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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盅落地,兩人同時打開。 阮夏一點,于果三點。 阮夏打開錢包,遞給她五張人民幣,“我輸了,再來?!?/br> 于果邊笑著要骰盅,邊抱怨說:“誰現在還用紙幣???” 阮夏嗔怪,“當然是紙幣有感覺,噥,”她打開拎過來的大黑包,里面都是錢,“我今天就是來盡興的?!?/br> 于果一副很吃驚的樣子,手里的骰盅搖的更帶勁了。 開骰盅,阮夏一點,于果兩點。 阮夏又給了五百。 在第三把又輸了之后,阮夏一副苦惱的樣子,“你今天運氣爆表,我不和你比,”她看向于果旁邊的陳琳,“小琳,我們來?!?/br> 阮夏再次連輸三局,所有人都過來看熱鬧。 她仰頭一口干了一杯紅酒,啪一聲放下酒杯杯,舔了舔唇角沾的紅酒,“我還就不信了,我還能一直這么背,一直擲一?” 阮夏又指了另一個人,“你來?!?/br> 骰盅激烈的搖晃起來,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等結果,好奇,阮夏說不是一直能這么背。 許嬌隱在人群最后面,心里祈禱著阮夏一直輸才好。 前面人群爆發出,“艸” “艸” “又是一點!” “還能再背一點嗎?” 許嬌捂嘴偷偷笑起來。 阮夏像是不認命一樣,一屋子所有人都比過,阮夏干脆讓于果把皇朝的經理喊過來,讓他安排這會子沒事的服務員都過來和她比一把。 顧客就是上帝,雖然經理從來沒聽過這么奇葩的要求,還是照做了。 畢竟,一局骰子最多就一分鐘,確實不耽誤干活,全當給員工發福利吧。 更重要的是,這位是莫謹的太太,名號太響。 沒多久,阮夏在最大的包廂設賭局的事就傳遍了整個皇朝,連一向不在人前露面的,顧家這一代的掌權人,顧祁都驚動了。 “哦?”他輕輕咦一聲,“莫謹的太太,這么孩子氣?” 皇朝的總經理站的筆直,頷首道:“從小跋扈,難免的,已經有一半的服務員,大約一千人去過了,她還在賭?!?/br> “帶路,我去會會?!?/br> 顧祁人還沒到,包廂里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只聽所有人齊聲喊的都是: “六點?!?/br> “六點?!?/br> “六點” “切~~” 所有人失望的切了唏噓一聲。 一片唏噓聲中,一道極有磁性的聲音格外有穿透力。 “莫太太,有興趣玩兩把嗎?” 阮夏抬頭看去,只見人群自發讓開一條路,一個身穿寶藍色西裝的男子緩緩走來,頰邊帶衣服金絲眼鏡,年紀亦在三十歲左右,十分儒雅。 皇朝的經理恭敬站在他身后。 “你是?” 來人坐到阮夏對面,幽幽道:“我信顧,莫太太可以稱呼我一聲顧先生?!?/br> 這鯨市里,有這個派頭,又姓顧,還能有誰? 阮夏笑的燦爛:“可以啊,顧總?!?/br> 顧祁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兩人一起搖響骰盅。 雖然屋子里的人,也沒見過顧祁,但他氣場太強,誰都看出來,他不是普通人。 一時間,沒人吶喊助威,屋子里只有骰子裝在骰盅的清脆聲。 顧祁動作優雅,似是漫不經心的搖晃,但阮夏感覺他很有章法,腦子里莫名浮現出莫謹搖骰子的樣子。 果然,他的骰盅一打開,三個紅色的一點摞在一起。 阮夏之前定的規矩是,即便對方和自己一樣是一點,也算自己輸。 顧祁一抬手,經理遞給上五章紙筆,他推到阮夏面前:“莫太太,我輸了,你可以回家了?!?/br> 眾人:“……” 還可以這樣! 阮夏低頭笑一下,“哎,沒想到我今晚這么背,連贏一把還要人讓?!?/br> 她似是有些不甘心,“這樣吧,我再賭最后一把,”她眼睛環視一圈,“還有誰沒和我堵過的?有人敢和我賭最后一把嗎?” 屋子里的人忽然面面相覷,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我來?!?/br> 忽然,一道嘹亮的聲音傳來,眾人順著聲音看去,是許嬌。 “我來,你敢和我堵嗎?”她揚著頭看向阮夏。 阮夏燦然一笑,“有什么不敢的?” 顧祁的眼睛在許嬌身上凝了一下,旋即移開,看向阮夏,朝背后經理做了個手勢。 阮夏余光注意到,經理退了出去。 她無聲收回目光和許嬌對視,搖晃骰盅。 同時落鐘。 許嬌:四點。 阮夏:六點。 “哇,哇,哇~~” 人群沸騰了! 比阮夏還激動。 搖了一千多下的一點,終于人品爆發,六點! 許嬌蒙了。 不可能啊,怎么和別人都是一,到自己就是六了! 阮夏燦然一笑,朝她伸手,“許小姐,賭債蓋不賒賬,請付錢,我要回家了?!?/br> 許嬌眼睛直直看向她,“我可以付你錢,但是我們再賭一把?!?/br> 阮夏輕蔑一笑,“你要是再輸,有錢付嗎?” 許嬌臉被刺的唰的白了:“這不用你cao心,我堵的起就付得起?!?/br> 她就不信,她輸給所有人,還能一直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