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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母看著醒酒器里的紅酒,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剛剛給小顧打了電話,說好了十號晚上來家里吃飯?!?/br> 十號是假期的最后一天。 說到這里蘇母的語氣又嚴肅了幾分:“你這幾天給我好好呆在家里,別到處浪了?!?/br> 蘇清也不滿:“我哪里到處浪了?” “你沒到處浪?提前結課也不說一聲,一回來就不安生。這幾天好好在家里呆著,過了之后去公司上班?!?/br> 蘇清也將紅酒倒在杯子里,抿了一口,果斷拒絕:“不去?!蹦弥丫破骶屯鶚巧献?,一邊說道:“我盤了一個工作室,這幾天沒空?!?/br> 蘇母看著她的身影,氣得說不出話。結課回來一聲不吭的就算了,原本還打算讓她去公司上班,有人管著會收斂一些,結果又先斬后奏的盤了一個工作室下來,讓她的打算全部落空。 好好呆在家里是不可能的,至少這幾天是不可能的。 蘇清也第二日就去工作室的位置和裝修團隊面談要改動的地方,又去商場置辦了一些家具,準備裝修完就搬進去。之后差不多每天下午的時候都會過來一趟,負責人也告訴她差不多半月內就可以完工。 她倒是對于多久能裝修完沒什么意見,反正能離她近一些就行了。 直到十號那天,蘇清也才終于沒有出去了,老老實實的呆在家里。穿著一件白色圓領長袖,淺灰色休閑褲,手上夾著一本書,又晃到了吧臺那。 蘇母見她今日沒出門稍微欣慰了一下,剛想說今日聽話了些,結果又見她去吧臺的酒柜里取了一瓶啤酒,直接對著瓶口就飲,差點一巴掌給她拍了過去。 蘇清也捏著酒瓶,看著蘇母的眼神有些迷茫,這么看我干嘛?然后又拿了一瓶啤酒出來。 蘇母看得糟心,直接對著她說:“走遠點去,看著心煩?!敝疤焯斐鋈?,今天難得不出去了,又拿著酒在那喝,一天天在那造,人都瘦成什么樣了?讓她想打都下不去手。 “嗷?!碧K清也拿過一旁的書,轉身直接去了后院,當然還不忘帶上那兩瓶酒。 別墅后院是一個小花園,最右邊支起架子隔出來了一個庭院,庭院旁邊還帶著水景,循環流動的水體里面養著幾條鯉魚。 蘇清也走進庭院里面,將酒放在了面前的石桌上,坐在吊椅上看起了書。 現在差不多是深秋,下午的陽光和煦并不灼人,吹來的風還帶著些涼意,舒適宜人,不知不覺間蘇清也就拿著那本書,靠在吊椅上睡著了。 她之前是一直有午睡習慣的,只是前幾日忙著工作室裝修的事情,基本上都沒有午休了。從兩年前出了車禍,做了那個夢開始,晚上總是會被突然驚醒,畫面也全部都停留在了那支射出的箭上面,一直不斷重復著,就像一個夢魘,怎么都走不出來。 而這一次,又是那一個夢,中年將軍又射出了那一支箭,那畫面沒有再重復了,她也終于看見了接下來的內容。箭的目標是一名玄衣女子,從后背直接刺穿了整個胸膛,鋒利的箭矢穿心而出,然后,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女聲:“不?。?!” 蘇清也整個人劇烈的抖了一下,那種從高樓一腳踩空的落空感,讓她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腳步一軟,直接往前撲去。她并沒有撲到在硬地板上,身下卻是有了一個溫熱的軀體,給她當了緩沖。 “唔?!迸吮鞠脒^來將蘇清也手上那本書抽出來的,結果睡著的人突然站了起來,搖晃著就要往前栽去。她還想伸手拉一下,結果蘇清也是整個人都癱軟無力的,還沒反應過來她被直接撲倒了,給蘇清也當了那墊背的。 聽見女人的輕呼,蘇清也趕緊從她身上起來,手心撐著坐到了一旁的木地板上,頭還有些暈,她將手放在心口的位置上,喘著氣,緩了好一會,直到心跳沒那么快了。她才看著顧錦央,笑了一聲,聲音干澀:“抱歉,低血糖?!?/br> 這次是真的低血糖了,她伸手捏了一下臉,臉上還有點發麻。握住顧錦央遞過來的手,借著力道站了起來,隨意的拍了一下身上的灰,“顧jiejie,你怎么過來了?” 顧錦央彎腰將掉在地上的書撿了起來,又看了一眼石桌上擺放著的兩個空瓶,無奈的說:“蘇伯母說你在這里,我便過來了,過會要吃飯了?!?/br> 她說著把一顆糖遞給了蘇清也,那是一顆很普通的硬糖,隨處都可以買到的一種,外面還包著廉價的彩色硬質膠紙。 蘇清也將糖紙剝開,放進了嘴里,入口有些甜膩,還帶著酸澀,卻很好的中和了那膩人的甜味,含著糖,聲音也有些含糊:“謝謝?!?/br> 舌尖將糖抵到了一邊,讓那邊臉看起來鼓鼓的,顧錦央抬手輕輕戳了一下蘇清也的臉,舌尖微動,硬糖又被她含到了另一邊。 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在做什么,顧錦央放下了手,往身后放了放,轉移注意力看向了一邊的水池,里面的鯉魚正在嬉戲著,“要進去了嗎?” “去啊?!碧K清也抿著糖,一想到蘇以牧會被直接拒絕的結局,就有點看好戲的幸災樂禍,“對了,顧jiejie,我哥說他今天有事要宣布,你知道是什么事嗎?” 作者有話要說: 夢是前世的一些畫面,嗯,總之上一世很慘。。。。 蘇這會還是看好戲的心態,過會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