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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震驚了,難道小寧董早已經預見到了這一刻的驚變? 媒體們又一次爭先恐后的趕來,幾乎要把寧氏大門踩斷,但是,上次那個討厭的女人又代表寧濯漓寧董出面了。 這一次的借口總不能是大姨媽了吧? 眾記者們斗牛似的紅著眼睛,恨不得將來人生吞活剝了才好。然而,出來的女人對眾記者的情緒恍若未覺,依舊是上次的說法,認真仔細的記者發現,這女人真是臉皮極厚啊,前后竟是一個字的改動也無。 散衍的明明白白。 “顧小姐何必用這么粗陋的借口搪塞?!庇幸晃慌浾哧幊林?,對女人冷笑,“呵,當誰還不是女人了?寧董經期一月來一次,一次三十一天?“ 女人瞥了她一眼:“我幾時說她月事了?“底下眾記者皆是一臉懵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不是說寧董她身子虛………”有人不忿,沒想到還有這樣厚顏無恥說話當放屁的人,這種人出面,就不怕壞了寧氏公關形象嗎? “是啊,身子虛?!迸诵α诵?,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真的很虛啊,虛的都下不了床了呢.……” 某圓床上,話題的主人公癱在上面一動不動。 寧董在思考,很認真的思考。以后,真的得和自己家的顧·一夜十次·芋好好談談每月那幾個“mI”日了,這么如狼似虎的,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正常人類,怎么受的了呀!別家都是累死的牛,她家這特么是啃秀了皮的地啊好吧! * 一時間,b市人心惶惶,澄光公關負責人幾次出面澄清。 但程啟明不在,整個集團就像是一灘扶不起來的爛泥,盡管各個部門夜以繼日的拼命挽回影響,又是堵媒體又是盡力回拉股價,但這些補救措施就如同蛻螃撼樹。人們根本不買帳,只想最快清干凈手里扔在澄光的爛帳拍屁股走人。 于是,交易所,每日一開盤就見到一根綠色的線跳水一般直掉到底,然后出現機器打出毫無感情的字體:停止交易。 影響越來越大,整個醫藥板塊都緊隨著下跌,已經連續好幾個交易日都是綠版了。更大的危機不僅僅出現在外界,澄光內部也開始出現問題。這也正常,若是處在在一艘即將沉默的巨輪之上,誰人不自危?澄光集團及其子公司上下,都籠罩著一層沉沉的、化不開的陰翳。 人們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董事會多次要求程之揚出面挽回局勢,而程之揚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靠著舒服的定制旋轉椅,笑的云淡風輕。 “好啊?!?/br> 她抬頭,看著神色惶惶的眾人,兩手交握墊在下巴上:“把董事長的位置給我啊?!?/br> * 傅晴在病床上躺了幾天,沈枕就在旁邊照顧了幾天。 只是,她話不多,對傅晴的搭話總是淡淡的提不起什么興致。也再沒有出現像那天那樣的深入的交流了。就像是那一場交心都是錯覺。 沈枕大部分時間都在忙自己的事,她不拘環境,不像有些人若不在辦公區就靜不下心來。每次對著電腦敲敲打打,幾乎能大半天不分出一點目光。 這時候傅晴就總愛盯著沈枕看,看的出神,腦子里卻總想起程之揚來。和她相處的時候,沈枕也是這么沉默又專注,不分半點注意力給她的么?以程之揚的性子,真的能受的了么?她突然有些好奇她們二人的相處模式了。 而且,幾日的接觸傅晴發現,沈枕抽煙,而且抽的很兇。 傅晴是不喜歡煙味的,也總覺得香煙和嚴謹刻板的沈醫生完全不搭。她也委婉的提醒過她幾次,這種抽法對身體不好。 但沈枕卻只是輕輕“嗯”一聲。不反駁卻也并不聽從,依舊我行我素。 但她有分寸,從沒在病房里拿出過煙盒。 沈枕會給她倒總是剛剛好熱度的水,削完美的蘋果,甚至還會幫她壓好被角。她會看她手背上的血管反復調試走液速度,也從沒讓吊的高高的液體袋子清空空,有時候小護士不急趕來,她甚至會牽起她的手幫她把針頭取出。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無微不至,但傅晴卻感覺不到一點溫情。有一次,她忍不住問沈枕:“你很經常照顧人嗎?“ “沒有?!?/br> 傅晴突然有些開心,看來她對自己,多少事有些不同的吧? “但我旁聽過護理學?!?/br> 傅晴:“……?“ 得,她算是明白了,為什么沈枕明明對她這么好,可她卻感覺不到半點甜蜜了。沈枕對她。就像是對待病床上的,任何一個病人。 老天怕是還嫌她認識的不夠深刻似的,住的日子多了,小護士也和沈枕也漸漸熟了,有時候忙不過來,竟然讓沈枕搭把手。沈枕也不拒絕,放下電腦便起身,就這么跟著對方出門去了。真的融入了醫護工作者的大軍。 傅晴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是會錯意了。 沈枕答應她的相處,并不是和她成為情侶,而是想告訴她,哪怕相處,她也做不到,再同別人像是和程之揚─般的親密無間了。 這是想讓她放棄的。 其實她那天說的很清楚的,她不喜歡自己。 可為什么就是不甘心呢,沈枕有時候顯得對感情一竅不懂,可有時候卻又一針見血。她看出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是一切原封不動,自己取而代之站在程之揚的那個位置。所以她才說,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