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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各自老板出來,兩人本來平淡恭謹的臉上, 皆流露出驚訝又了然的情緒,統一的躊躇不前, 各自思考著該不該立刻上前說話。 顯然, 不該。 許顏看著兩人舉動,臉色也有?點不自然,正思考如何化解尷尬, 腰間驀地多了一只手。 羅釗很自然的攬住她, 溫聲說:“上班別太累,晚上我接你吃飯?!?/br> 她后背繃了繃, 臉不由發燙:“今天可能會忙, 再說吧?!?/br> “好?!?/br> “再見?!?/br> 她只想快點跟他分開,一邊說,一邊已經抬腳想往車那邊走, 他卻先一步加大力度, 扣住她腰,將她半圈在懷里?, 低頭吻上她的唇。 “記得想我?!?/br> 很輕淺的一下, 稍縱即逝,卻成功讓許顏的臉一路紅到耳根。 她忍不住推他一下, 低聲怨怪:“有?人在的,羅釗?!?/br> “他們看不到?!?/br> “……”大家都是瞎子嗎? 她有點氣鼓鼓瞪他一眼,他總算沒再得寸進尺,笑著叮囑兩句,就放她走了。 夏至和徐嚴各自為自家老板拉開車門,又戰戰兢兢爬上副駕駛,心?頭想的空前統一 ——下次,他們一定在車里?待到兩人告別完,再出來! 節后第一個工作日,路上車水馬龍,擁堵比平日更勝。 夏至從車內后視鏡偷瞄許顏,見她臉色已恢復正常,正預備說點什么。許顏突抬頭朝這邊看過來,兩人視線在鏡中碰在一起。 夏至:“……” 偷看被老板抓包的感覺,真難以形容。 夏至手背抵了下臉頰,確定沒有發?燙,正腹誹著該用閑事,還?是正事掩耳盜鈴,許顏冷不防問:“陳瑞年那邊還?沒消息嗎?” 夏至“啊”一聲,轉過去側對她,語氣稍有?忐忑:“是?!?/br> 自許顏上次吩咐,夏至一直派人盯著云城的動靜,因為年前剛得了消息,陳瑞年和太太不會回來過年,她松懈之余,盯得沒那么緊,結果初四下午突然接到消息,陳瑞年回來了。 她以為對方是臨時改了行程,并未特別重視,豈料對方動作超快,一晚上時間,便人去樓空,查無行跡。 夏至自知犯了錯,第一時間給許顏打電話匯報加請罰,許顏倒沒怎么說她,只叫她查找原因,但越是這樣,她心里?愧疚感越盛,滿腦子都是將功補過的想法。 可惜事與愿違。 夏至說:“陳瑞年是出獄后才買的這棟聯排,因為一年中大多數時間都在外旅行,和鄰居關系都不近,只有一戶鄰居說年前某天晚上有?看到中介帶人過來過,他還?隨口問了一句,此后一直沒再看到中介過來。而之后到過年這段時間,陳瑞年家晚上都沒亮過燈,他們還以為房子已經賣了。 她頓了下,補充:“這一點和我們之前掌握到的倒是一致?!?/br> 許顏“嗯”一聲,夏至繼續:“我佯裝買房,去陳瑞年委托那家中介打聽了。中介說他們是年二十九那天下午快下班才接的業務,因為價格比市面低了百分之十,當天掛出去就有人預約看房,雙方當場就談妥價格,訂下合同。因為過年網上消息沒及時更新,才一直掛著?!?/br> 許顏問:“既然剛談妥,過戶這些手續肯定沒來得及辦,中介應該還會跟陳瑞年聯系?他們不知道陳瑞年去了哪里?” 通??蛻粑兄薪橘u房,一是為了圖方便,二是為了提前甄別買家資質,避免上當受騙,后續過戶手續也都委托中介代辦。 夏至說:“中介說買賣雙方的中介費都是陳瑞年付的,但后續手續沒委托他們代辦,他們猜測陳瑞年可能是急著去外地定居,房子賣了,電話也換了?!?/br> “你覺得中介的話可信嗎?” “不完全可信。最明顯一點,看房當天,陳瑞年并未出現,就不存在當場談妥的情況。這一點我跟物業確定過,也查了當天的到訪登記,中介不止帶了一位客戶進去看房?! £惾鹉甏伺e這么突然,又做的這么隱蔽,明顯是不想透露自己行蹤。但如果通過中介,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有?心?找他的人找不到賣家,也可以通過中介找到買家,那他自己辦后續手續的做法?就完全意義。所以我懷疑他只是通過中介快速鎖定客戶,談妥過后甩開中介直接交易?!?/br> “嗯,你工作做得很全面,辛苦了?!?/br> “不辛苦,本來就是我失誤在先?!薄 ∠闹林t虛歸謙虛,被許顏肯定一句,心?頭的懊惱抑郁總算有?所紓解?! ∷胂雴?,“許總,您說除了我們,難道還?有?其他人找陳瑞年,并且這個人讓他非常惱火,避之不及,會是誰呢?” “有?這個可能?!痹S顏沒順著她猜測,轉而問,“上次讓你想辦法?查趙和和林茜茜的關系,有?進展嗎?” “樣本已經送去檢驗機構,但結果要下個月才能拿到?!?/br> “嗯?!?/br> 許顏沉吟片刻,說:“陳瑞年的事,你先?放到一邊,我來想辦法??!?/br> “是?!毕闹寥塘巳?,還?是問:“許總,您和羅總……” “就是你看到的關系?!痹S顏容色不變,看向她時,目光卻多了絲銳利,“怎么?” 她哪兒敢質問老板的私人關系??!還?怎么? 夏至心頭惴惴,暗自懊悔自己缺乏說話沒藝術,詞不達意,連忙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羅總可能知道陳瑞年的事情?!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