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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愷想了想,隨口道,“有可能啊,你別看二十二年聽著很嚇人,越是長時間追求一樣東西,對執念的幻想越完美?!?/br> “一旦發現那樣東西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反而接受不了這種落差,一下就不想要了?!?/br> 莫謹轉頭看了他一眼。 霍愷好像看見他眼里有光亮閃過,再仔細看,又沒有了。 霍愷只當自己是被燈光晃了下眼,低頭看聲明,內容大致是: 他和阮夏相互暗戀,但自己比阮夏大十歲,他一直不敢承認這份感情。 阮夏和弟弟莫涵為了逼迫自己正視這份感情,聯手上演了一場假結婚刺激他…… 關鍵時刻,他幡然醒悟,順利和阮夏成婚! 霍愷:“……” 還能再瑪麗蘇一點嗎? 偶像??? 莫謹眼皮掀了掀,淡道,“有問題?” 霍愷點頭,又搖頭, “……很完美?!?/br> 心道,看不出,莫總這么高冷的人,還有當甜寵偶像劇編劇的天分! 他攥著聲明往外走,只聽身后莫謹吩咐道:“查一下那女的是誰放進來的?!?/br> * 更衣室室里,于果一邊幫阮夏換上一套紅色高開叉旗袍,又給她換裝發,忍不住問: “剛才莫涵和許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記得他們就在你訂婚宴上見過吧,可是剛剛看起來,兩人好像很熟的樣子?!?/br> 她和阮夏是多少年的閨蜜,她知道他這些年一直盼著嫁給莫涵。 想起倆人那個深情對望的眼神,一看就是有jian情! 阮夏嗤笑一聲,他倆現在何止是熟悉? 按書上的劇情,自己在國外的這半年,兩人已經曖昧不清,莫涵的生母白粟察覺到許嬌的存在,出手對付許嬌。 莫涵為了保護許嬌,答應白粟和她永遠不再見面,和自己結婚。 阮夏淡說:“許嬌是來搶婚的,既能讓阮家和莫家反目,斷了自己和莫涵的關系,又能讓白粟當眾承認她這個兒媳婦的身份,一舉兩得!莫涵也會當眾宣布,這些年只把我當meimei,他愛的是許嬌?!比钕目聪蛴喙?,笑說:“差不多就是這些狗血戲碼了!” 于果嘴巴張的有雞蛋大,半晌,有些不信的道:“不可能吧?你和莫涵多少年了,雖然你們這些年不是正式戀愛,可誰不知道你的心思?兩家大人的意思?” “他這不是背著你劈腿?” 她聲音拔高,“你圍著他轉了二十二年,他再疼新歡也不能縱著她來婚禮上鬧,不能這么對你???” 阮夏嗤笑一聲,嘲諷道:“有些人,越是親密的人,越剝削!越是外人,越維護!莫涵就是這種人?!?/br> 在許嬌沒臉和自己沒臉當中,他總是毫不猶豫的選則不給自己臉! 這就是許嬌敢闖這場婚禮憑仗的底氣! 于果回想剛才兩人那膩死人的對視,的確是像下一秒就要沖到一起抱起來! 于果氣的臉都白了,又把矛頭轉向許嬌:“那前兩個月你回來訂婚,在咖啡廳,許嬌是故意潑你咖啡,借機認識你的?”阮夏想了想,點頭道:“應該是的?!?/br> 那本書上把他們的相遇,相愛,美化成天定的緣分,各種巧合! 真的是巧合嗎? 阮夏擰眉,白粟的手段她是了解的,許嬌當時應該已經完全見不到莫涵。 許嬌當時把她的衣服借給自己,又堅持把自己的衣服拿回去洗,約定還衣服的時間。 后續接觸的時候,故意透露家庭條件不好,打好幾份工養活家人,營造一個積極樂觀的孝順女兒形象博得自己好感。 順利成章的引導自己聘她做她訂婚宴,生日宴的臨時服務生,順利和墨涵見面。 阮夏推斷出大概,嗤的一笑,心里有了譜! 若是莫涵知道,他口中干凈的跟清泉一樣的女孩是這樣心機深沉的人,不知他作何感想! 上一世,莫涵主動把一切捧到她面前,她什么都不用做,自然可以善良純潔。 如果……莫涵沒有呢? “不行,我得去抽許嬌那丫的,裝的跟朵小白花是的,什么東西!這年頭當小三都這么猖狂了?我得去告訴莫涵!” 于果忍不住擼起衣袖往外沖道。 阮夏拉住她,“別氣了,為這種人不值得?!?/br> “你就不生氣?” 阮夏淡淡勾唇,生氣? “生氣有什么用呢?” 于果氣的都要炸了,“我非得撕了這丫的面具,讓莫涵看看他劈腿的都是什么玩意?!?/br> 阮夏搖頭,“莫涵連當眾逃婚這種想法都有了,你覺得他會信你還是信許嬌?” 于果噎了噎,“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放過許嬌吧!” 阮夏抬起自己的手掌翻看,說:“沒打算放過她,殺人先誅心,光臉疼兩下有什么意思?” 許嬌是用心險惡,莫涵劈腿才是根本! 況現在揭開許嬌的面具,那是幫莫涵止損! “這事你別管了,”她對著鏡子里的臉,微微一笑:“我親自來?!?/br> 刀要一寸一寸扎進去,穿過皮膚,割裂血rou,浸透血液,刺穿骨頭,最后再一下拔出來,帶出血rou才能疼到極致! 讓這個傷口發霉,流膿,腐爛。 他也該嘗一嘗,被摯愛的人桶一刀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