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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遠立刻警惕起來:“老板……” “小心?!苯尯傲艘宦?,已經打開了后座車門。 車子外面已經圍了好幾個人,看身形應該都是男人,身上的穿著沒有任何特別之處,是最普通的路邊攤上買的T恤,全都戴著口罩,手里還拎著棍子。 江讓往地上一看,就看到一個車胎已經癟了,旁邊還散落著幾個三角釘。 這些人,是故意在這兒等他的。 江讓沒問,見那些人正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他也不慌,施施然的往車上一靠,摸了一根煙點燃了,之后才淡淡道:“蕭遠,別弄死了人?!?/br> 他話音一落,蕭遠就脫了外套把地上一扔,跟那些人打了起來。 他好久沒打架了,骨頭都快生銹了,今天正好活動活動。 江讓一邊抽著煙,一邊仰頭,瞇著眼睛看天。 天氣不錯,就是陽光有點兒刺眼。 蕭遠沒有武器,也只有一個人,但閃避得當,不落下風,不多時就奪了一根球棍在手里,那些人就更加傷不了他。 江讓就只是冷眼看著。 或許是見打不過蕭遠,又或者目標本來就不是他,其中一個男人一棍子朝著江讓橫了過來。 江讓閃身一避,男人手里的棒球棍直接砸在了車窗上,完好的玻璃立刻碎成了碎片,嘩啦啦的掉了一地,把陽光切割得粉粹。 江讓嘴里還銜著煙,避開那人的攻擊以后,趁著那人沒有反應過來,右手扣住了那人的手腕,只一用力,那人手上一松,棒球棍就掉到了地上,江讓再一踢他的腿彎,那人就跪在了地上,膝蓋正正跪在那些碎玻璃上,霎時間鮮血橫流。 碎玻璃上反射的陽光都被殷紅的血給覆蓋住了。 那邊,蕭遠也把那幾個人收拾好了,一個個的都躺在地上,捂著各自的傷處不住呻/吟著。 江讓看了一眼,把手里這人扔開,蕭遠立刻躥到了那人身后,一根球棍橫在了那人脖子上,用力一勒,脖子上的青筋都凸顯出來,暴怒道:“你敢打我老板?!” “我沒事?!苯尪读硕稛熁?,平淡道,“把他口罩摘了?!?/br> 蕭遠就忍著把這人打死的沖動,摘了他的口罩。 盡管在口罩被摘掉的一瞬間那人就立刻低下了頭,但是江讓還是看清了他的臉。 弓著身子,拿著煙的手端著那人的下巴,江讓一雙狹長的眼眸里盡是寒意,冷聲問:“吳北麒讓你來的?” 那人不說話,很硬氣的“哼”了一聲,把臉扭開了。 江讓倒是不介意,反而笑了,然后拿了手機,給老游打了個電話:“游管家,麻煩您告訴老爺子一聲兒,今天我走不了了?!?/br> 下午四點,蘇氏。 吳北麒剛準備回家去陪孫子,結果人還沒走到辦公室的門口,秘書就跑進來了,還慌慌忙忙道:“吳總,江總過來了?!?/br> “江讓?”吳北麒挑了挑眉毛,“他不是走了嗎?” 半晌又覺得哪里不對,盯著秘書問:“他來了,你這么緊張干什么?” 秘書哪里只有緊張?他還有害怕,明明從外面進到辦公室里就那么點兒距離,他卻硬是上氣不接下氣。 不是跑的,是被嚇的。 “他……”秘書咽了口唾沫,“他帶著范毅來的?!?/br> 這下吳北麒也知道事情不妙了。 范毅是他的人,跟著他不少年頭了,做事一向沖動,難不成…… 后面的想法還沒有冒出來,江讓已經進來了,他后面跟著怒氣騰騰的蕭遠,而蕭遠的手里拎著的,正是吳北麒的下屬,范毅。 一進辦公室,蕭遠就把人扔到了地上,吳北麒這才發現范毅受了傷,流了一路的血,在地上劃出兩道血痕。 自己的親信被打成這個樣子,吳北麒哪里能忍?立即橫眉道:“江讓,你這是什么意思?!” “吳總這話問差了?!苯尦橹鵁?,臉上帶著笑,神情輕松的看著吳北麒,“您御下不嚴,我只是代勞而已?!?/br> “你……御下不嚴?” 玻璃碎片扎進了范毅的膝蓋和小腿,他可能的太疼了,身上全是汗,臉上更是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卻硬是咬著嘴唇,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可有些話,原本就不用他說。 江讓冷冷道:“這是您的人吧?他在路上想暗算我,我相信這事兒跟您肯定沒關系,也知道您一向宅心仁厚,所以就幫您管了。否則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還以為吳總立不了規矩呢?!?/br> 這件事吳北麒確實不知情,但這話此時此刻從江讓嘴里說出來就變了味道了,聽起來反倒像是江讓在幫著他遮掩似的。 一把揪住范毅的領口,把人從地上提了起來,吳北麒沉聲問:“真的是你?” “對不起,吳總……”這是被江讓抓了以后,范毅說的第一句話。 吳北麒恨得快把牙齒給咬碎了,他把人扔回地上,狠狠一腳踹在了范毅的胸口,罵道:“以下犯上的東西!誰給你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敢去暗算江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 又打又罵了好一會兒,等范毅都蜷縮著暈了過去,吳北麒才收了腳,平復了一下心緒和呼吸。 他還是想保自己人的,所以立刻又轉向了江讓:“江總,是我沒管好下屬,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訓他,給你一個交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