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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謝元祐回來的時候,天還沒黑全,他想先處理些雜事。 豆蔻不知何時端了些補湯進來,輕輕地擱在他的書案前。 謝元祐冷不防地抬頭看了她一眼,她急急地別過臉轉身去拿瓷碗,將白花花的湯倒進瓷碗方便他喝。 謝元祐看了看湯液中的漂浮物,有些好笑:“可是孤昨夜的表現,讓太子妃不大滿意?” 豆蔻這時才轉過頭來,看見了碗沿漂浮的半截輪廓清晰的鞭狀物,臉唰地一下紅了。 她讓蘊兒下去準備些給太子補身子的湯,沒成想她直接就準備了這個... 豆蔻急急地就奪過了他的碗,口中喃喃:“這...你不想喝的話...” 話還沒說完,一只大手過來,從她手邊將瓷碗奪走,一氣兒喝了下去。 看得豆蔻站在旁邊干瞪眼:“呀...還燙著哪...” 謝元祐喝完,將空碗遞還給她,繼續低頭做手邊的工作。 豆蔻木木地收回瓷碗要往外走時,身后的謝元祐突然來了一句:“你是孤親自養大的女孩兒,孤定然是喜愛你的,不管你有什么要求,說便是了,不用覺得害羞?!?/br> 說完謝元祐就側了身過去,讓她看不見他的臉。 豆蔻愣了愣,他是不是...察覺得出她心里復雜的矛盾,以為她對情.事上有什么要求不好意思說? 哥哥對她...當真是體貼入微至極,體貼到可能會讓自己斷子絕孫的份上了。 豆蔻毅然擱下了湯碗,走回謝元祐跟前,鼓起勇氣對他道:“元祐,那個湯藥不喝了好嗎?” 謝元祐一愕,抬起了頭:“你知道了?” 豆蔻想起小藥童聲聲泣泣的囑托,忙搖了搖頭道:“廚房留下的藥渣,我去查了,有好幾味都有可能讓你子嗣艱難,你為何要這樣?” 謝元祐抿唇笑了,伸手拉著她的手腕,將她從書案的另一頭帶到了自己身旁。 “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給我燉了補湯?” 豆蔻鼻子酸了酸,點點頭。 “傻姑娘?!敝x元祐點了點她的鼻尖,將她攬了下來,圈在自己懷里抱著,像兒時寵溺抱著她一般。 他一邊理著她的鬢發,一邊用額碰了碰她額頭,道:“夫君心里有數的,不會斷子絕孫,你放心。反倒是你,我一直就覺得你年紀還太小,不適宜馬上懷孕,當時還想再養你幾年,也等你適應這身份了再說呢。只是你...” 說著說著他又笑了,笑容襯得他的臉越發俊朗,外間的人可從不曾見過那樣的太子殿下,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豆蔻立馬回摟住他,將臉埋入他頸項間,依戀地蹭了蹭,強忍著淚道:“我不小了,不都及笄了嗎?沒什么風險的,藥你別服了...” 豆蔻她被溫情沖昏了頭腦,就連謝元祐已經改稱“夫君”也沒有發現。 最后謝元祐觸了觸她的發頂,笑著說“好”。 不服用湯藥,他也總能想出旁的不懷孕的法子來。 豆蔻因為心里被撫得柔軟,不知不覺陪了謝元祐大半夜的時間。她就靜靜待在一旁看著他,等他做完手里的事情,抬頭望她,溫柔道:“不困?” 豆蔻搖了搖頭,眼睛依舊炯炯地看著他。 謝元祐突然站起,將她抱了起來,幾大步走回內間,將她放在臥榻側。 “不許服湯藥了?!倍罐⑷猿两趧偛诺那榫w中,再三對他強調。 “嗯,剛才我已讓人下去準備了?!敝x元祐輕輕道。 隨即拍了拍手,魏舂就捧著一個錦盒從外頭進來了。 豆蔻疑惑地望著謝元祐手心的小盒子,有些疑惑,準備...什么? “不服湯藥,就要用這個了,只是可能會委屈你一些,體驗沒那么好了?!?/br> 豆蔻還是不大懂他的話,可當她再次在他懷中融成了水,喊出羞澀的聲音時,她驀地明白了。 只是,體驗是不可能差的,就是...隔著了一層,蠱毒都不能從魚泡里傳出來了! “??!白干了!白干了??!” 翌日太子去上朝,豆蔻獨自在被衾里醒來后,撓著散落得滿榻都是的衣裳,抓狂起來。 蘊兒和入云聽到抓狂聲,守在在殿外擔憂地敲起了門:“娘娘!您怎么了?什么白干呀?” 豆蔻頓時心虛了虛,哎,也...也不能說白干,至少她自己也愉悅了不是?只是這愉悅...也讓她好羞澀,以前做這事時能說服自己是幫兄長解掉蠱毒,可用上魚泡以后呢? 只能是她重欲了... 太子殿下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錯,五皇子上回在獄中刺了他已經被嚴實看押收監起來,本來當時在場的幾個獄卒也理應受罰。 而今天在朝堂,就是打算將幾個獄卒并一些知情五皇子之事的官員揪出來,一并處理掉的。 眾人都認為太子殿下定必往這些人身上多安幾項罪名定罪,沒想到太子只是按各人原本的罪行來定罪,至于那幾個疏忽職守的獄卒,也不過是扣罰了幾個月的餉銀,打了幾個板子。 雖說這樣的處置方式換在旁人那里還挺正常的,但在太子身上卻感覺很不正常,都判得...輕了。 有經驗的老臣見太子殿下面色紅潤,眼尾儼然有桃花扎堆,捋著胡子道:“太子殿下最近這兩天容光煥發,定是新婚與太子妃魚水融洽,過得蜜里調油,才能如此神清氣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