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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再重蹈覆轍,也不會再有那些阻礙,現在很好,以后也會更好。 她很好,一直都很好。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 以后的路還很長,以前留下來的那些遺憾,總會慢慢補齊的。 端起面前的那杯梅子酒,杯子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微甜的酒液沿著喉嚨緩慢下滑,濃郁的酒氣在唇齒間肆意的漾開。 不同的酒有著不同的味道和回味,入口微涼,在口中輕含,慢慢品的話,留在唇齒間的的感覺又不一樣了。 扯出一張抽紙,蘇清也傾身拭去了留在顧錦央唇角的酒痕。 顧錦央握住蘇清也的手腕,望著吧臺的方向,淡聲問:“你這里的酒,好像很多?” 瞳孔微縮,蘇清也笑著靠在了椅子上,“有嗎?” “三年?!鳖欏\央慢慢抿了一口酒,淡聲道:“你的酒量變了這么多?!?/br> “那,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蘇清也扶著額頭問道。 顧錦央思索片刻,斟酌著說:“有些地方變壞了?!?/br> 蘇清也笑了起來,顧錦央又接著說:“但是,有些地方又變好了?!?/br> 有些地方又一點沒變。 蘇清也將掛在脖子上的圍巾取了下來,輕扯領口,起身端著酒杯走到了顧錦央身側。 “jiejie還記得那次嗎?” 顧錦央疑惑的問:“是哪次?” 蘇清也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捏著酒杯的手,輕輕繞過顧錦央的右手,將酒遞給她后,蘇清也才開口:“是當時你作為高年級的學生代表,在全校師生面前演講的時候?!?/br> “我身旁那個男生一直在說,哇,演講的那個學姐太漂亮了,好想娶回家當老婆,這樣的話,我做夢都能笑醒了?!?/br> 看著面前的酒,蘇清也笑了一聲,繼續說:“當時我聽見這樣的話,真的特別生氣,好想和他打一架,告訴他別在做夢了?!?/br> 可是,蘇清也沒有。 覬覦的人太多,在外人看來,她也就只是顧錦央的meimei,一個粘人的meimei。 她沒有立場來這樣做,也不想給顧錦央惹麻煩。 蘇清也輕笑著說:“我覺得,現在做夢該笑醒的人是我了?!?/br> 如果可以,她也想將面前這個女人藏起來,娶回去藏在家里,省得被人天天惦記。 雙眸相對,蘇清也慢慢將滿滿一杯梅子酒喝盡,在她將杯子扣下來的同時,顧錦央也把空杯子扣到了桌子上。 相繞著的手握在了一起,有時候默契就是這樣,彼此間的一個眼神,就能傳遞出要表達的意思。 從椅子上起身,梅子酒的后勁開始慢慢上來,紅唇微張,顧錦央輕輕舔了一下唇,在暖色調的燈光下,越發的濕潤了。 倒了一杯溫開水遞給顧錦央,蘇清也問:“jiejie還好嗎?” 大腦有一瞬的放空,顧錦央抬腕將挽起的長發放了下來,環顧了一圈,“這就是這三年,你一直住的地方嗎?” 蘇清也點頭,拉著顧錦央繞過客廳,直接推開了后院的玻璃門。 屋外還在飄雪,周邊也鋪上了厚厚的一層雪白,除了簌簌的落雪聲,再無其他聲響。 天已經暗了下來,而這雪,已經下了整整一天,還沒有一天停下來的征兆。 突然變低的溫度讓顧錦央微暈的大腦清醒了些,站在木質的露天大陽臺上,輕輕呵出一團白霧。 從身后摟住顧錦央的腰,蘇清也小心翼翼地將人擁進懷里,將下巴擱到顧錦央肩上,輕聲說:“天氣好的時候,我特別喜歡在這里坐一會?!?/br> “那會陽光正好,我也分外想你?!?/br> 遇見你時,我剛好接住從樹葉間隙落下來的光。 顧錦央轉過身,踮起腳揉了一下蘇清也的發頂。不知道為什么,剛才還感覺有些冷,但這會,好像全身都暖了起來。 怕顧錦央冷到,在陽臺站了一會,蘇清也就拉著她回了屋里。 站在樓梯口時,顧錦央問:“我換洗的衣物全放酒店的,你這里還有衣服嗎?” “有?!碧K清也釋懷的笑了笑,“也有jiejie的?!?/br> 回國時,蘇清也以為那些衣服可能會永遠用不上,也做好了一直封存進衣柜里的打算。 就像那天,沈渝問她,還走嗎? 不走了。不追到她不會走了。 不追到她的話,這里也不會再回來了。 房間都在二樓,站在走廊上,顧錦央猶豫著問:“除了幫忙的那位阿姨,你一直一個人住嗎?” 腳步微頓,蘇清也輕聲說:“還有葉霖安住過一段時間。是隔壁那間客房?!?/br> 顧錦央沉默,連葉霖安都住進來了,那當時究竟是有多嚴重,需要和一個心理醫生同吃同住…… “jiejie你是不知道,有一次停電,葉霖安去點蠟燭,拿東西的時候分心了,把自己留了一個多星期的指甲給燒糊了,當時整個客廳都能聞到那股糊味?!?/br> 顧錦央問:“那你呢?” “我?” “我在笑話她?!?/br> 顧錦央笑,揉著蘇清也的臉說:“那你以后要多笑笑?!?/br> 蘇清也不怎么愛笑,但是她笑起來特別好看。和顧錦央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她笑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 但人總是貪心的,顧錦央總覺得不夠,看不夠。 拉開房間的門,顧錦央一進去就看見了那把倚靠在墻角的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