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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了?!?/br> 回答完了江讓的問題,慕羽坐回了石凳上。 天冷了,石凳冰涼的。 江讓沒再猶豫,脫了自己的外套給慕羽披在身上,“既然病了,就回車上去?!?/br> 慕羽不回去,他沒動,就那么坐著。 “以前我們也來看過風揚江?!蹦接鹉樕衔⑽е?,眼睛卻是濕潤的,“那時候你剛到風揚,對這兒不熟,我也沒什么戲拍,我們……” 江讓不想提那些陳年往事,打斷道:“都那么多年了,還說那些干什么?” 慕羽于是也就不提了。 撫摸著身上的羊絨外套,感受著江讓身上的體溫,慕羽垂著眼皮,看著地上楊柳枝的影,輕聲道:“聽說玉色每個月都會上新產品?” 他沒等江讓回答,又道:“小心秦云開?!?/br> 江讓看著慕羽,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說這個。 他知道秦云開不是光明正大的人,但是慕羽跟秦云開是一頭的,怎么還特地提醒他這個? 慕羽沒看他,只是自顧自的說著:“我簽了一部電影,過兩天要進組,《九天月》暫時拍不了了?!?/br> 其實那個角色不是他的,那部電影已經開拍了有一陣子了,是前幾天男主角出了意外受了傷,拍不了了,那個導演以前跟慕羽合作過,找慕羽救場,原本也只是想碰碰運氣,沒想到慕羽答應了。 這個江讓倒是無所謂:“沒關系,反正《九天月》短期內也不會開機?!?/br> 這話一說出來,江讓又覺得惱怒。 這不是他該說的話,聽起來好像他對慕羽多縱容似的。 他解了領口的扣子,風吹得衣領左右搖晃,有些凌亂,他卻根本不在意,甚至寒風灌進領口里也不覺得冷,只道:“那天在飯店……” “我想回去了?!蹦接鸩幌牖貞浤翘斓氖?,沒讓江讓把話說完。 他站起來,把江讓的外套脫下來,還給了江讓,說話連一點情緒和起伏都沒有,“我們不順路,你先回去吧,我打車?!?/br> 話說了一半就被堵住,江讓心里不痛快。 其實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現在提起那天的事,總是覺得矯情又難堪。 可就是想說點兒什么。 最后,他說了別的,還是跟以前一樣,拿蘇子沫做借口:“我送你回去,你買的玩具沫沫喜歡,當是還你人情?!?/br> 他這么說,慕羽也不推諉了,上了車。 可他上去以后,江讓沒有去駕駛座,而是也坐進了后排。 “江讓……” 慕羽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江讓給堵住了唇,然后雙手被鉗住,連反抗都沒辦法反抗。 “江、江讓……不……”慕羽的唇被吻著,發聲不太順利,江讓也沒有要聽他說話的意思。 江讓輕而易舉的一個翻身就壓在了慕羽的身上,吻變得急切又暴躁。 他原本不想這樣的,以前那種欲望都被他刻意壓制著,可是有了一次,那種欲望就跟堤岸開了閘一樣,洪流奔涌,再也不受控制。 反正都做過了。 反正他就是想要慕羽。 哪怕這個人再怎么傷他,再怎么被人作踐糟蹋過,他還是想要。 既然這樣,那就趁著那件事被其他人知道前,能多一次就多一次。 這是江讓現在腦子里唯一清醒的念頭。 哪怕覺得臟,覺得賤,他也這么做了。 不過考慮到慕羽說這兩天病了,江讓也沒有太過分,只是讓慕羽用手幫他弄出來,沒有真的要他。 可即便如此,慕羽還是羞愧難當。 他看著江讓拿紙巾給自己擦手,把說過無數次的話又重復了一遍:“你結婚了,江讓?!?/br> “那又怎么樣?”江讓并不把這個放在心上,還說得理直氣壯,“蘇蘭嫣不是你?!?/br> 慕羽笑得凄然,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落在身下的真皮座椅上。 他當初到底救了一個什么樣的人,到底喜歡了一個什么樣的人??! 車里沒有開燈,光線很暗,江讓看不到慕羽的表情,只湊到他面前,悄聲告訴他:“你不愿意也沒辦法,你的照片在我手里,你的前程也在我手里。不過你放心,要不了多久秦氏就完了,我不會讓人再碰你?!?/br> 他吻著慕羽的唇,啞著嗓子,像是在訴情,帶著某種偏執:“你是我的,就算要折磨,也只有我能折磨你?!?/br> ☆、楚星云的試探 江讓名下除了盛世,還有兩家公司,都在云城,他不在的時候也有專人負責。 雖然江讓很少過來,但是這段時間其中一家貿易公司遇到了點小麻煩,而且快到年底了,兩家公司更加不敢放松,各種報表都準備好了,就怕江讓突襲檢查。 江讓分別去了兩家公司,開會看報表視察,又見了一些客戶,接連忙了好幾天。 到了第六天,他去赴了一個飯局。 回風揚以前,蘇蘭嫣一直在幫江讓隱匿蹤跡,所以外人只知道蘇家的女婿姓江,知道全名的都很少,還是玉色一夜之間開了八百家門店之后,江讓這個名字才被商界的人知道。 蘇家在江州可以算獨霸一方,蘇老爺子黑白兩道都有關系,江讓是他的女婿,自然少不了人要巴結。 所以這一次的飯局來的人不少,其中有著兩家公司的合作伙伴,也有想跟江讓或者蘇家攀關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