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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嘗輒止,即分開。 如蜻蜓點水,偏又重復了數遍。 張幼雙僵硬著,大氣都不敢喘,渾身汗毛直豎。 在這種緊張的狀態下,反而肌膚的敏感程度更勝于以往。 同事似乎是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影,又走開了。 絕對想不到素來冷肅疏淡的俞先生,此刻正藏身在門板后面…… 親得格外執拗和認真。 她甚至以為這是在報復了。 難道說剛剛她表示要保持距離,他還是生氣了嗎? 是故意在同事面前做這種事的? 似乎是為了驗證她的猜想,同事一走,那禁錮住她的力量就松開了她。 俞峻放開了她。 張幼雙窘得臉上發燒,根本不敢去看面前的男人。 動了動被親得guntang的唇瓣,磕磕絆絆地問,“剛剛,我說要保持距離,生氣了嗎……” 男人頓了頓,嗓音冷冽如霜雪。 “嗯?!?/br> 張幼雙:“……” 得到這個答案,就在她手足無措的瞬間,俞峻忽然又補充了一句,依然冷澈平靜,除了微微急促的吐息,聽不出什么異樣。 “但現在已討了回來?!?/br> 第74章 …… 一陣沉默之后 張幼雙艱難地問:“……等等,先生,你有過女人嗎?” 俞峻不說話了。 好的,她明白了。 從青春期曠到現在的男人果然是恐怖的。 …… “我和你說,這位俞先生也有41、2了吧,曠了四十多年的男人,可是非常嚇人的?!?/br> 下班之后,和何夏蘭談論起了她和俞峻這件事。 何夏蘭立刻就激動了,兩眼放光道,“本還以為你一直沒成親是眼界高……” “現在看看你眼光的確是高!這就算了!倒還真叫你把這俞先生給拿下了!” “怎么樣,怎么樣,這中間發生了什么?給我仔細講講?!?/br> “其實也沒什么……”張幼雙簡單地描述了一下那天發生的事。 何夏蘭接連點頭,緊跟著,便以一個長輩,過來的人的身份,說出了上述那句驚世之語。 張幼雙:“……” 她有時候真的不明白古人究竟是太保守,還是太開放了。 半臉紅半頭皮發麻地回答:“不至于吧?!?/br> “怎么不至于了?”何夏蘭大笑道,“你??!雖說有了衍兒,還嫩生得很!這么多年也沒個男人吧?” “我是過來人哪里不知道男人心里那些小九九!” 何夏蘭說得篤定,“這種越正經的男人,私下里就越不正經!” 何夏蘭又問,“你可知曉去那下等窯|子里的多有誰?” “還不都是那些讀書人!也只有那些普通的窯|子玩得花樣才多!” 張幼雙嘴角一抽,“俞先生……應該不至于?!?/br> 何夏蘭不以為然,“你倒是信他,他秉性看著確實不錯,但男人憋久了,各個都是衣冠禽獸,到時候獸性大發,敦倫的興致起了,有你苦頭吃的。我也是舍了我這張鈍皮老臉才與你說這個?!?/br> 想到今天上午那近乎報復的,認真的親吻。 眼看著話題一路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張幼雙見勢不妙立刻打斷了何夏蘭的話。 “我、我書坊里還有點兒事,就先走了!”忙甘拜下風,滿頭大汗地逃之夭夭。 然而剛回到家還沒休息一會兒,卻忽地收到了陸承望送來的帖子,請她到花椒樓晤敘。 對了,他最近剛回到越縣,說不定還能向他打探打探鄉試的消息。 這么想著,張幼雙隨便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 到花椒樓的時候,陸承望已然在等著了。他坐在桌前,側臉靜靜地望著大堂里的人來人往。 一看到張幼雙,他站起身,那雙干凈透徹的眼里露出驚喜之色,嘴角彎出個淡淡的弧度。 “雙雙,你來了?!” 張幼雙斟酌著回答:“承望哥,好久不見?!?/br> 思來想去,還是選擇了這么一個不過分親近,也不過分疏離的稱呼。 陸承望眉眼彎彎:“好久不見,你竟一點兒都未曾變?!?/br> 十多年不見,再說了,和陸承望熟悉的是原主,又不是她,張幼雙撓撓頭,一時間竟然生疏得不知道說些什么。 倒是陸承望很是自然溫和。 他有點兒意外她怎么這么久還沒成親。 張幼雙沒打算告訴他和俞峻之間的事,摸了摸鼻子道:“還沒找到合適的?!?/br> 陸承望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但很快又化為了柔軟的笑意,微笑著朝她表示了祝福。 “雙雙,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大膽,還要有主見?!?/br> 張幼雙愣了一下,開始反省起自己是不是太過疏遠了。 雖說她之前一直挺看不上陸承望這種中央空調的,但他脾氣好,心底好也都是真的。 這么想著,張幼雙漸漸地放松了下來,和陸承望又聊了幾句。 得知他這回是一個人來的,田翩翩留在了京城里,他能待得時間也不長,過兩天就得回去。 十多年過去,看她一切都好,倒也沒再問他衍兒生父的事,甚至還夸了張衍學習好。 這頓飯吃得還算是賓主盡歡,眼看時間不早了,張幼雙主動提出了告辭。陸承望卻突然喊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