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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頸纖細,肌膚下,青色的血管也浮了出來,顧錦央好像又瘦了些,抱著都能感覺到身上的骨頭有些硌手。 蘇清也眼眸微暗,女人今天化的是淡妝,唇釉被女人自己舔去了些,原本的唇色跟著顯露了出來。呼吸間,還帶著淡淡地草莓味,出乎意料的清甜好聞。 還是草莓味的打底唇膏,彌在空氣中,就像才卷出來的棉花糖,染甜了周圍的空氣,讓人流連,食欲大增。 一起吸入鼻腔里的,還有那熟悉的玫瑰香。 不僅滋潤身體,使肌膚光滑,還讓鼻息更加通暢,所有的感官直接卷入了肺里,又在胸腔里漾開。 似是想將香味挽留,每一次的吐息都極為綿長,用力。 薄唇微張,在喉間滾了好幾圈的聲音沉了出來,“那一起休息?!?/br> 顧錦央不依,掙扎著想從蘇清也懷里出來。 鼻翼翕動,這一掙扎,混著的香氣又重了幾分。 蘇清也將門踢來合上,反手利落地落鎖,長腿已邁,徑直走到了大床邊。 俯下身,將面帶不渝的女人放下,雙手緊跟著撐在了女人身側。 這間休息室她倒是進來過幾次,但是都不是休息。之前一直聽說這張大床特別的軟,直到今天這么一撐,還真的挺軟。 床雖然軟,但是永遠比不上這女人。 因為她是獨一無二的,她是屬于她的。 顧錦央按住蘇清也的手,聲音有些抖:“別…”尾音還帶著絲些不易察覺的輕顫。 蘇清也挑眉,松了手上的力道,慢慢直起腰身,一點點地,在顧錦央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站定在了她的膝蓋之間。 垂眸解下手上的腕表,揣進了褲包里。 抬腕將頭發撩至腦后,薄唇輕勾,她又一次俯下身,動作一氣呵成,在女人耳畔低語:“之前住院的時候,聽獅子說,jiejie當時好像口誤了?” 顧錦央愣了一下,認真消化著蘇清也話里的意思,口誤?她當時唯一一次口誤,是在蘇清也才出手術室,施挽檸說如果痛的話,可以拿鎮痛棒過來。 而她那會整個腦子都是懵的,不僅反應不在線上,就連聽力也慢了半拍。關心則亂,就是這樣。 將鎮痛棒聽成震動棒就算了,那時候還是當著蘇母的面,直言不諱的問了出來。 現在回想起來,顧錦央的臉又紅潤了幾分。別問,問就是臊的。 “沒有?!鳖欏\央矢口否認道。 “是嗎?”蘇清也反問。 “是……”聲音已經輕上了不少,很明顯是底氣不足。 顧錦央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推搡著蘇清也的肩。 穿在身上的毛衣很是光滑,被這么一推,原本抵在肩上的手也滑了下來。 毛衣不算太厚,因為她俯身的緣故,領口有些敞。 但是毛衣太滑,手便一直慢慢往下溜著。 顧錦央一愣,手心頓時變得guntang。 女人呼吸微頓,深邃的鳳眸暗不見底,膝蓋抵上床沿,手撫上顧錦央的耳際,緊接著奪走了她的呼吸。 一如料想的那般,是草莓味的打底唇膏,清甜可口,很是上癮又欲罷不能。 唇軟得像棉花糖,舌又似雪糕般爽口。 天熱的時候,雪糕總會化得快一些,而現在這雪糕化得倒是沒那么快,只是滑得很,過分的靈活,攪得唇齒間一片天翻地覆,也將呼吸攪得一塌糊涂。 好不容易再一次呼吸到新鮮的空氣,顧錦央貪婪的吸著氣,桃花眼微瞇,眸光落到了蘇清也身上。 她撩著長發,腰部曲線一覽無余,唇很紅,唇角還有些濕潤。 視線相對,蘇清也舔了一下唇,雙手搭在顧錦央大腿上,輕輕往自己面前一扯,兩人之間的距離又被縮短。 吻落了下來。 顧錦央抬起手,又放下,反復好幾次,始終找不知道該放哪。 手心里有汗珠,摸什么都是汗涔涔、濕漉漉的。 冷空氣碰上肌膚,泛起一層雞皮疙瘩,下唇也被人輕咬住,眼眸浮著絲霧氣,顧錦央瞇眼,試圖調節著雙眼的聚焦。 面前是一張精致到無可挑剔的臉,衣裳整齊,除了領口被自己抓得有些凌亂,差不多可以用“衣冠楚楚”來形容。 顧錦央挪了一下腿,她不知道蘇清也褲包里到底裝了什么,一直硌著她,有些難受。 蘇清也深深地嗅了一下,香味更濃了,應該是溫度上升會加速分子的運動,使這些香氣分子變得活躍了。 她察覺到顧錦央的動作,默默將身上的硬物全部解了下來,輕柔女人被硌到的地方,問:“那jiejie知道那是什么了嗎?” “知道……”女人聲音顫得厲害,她知道蘇清也問的是什么,無非就是她口誤那茬,這一茬是過不去了。 “實踐出真理,那這個道理jiejie知道嗎?” 顧錦央緊咬著下唇,沒有說話,她在想最近這幾天是不是有點冷落蘇清也了,不然現在看她的這個眼神,就像一匹餓了很久的狼,有種恨不得立馬將她生吞活剝了的感覺。 “你…不困嗎?”不對勁,太不對勁了,怎么感覺她的精神勁還越來越好了? 蘇清也笑,低聲說:“jiejie別關燈就好?!彼菍儆陂_著燈怎么都睡不著的那種,就算是在大白天里要睡覺,那也得是氛圍到那了,又有困意,自然而然的就會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