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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夏悟性是在太高,手指在他胸前劃了個圈,“我笑有些人,剛教我別被人牽著鼻子走,自己就牽著我鼻子呢?!?/br> 莫謹在她鼻子上輕輕一刮,“真是只小狐貍!” 阮夏仰起頭,在他耳邊輕輕說:“莫先生,你有點……帥呢!” 話音落下,一雙溫熱的唇覆上。 昏暗的車里,兩雙眼睛閉上,鼻尖輕輕抵著,唇瓣,舌尖,飄在云端。 第19章 “不, 不要……” 刺眼的燈光穿過身體,一陣鉆心的疼痛瞬間席卷全身。 眼皮猛的掀開,整俱身體恐懼到脫力, 感受不到身體的重量。 阮夏眼神空洞的怔楞好久,輕輕抬起右腿, 長吁一口氣還在。 她輕輕抬起莫謹壓在自己身上的手,從他懷里鉆出來,悄悄掀開被下床。 她沒有開燈, 憑著直覺,光著腳, 踮起腳尖摩挲走到門口,輕輕擰開門,出去。 她不知道的是, 門關上的那一刻,床上的人亦睜開眼睛,眉頭深深擰起來, 眼睛暗淡下去。 阮夏下了樓梯,到門口玄關處, 掏出包里最下面的煙,打火機, 蜷縮著身子抱在一起, 窩在沙發, 點燃了煙。 頭又沉又重, 掐著眉心的皮使勁擰,才緩解一些。 她怔怔看著窗外的落雪,煙燃盡,又點燃一根, 一根接一根,身體沒有一絲睡意。 她起身,去酒柜找了一瓶紅酒,絲滑的酒滑過喉嚨,辛辣的酒精刺激了交叉桿神經,心情舒暢,整個人也放松起來。 她抬起腿翹到桌子上,手來回輕撫,小腿纖細,摸起來卻有rourou,瑩白,很好看。 是溫熱的,不是冰冷的假肢,不是夢,是真的,真的還在。 重生以來這一天一夜,她腦子一直在高速運轉,想怎么解除危機,怎么保護所有人,怎么對付那兩個有著強大主角光環的人。 其實真的沒有好好看看自己的腿,感受不殘疾的好。 她放下酒杯,身子在空中一個旋轉,吊帶睡衣裙鋸飛揚,一條腿筆直豎到臉龐,豎成一字馬,肩膀打開,她不停的旋轉,飛揚,躍空,舞姿輕盈如飛鳥,如墨的長發亦輕輕飛揚,裙面如傘。 燦爛的水晶燈下,偌大,安靜的客廳成了她的舞臺,她臉龐皎潔如月,舞姿輕盈出塵,每個動作都漂亮的不像話。 是一種讓人心碎的孤獨美! 樓上昏暗的走廊里,有人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水光落滿漆黑的眼眸。 她跳了很久很久。 最后一個動作,雙腿劈開落地那一刻,她哭了。 一直哭。 肩膀抖動,眼淚如河,哭聲如泣如訴。 那隱在暗處的,能輕松謀算一切的人,第二次,感覺到了無力! 對上她,他所有的陰謀,陽謀,情商,智商全都沒有用。 一如五年前! 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是贏家。 唯在她面前,一敗涂地! 無力的坐在地上,頭抵在欄桿,嘴里輕輕呢喃,“我該拿你怎么辦!” 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忘記他! 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能不折磨自己! 她坐在客廳慟哭。 他在樓上欄桿旁默默陪著。 很久很久之后,他擦干凈眼淚,走到她身旁,把她擁在懷里,給她擦眼淚,放柔聲音問:“怎么了?和我說說?!?/br> 阮夏抽泣著說:“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br> 他下巴抵在她額頭,攬著她的身子輕微晃動,“小朋友,夢是假的,不會成真的?!?/br> 阮夏把頭埋在他脖頸,“我怕我現在才是做夢,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又或者我是瘋了,這個世界是我臆想出來的,我怕,怕一切都是假的?!?/br> 他拿她手放在心口,“怎么會呢?你聽,你感受,我的心臟在跳動,我是活生生存在的啊?!?/br> 阮夏側耳抵著他心臟,他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強健,有力,沉穩,貼在耳邊的皮膚溫熱,她聽了很久,漸漸靜下來。 “哥哥,你別離開我好不好?我好怕一個人?!?/br> 莫謹輕笑一聲,“小朋友,我跟你有合同的,我呢習慣了當老板,可不想凈身出戶做窮光蛋,我被你攥的死死的,不敢拈花惹草的?!?/br> 阮夏:“不是那種離開,我夢見了玉淵山發生了一場雪崩,三天以后,你剛好去了那里?!?/br> “哥哥,你別去那里,你別離開我,你知道嗎,死了的人不是最痛苦的,活下來人的親人才痛苦,好不好??? ” 莫謹笑:“你啊,真是被嚇壞了,一個夢而已,再說我沒事去那干嘛,我行程表滿滿的,沒有去度假的打算啊?!?/br> 阮夏也不解,他的行程表上的確沒有這個地方,可他上輩子,的確遭遇了這場雪崩。 “反正你不許去這個地方,連車子經過那里也不行?!?/br> 莫謹道:“好,我不去?!?/br> 阮夏:“那天,把滑雪場關了吧,所有員工都放假?!?/br> 莫謹:“好,都聽你的?!?/br> 他托著她屁股,單手抱回房間,緊緊把她箍在懷里,手輕輕拍她后背,像哄小孩那樣,一邊給她講故事。 “從前有一只高傲的貓,他沒有愛上任何話一朵鮮花,他愛上了一只紫色的蝴蝶,鮮花們向貓展示美麗,貓卻對著蝴蝶說:‘我愛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