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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爺爺奶奶,到爸爸,已經沒一個人看的到他了。 他索性住校了。 于是,他跑去學校,找他打游戲。 兩人在網吧玩的進足了興,直到下半夜才翻墻回宿舍。 影影綽綽的樓道里,安靜到落針可聞,他們放輕腳步,往宿舍里走。 鑰匙輕輕擰開門,意外的是,衛生間里有輕微的,意外的響動聲。 他們學校是貴族學校,雖然是宿舍,條件也很好,四人一間,帶獨立的衛生間。 莫涵一時好奇,貓著腰悄悄走進。 里面細碎的,呼吸局促,伴有男人最原始的聲音。 他隱約明白,大約又不明白。 轉動腳步,剛要離開,里面的人喊出了一個名字阮夏。 他腦子嗡的炸了! 一把踹開門,開了燈,里面是他們班最猥瑣的男生趙登。 他自詡是泡妞高手,前腳睡了女生,后來就來得意的和他們炫耀! 還以睡到的數量多驕傲! 他褲子掛在膝蓋,手……某處。 突然亮起的燈,打開的門,突兀出現的莫涵,秦天。 當場軟了。 莫涵可不管這些,上去就是連環腳。 秦天和他一起來了個二人混合雙打! 趙登被痛揍的慘叫。 秦天咬牙切齒,“就你這人渣還肖想我姐,你個人渣!” 莫涵還不太懂,問他,“什么意思?” 秦天小聲在他耳邊說:“就是幻想某個人和他xx?!?/br> 莫涵腦子嗡的炸了! 惡心! 惡心! 惡心到底! 這一刻,他腦子里萌生出一個想法,對盛聽南和阮明哲而言,自己不就是趙登這類貨色? 道德感在他腦子里自發的行成了一個念頭不可以對阮夏生出那種念頭。 生了就是無恥,下流,惡心! 他是meimei。 他不能,別人也不行! 這種沒有經過辯證的邏輯鏈,成了他腦子里最根深蒂固的基礎想法。 時間一長,再也沒對阮夏生出過這種情愫。 人都是俗世的! 當男女的感情,上升不到身體,很難有愛情. 在白粟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他提前在心里給自己和阮夏之間,設了防線。 兄妹! 年幼的莫涵絲毫不知,白粟精心給他設計的這種行為,叫做吊人。 而完全不知情的阮夏,沉浸在他給的柔情里,一路奔向了愛情! * 阮夏仰臉,整個人躺在白色的浴缸里,純澈的眸子透過水光怔怔看著浴室天花板。 她不想殘留他一點氣息,這樣徹底浸在水里,能洗的徹底,干凈。 清凌凌的水光下,一頭長發如海藻般飄逸,身體如玉般瑩白,如花般柔軟,輕輕懸浮。 她身體素質很好,一直憋足了五分鐘,胸腔里的空氣才散干凈,她坐起,水簾一般的流水從發絲,眼睛,臉整片流下來,身體格外舒暢。 手機響起來,她拿過來,是莫謹。 阮夏:“哥哥?!?/br> 莫謹:“在哪?” 阮夏:“在家?!?/br> 莫謹:“那你準備一下,帶你去個地方,我大約十分鐘到?!?/br> 莫謹并不知道,女孩子洗澡,化妝要多長時間。 在他的觀念里,兩分鐘就可以出門了! 阮夏默了默,“能說一下是什么場合嗎?我還在洗澡,要是很隆重的場合,我十分鐘準備不好?!?/br> 對一個剛剛沉迷女色的男人來說,“洗澡”兩個字,實在是個很香艷的詞! 腦海不自覺就生出了一副美人出浴圖! 電話另一端,短暫的沉默了一瞬。 “不見人,就是散心的地方,只有” 他頓了頓,“我們?!?/br> “那行?!?/br> 掛了電話,豁的起身,濺起一地水花。 阮夏以最快的速度擦干凈身體,穿了一身休閑衣服,抹了臉,只頭發比較難弄。 她頭發特別長,一直垂到腰際,吹起來最起碼要二十分鐘,她決定抽空去把頭發剪了。 略略吹了幾下就放下吹風機往樓下走,即便是這樣,莫謹也已經站在門口,遠遠看見她,朝她伸手。 她覺得他這姿勢,實在是像牽小孩。 好像他爸從小就是這么牽他的。 這么一想,就生出了一種很依戀的感覺。 加快腳步走過去。 他一眼便看見她唇微微發腫,竭力忽視掉,看向她微紅的臉,烏黑的頭發。 握住她手,一手攏上她發絲,“濕的?” 阮夏:“一點點,沒關系,我們走吧?!?/br> 莫謹卻是吧她往回拉,“不急著這一會,回去,吹干再出來?!?/br> 阮夏又跟著他返回去。 他拿過吹風機,拍拍床,“坐著,我來給你吹?!?/br> 阮夏聳聳肩,乖巧的坐上去。 他修長的手指在她黑發間穿梭好一會。 吹風機的嗚嗚聲停下,阮夏頭剛抬起來,唇被他覆上,扣著后腦勺躺下。 唇舌反復在她唇上舔舐,又用他牙尖輕輕摩挲好久,才拉著她起身,“走吧?!?/br> 莫謹帶阮夏來的地方是擊劍俱樂部。 第17章 “阿嬌……我們結婚吧?!?/br> 許嬌手里的水杯落到腳邊, 碎裂成塊,斑駁,老舊的水泥地上一片氳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