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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有場訓練賽,和國王打的,俞奪上的。 那場訓練賽拖了將近五十分鐘,全場十個人全裝備,單純看哪邊能捱得下去不失誤了。 NOG贏了。 但那場但凡國王除了South,那四個隊友有誰爭點氣,這場訓練賽都不一定誰贏。 俞奪不走中路,不和South對線,但在South那兒,俞奪隱隱約約覺得有點兒熟悉。 這種熟悉不是對某個老朋友這種熟悉,這種熟悉像,碰見了自己。 這么說有點兒靈異,但跟牛馬蛇神的事沒關系,是South某些cao作上的點,和他非常像,也好像,特別了解他。那些他的小習慣,他都知道,也都熟悉。 South是國王的指揮,也是絕對核心。 玩到后面,俞奪就有點臟了。 既然這人和他這么像,這人了解他,他當然也能反推他。 俞奪出其不意地臟了South一波,果不其然,這人上鉤了。 South一死,一波推平。 今年轉會期,戰隊能把South給簽過來,實屬出乎俞奪意料。 不說出乎他意料,戰隊上上下下,從管理到選手,都沒猜到能把這尊神給請過來。 不談薪水高低的問題,但就國王這個打法,全隊全指著South一個人指揮,國王就不可能放人。 人一放,隊塌了。 退一萬步說,國王老板腦子抽了,放South走了,South也不可能來NOG。至少不可能來今年,剛打完夏季賽的NOG。 他要簽戰隊,聯盟十幾支戰隊搶著要,來一個剛過去的夏季賽比賽墊底,明年還指定不知道能不能全員出院,拿好成績沒什么戲的隊伍,除非是和放他走的國王老板共享大腦,一般人干不出這種事。 職業選手的職業生涯比女明星的花期都短,浪費一年少一年。 這都不是錢能衡量的問題。 可South就簽了NOG。 俞奪靠在訓練椅椅背上,懶散地想,South,本名—— 是叫藺回南吧? 楊煥文拉開俞奪旁邊的訓練椅,上了機位。 楊煥文是隊里上單。 NOG一向有男模隊的“美名”,就是因為NOG這幾個選手,平均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個高腿長,也都長得不算磕磣。 其中俞大隊長屬于“特帥”等級的。 “老渣男了,”俞奪扯扯唇角,“休賽期倆月換仨女朋友,今晚不在外面過夜?” 楊煥文剛在外面抽過煙。他抽了片口香糖去煙味:“好聚好散,大家都開心,這算什么渣男?” NOG一向旱得旱死,澇得澇死。 楊煥文一年不知道換幾個女朋友,其他人,劉一祎,whisper,MHSJ長這么大,都還沒和四十歲以下的年輕女性拉過手。 俞奪不算。 他自認不算。他有一段失敗的感情經歷,勉強算談過。 “今天戰隊來大人物,我這飯都沒吃就跑回來了,”楊煥文回頭看了眼訓練室大門,“怎么,大人物這是還沒來?” 俞奪喝了口水:“你這領口得別朵花,不夠隆重。懂?” 楊煥文笑了:“你去基地門口拉個橫幅,我就去別花?!?/br> “行啊,”俞奪懶洋洋地倚著,手拉開,“你去定個大紅橫幅,就寫熱烈歡迎領導藺回南蒞臨指導,我去買倆菊花盆,放門口,再掛張黑白畫像,從今天起,NOG電子競技俱樂部正式更名,叫藺回南電子競技……” 楊煥文猛地搡了俞奪一把。 “你推我干什么?”俞奪習慣性回頭,嘴還沒剎住車,“俱樂部?!?/br> 離他訓練椅兩米的距離。 站著藍星,廖小天。 廖小天是戰隊經理。 還有個高個兒男人,微低著頭,輪廓利落分明。 薄薄的眼皮,黑漆漆的眼珠。神色中有種懶得掩飾的冷漠,和一點兒讓人望而生畏的傲慢。 耳垂上,有一對簡單的銀色耳釘。 訓練室靜得落針可聞。 連劉一祎都說不動了。 這位來賓有點漫不經心地說:“哦,這是準備送我出殯么?” 俞奪:“……” 完咯。剛見面,就把人得罪透了。 兩人短暫的對視。某一刻,俞奪有種讓他不太舒服的危險感。似乎,還有點兒說不清楚的敵意。 這敵意一晃而過,來賓垂眼,向俞奪伸出手。 他緩慢地說:“謝、謝、歡、迎?!?/br> 俞奪:“……” 俞奪搭上手:“好兄弟,開個玩笑,別往心里去。你能來,我夾股歡迎?!?/br> 來賓抬眼:“那個詞念夾道歡迎?!?/br> 俞奪:“……” 文化人。 俞大隊長暗想。 那這是來了個,勁敵啊。 來賓象征性地握了一下他的手,便松開了。俞奪自然熟地勾著來賓肩膀站起來,和來賓介紹了一遍:“楊煥文,劉一祎,戴航,陳陽陽?!?/br> 他把自己留到最后一個。他指了指自己,輕佻地問:“認識哥哥嗎?” 來賓把他上下掃視了一遍,漫不經心地說:“NOG一隊隊長,前世界冠軍,優秀的打野選手,俞奪?!?/br> 俞奪:“……” 這段還有點兒耳熟呢。 后面藍星沒憋住,笑出聲來。 教練先笑了,劉一祎和春天到了,冰河解封了一樣,憋半天沒說話沒把他憋死。他不可思議地湊上來:“不是吧?South你他媽不可能是隊長粉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