阮夏:“一起吧?!?/br> “我,”阮夏向后看去,自己的車就他車子后面。 宋躊率先出聲,“反正目的地都是一個地方,不用見外?!?/br> 不過十分鐘的車程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己這樣推辭,反而顯的小氣。 阮夏只好道:“那麻煩宋總了?!?/br> 阮夏彎腰進車里,宋躊手自然的護在她頭頂。 阮夏坐到靠里側的位置,撥通司機電話,讓他回去。 又撥通了秦天的電話,兩人直接到晚宴會場外面的酒店見。 車子是司機預熱過的,里面很暖和。 阮夏裹著絨羽絨就有些熱了。 但她里面的高定禮服布料少,公眾場合這樣穿當然沒問題。 但車里空間狹小,這樣穿難免曖昧。 于是,她還是裹緊了羽絨服,臉不一會就紅撲撲的,像六月的櫻桃。 宋躊似乎是看穿她的心思,抬手,調低了空調溫度。 兩人禮貌的交談了一些很平常的對話,十來分鐘的時間,車子駛到了晚宴外的酒店。 這場晚宴,富商,一線明星云集,對著網絡直播。 從酒店入口,到廣場這一段距離,鋪了長長的紅毯。 紅毯外,媒體舉著閃光燈瘋狂抓拍,粉絲高亢統一的叫喊聲形成人浪。 宋躊率先拉開車門,下了車,站在門邊。 秦天也從后一輛車上下來,朝這邊走過來。 剪裁合身的燕尾服,給他略顯稚嫩的臉龐添了一絲成熟的氣質。 阮夏下車,和他眨眼,“你今天帥呆了?!?/br> 她羽絨服的拉鏈拉到底,秦天抬手替她脫下羽絨服,放進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