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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和他聊成人夜話,舒意淡聲言道: “柏應希,你知道女人最悲哀的是什么嗎?” 她的聲音很輕,自問自答道: “嫁得太輕易,愛得太卑微,活得沒底氣?!?/br> 她從前這三樣都占了。因為活得沒底氣,她愛得卑微。又因為沒有底氣,愛得卑微,所以她嫁得輕易。 而女子嫁得太輕易,通常福薄。 聞言,柏應希心中一疼,情動后的綺思頓消。驟然就覺得心頭發苦嗓子有些澀。 “是我不好?!膘o了數秒,他苦澀的說:“不管你接不接受我,小意,以后絕不讓你再受委屈?!?/br> 舒意不作聲,沒再回應。 車廂漸漸安靜下來。 而這里吧,打電話信號還行,但要網上沖浪就很勉強,那轉動的圈兒隔幾秒就蹦出來,摁頭強刷存在感,網絡信號差的開個網頁都磕磕巴巴。舒意索性關了手提,在后座取了件羽絨大衣蓋在胸口閉上眼養神。這刻其實也不早了,她還真有點困倦。 “困了?”柏應希輕輕出聲。 “嗯?!笔嬉忾]著眼慵懶應聲。 柏應希不說話,也不動,于夜色中靜悄悄的看她。 好半刻后,舒意的呼吸變得輕緩勻長。柏應希又等了等,隨即他輕悄的將座椅放低,然后他傾身小心翼翼伸手去抱舒意,他的呼吸又輕又柔,眼里滿是憐惜。只可惜還沒等他把人抱在懷里,慣性警覺淺眠的舒意就醒了過來。 “干嘛?”裹挾著被吵醒的睡意,舒意不高興的推他。 柏應希只頓了一秒,下一瞬,他直接把她抱起來往他懷里帶。 “夜里寒氣重,我抱著睡?!彼f。 “你放開,我不用你抱著睡,我就瞇一會?!笔嬉獠灰?,掙動不停,透著困意的聲音里有顯見的惱意。 但這會柏應希不再依她,他抱著她低低的哄,把她抱得緊緊的: “乖,聽話嗯,不抱著睡你會著涼?!彼曇魷厝針O了。 說話的同時,跟哄孩子睡覺一般,他將她壓在懷里拿手安撫的輕拍她的后背。不說后半夜,現下氣溫就越來越低了。 “你放開啊,柏應希!我蓋著羽絨服暖和得很!” “乖了,聽話?!?/br> 兩秒過后。 “你放開我,聽見沒,你放不放?” 舒意被他箍得動彈不得,氣惱不已。她很困,此刻只想能睡上一會。 柏應希任她氣得拿手捶他,一動不動的挨著。 “放開!” “我不要你抱著睡?!?/br> “你聽見沒?柏應希!我叫你放開?!?/br> “柏應希,你是不真不要臉了?!?/br> “柏應希!” “乖,睡了啊,不要動,你蹭得我難受?!苯K于,聽見他明顯帶著克制,變得微是喑啞的聲音。 “柏應希你個狗!”舒意恨死了,控制不住爆粗。 然而被罵成狗的男人,牢牢的裹著她就是不放手。 “這次回去,你給我收拾鋪蓋滾蛋!” “聽到了嗎?房子我不租了,你回去就給我滾!” “你放開我啊,柏應希,你不要臉!” “不要臉,賤人!” “賤人!” …… 近半個小時的僵持過去,舒意罵得累了眼皮直打架,她輕聲喘氣意識昏沉。隨后,不知不覺的,在某人持續不斷的拍撫下,堅強不屈的女戰士靠著暖暖的胸膛,睡—過—去—了…… 柏應希挑了挑唇,下巴頂著她的發心,帶著疼惜輕柔的摩擦幾下,旋即,他扯過那件羽絨大衣蓋在他們身上,繼而他閉上眼睛。折騰了一天,他也有些累了。 翌日清晨,舒意自晨光中醒來,直直對上凝視她的眼睛。柏應希靜靜看她,神情溫柔。 舒意呆了幾秒,意識到自己還在他懷里,她微微蹙眉,恨意又上來了??善窃倭R不出聲。在他懷里睡了一夜,這讓她感覺氣短。 感受到他干凈溫熱的呼吸,舒意默了默。隨即,她很小聲的說: “放開,我起來了?!?/br> 明明沒好氣的,但因為莫名有些心虛,她就硬不起來了。。 卻不意,柏應??粗?,臉色驟的一紅。接著,不待她反應,他迅速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再然后,他亦不看她。悶頭去給她拿礦泉水。 “今天就用這水漱口洗臉?!彼f著,率先下車。 舒意瞪著他的背影,動了動唇想罵,又無聲無息閉了嘴。 于是這一對男女,兩個都有些心虛,排排站在路邊開始洗漱。 柏應希一面收拾自己一面在余光里瞥她。等她洗完,他聲音低下來走近她道: “要方便吧,我給你打掩護?!?/br> 舒意看住他,忍不住輕輕撇嘴。 瞧瞧,她怎么能不氣短。大早上的睡了一夜,誰還沒個內急了。。 第55章 你們要比肩而行 午后, 岑家祖宅。 杵著手杖在自家宅院散步的岑世忠,突聽得有嬌嫩的童音咯咯直笑的聲音,他循著聲疑惑的望過去。 翁順順抱著她的小熊, 牽著她的小狗象一只歡樂的小黃鸝,晃著一口小白牙, 顛著小細腿兒撒著歡兒的跑。在她身后,是自家的家政阿姨亦步亦趨的跟著。 岑世忠濃眉皺起,邁著大步子虎虎生威的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