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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粟被堵的臉都青了,“她現在是你大嫂,是你自己不要阮夏的?!?/br> 莫涵眼中寒光凜冽,“當年我喜歡阮夏,是誰不讓我喜歡的?是誰說我已經有婚約的?是誰給我灌輸,盛阿姨只把我當干兒子疼的?” “我是機器嗎?我喜歡的時候你不讓喜歡,我不喜歡的時候又非要讓我娶,掌控我你很有成就感是嗎?” 白粟:“我也沒辦法啊,瞞著聯姻的事是盛聽南的意思,她怕阮夏小小年紀吃虧,怕你們做出出格的事?!?/br> 莫涵冷笑:“事到如今你還想騙我?你看上的也不是阮夏,你看上的是阮夏的家世,是阮夏獨女的身份?!?/br> “你想掌控阮夏,讓她心甘情愿把阮家捧到你面前,所以你讓我一直吊著她,讓她對我言聽計從,是不是?” 白粟繃著臉說不出話。 莫涵哂笑,“可惜啊,世間事總有意外,你雞飛蛋打了?!?/br> 白粟:“要不是你,我這個計劃早就成功了,阮家,阮夏都是你的囊中之物,是你蠢,非要選那個一無是處的許嬌,你這樣的身家,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你學學阮夏,人家多聰明,這邊被你甩了,那邊就勾上莫謹,錢,人,名聲,勢力,要什么有什么?!?/br> “你跟許嬌斷了,好好干事業,只要有錢,天下的女人隨你玩,隨你挑,什么樣的找不到?” “哈哈,哈哈” 莫涵仰天笑,像聽了個很大的笑話, 天下的女人! 天下的女人里,唯獨沒有那個人了啊。 笑著笑著,有眼淚流下來。 良久,停下來,看著白粟道:“醫院你去還是不去?” 白粟近乎討好,“你和許嬌斷了,我立刻去治病,否則,我就在家等死?!?/br> 莫涵吸了吸鼻涕,“你說的對,不治也好,我還能早點和許嬌一起敗光你的家業?!?/br> 話音落下,人大步流星往屋外走去,帶起一片衣角翻飛。 “你!”白粟一口氣上不來,眼前一黑,倒向桌子。 * 阮夏又累又餓,躺在床上沒有一絲力氣。 莫謹擰開一瓶水,把阮夏抱起來,“補點水,我們去吃飯?!?/br> 她沒了骨頭一樣靠在他懷里,喝了幾口,問:“我們吃什么?” 莫謹捏了捏她小臉,“累壞了,吃點大補的,羊肚菌?” 大補? 阮夏臉燒起來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判斷準不準?!?/br> 米其林素食店里,阮夏小口喝著松茸湯,一邊思考一邊說:“我當時拉著許嬌一起同歸于盡了,之后人間的事我并不清楚,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之后,就看到了那本書?!?/br> 莫謹給她夾一塊羊肚菌,邊吃邊思考她的話,“它有沒有要讓你和它簽約綁定?” 阮夏點頭,“有,它說可以幫我逆襲做女主,讓莫涵對我死心塌地,讓許嬌成為炮灰,我沒答應?!?/br> 莫謹揚眉:“為什么不答應?” 阮夏:“從我自己的經歷來看,我要做這個所謂的主角,必然有別人成為炮灰,不可能只有許嬌一個人?!?/br> “這世界上,每個人在自己的生活圈子里都是最高點,都是在乎的人的主角,我憑什么去剝奪別人的生存權利?” “許嬌和莫涵欠我,是他們的事,我自己找他們報仇就是了,跟別人無關?!?/br> 莫謹彎起唇,揉了揉她腦袋。 阮夏眉頭又擰起來,“后來,我再睜眼,就是婚禮現場,我也做過顧祁說的那種猜想,是因為許嬌出事,那個世界蹦了,所以我才能重生,我們所有人才能重生,我不知道我這個猜想正不正確?!?/br> 莫謹咬了咬唇:“你是怎么把他們倆的結局給掰成Be的?你是怎么學會規避心里醫生的測試的?” “我,”阮夏低頭,身子輕輕顫動,眼淚嘩的流下來。 莫謹心理酸澀,放下筷子,攬住她肩膀,“不說了,我不問了?!?/br> “沒事,”阮夏哽了哽喉頭,“我,我討好他了?!?/br> 莫謹心驟然縮緊,把她抱在懷里,“沒事了,以后都不用討好他,咱們慢慢向他討債?!?/br> 阮夏點頭,“嗯,都過去了?!?/br> 說了出來,阮夏反而輕松了起來。 吃了飯,兩人出了餐廳回家。 莫涵走出大門,側頭看過去,莫謹從車里出來,把阮夏整個人攔在懷里替她擋寒風。 莫涵一眼看到,阮夏的長發變成了垂肩的長度,成熟嫵媚,像盛放的玫瑰。 她微微仰起頭,朝他笑的燦爛,身子親昵的往他懷里蹭,手挽著他的胳膊晃。 一瞬間,莫涵有些恍惚,她旁邊的是自己,和過去的無數次一樣,她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己。 莫謹攏了攏她的發絲,在她眼尾親了一下,才攬著她朝門這邊走來。 莫涵看著他們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頭也不回的進屋。 他像空氣一樣透明。 “喵嗚?!?/br> 小貓咪嗖的一聲撲到莫謹腿邊,莫謹彎腰把她抱起來,靠近阮夏,“要不要摸一摸?很可愛的?!?/br> “好呀?!比钕奶鹗?,來回輕撫小貓的頭。 莫涵慌亂的往莫家門外走,走了一段距離,回頭,遠遠看到,二樓窗邊,投在窗簾的影子,抱在一起,交頸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