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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光在他的指尖跳躍。 他燒的是紙,但梁樂覺得,她的心也guntang。 她甚至沒有阻止李軻,沒有想那火焰是否會燒著他的手,只能呆愣地站在門邊,看著潔白的紙化為漆黑的碎屑。 緩緩落地,繼而被碾碎。 風一吹,一切痕跡都隨之消失。 恍若一切都未發生過。 直到李軻捧著燭臺走到她身邊時她才驚醒。 他左手微微勾住她的肩:“外頭風大,進去吧?!?/br> 坐在了矮桌邊,溫熱的水下肚,她也意識到了這事有些怪異。 李軻向她解釋:“這題并非我所寫,又是難得一見的截搭題。題目我已記在腦中,我帶著你破題便是。這紙不知何人放進札記之中,為免多生事端,還是燒了好?!?/br> 這行事作風與梁樂完全不同,她見到這陌生的紙張,也許會以為是誰無意中放進來的,定會保管好等待有哪位同窗來問她。 但李軻說的也是,這題目僅僅四字,若是真有什么特別之處,有同窗來找她的話,她再寫一張還回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臨睡前,梁樂本欲收拾一下桌上散落的紙,卻被李軻提醒:“明日許是有人回來我們屋里,若有珍藏之物,還是換個地方擺放得好?!?/br> 他說得簡單,仿佛只是隨口一提。梁樂卻聽得心中咯噔一下,還以為自己的秘密被發現了。她唯一不能給人看的東西就是那個木匣。 雖然不知道李軻這么說的原因是什么,但她完全信任對方,因此將自己本來蓋在柜子衣裳底下的金子與銀票都拿了出來,換掉了匣中之物,講里面的物什轉移到了墻與床的夾角之中。早上離去之時又拿被褥蓋好,一點也看不出來。 思緒收攏,她的目光落到放在矮桌上的木匣上,沒想到今日發生的事都如李軻所言一般。 有些荒謬,又似乎有什么藏在深處的陰謀初見端倪。 曾宏伯抱著桌腿還在哭,李軻冷著臉提起他的衣襟,將人扔到了門外。 他站在門邊,看也不看趴在地上起都起不來的人一眼,問梁樂:“去食肆?” “去去去?!彼家I壞了,莫名其妙耽誤了小半個時辰,估計食肆的菜都快沒了。 梁樂拉住李軻的手,將門關緊,掛好鎖:“我們快走,希望潘仁有點良心,給我們留點飯菜?!?/br> 至于曾宏伯,她睇了眼對方,笑著對他說了句:“曾學子,退學的事可別忘了??!” 桓東那些人與她的矛盾還只是同窗之間的小打小鬧,這人是想把自己和李軻害死。若是真的背上了竊取試題的污名,她還好說,大不了離開書院回去吳郡過她的快活日子;李軻就麻煩了,他往后仕途怕是都要帶著一身的非議。 想到這情況,梁樂恨不得踹上一腳,但餓得沒力氣,還是決定放過他,先去解決當務之急才是。 · 潘仁果然沒有辜負梁樂對他的期望。 他聽說梁樂和李軻被龔夫子帶去屋舍那邊,沒辦法準時來食肆的時候便給他們留好了飯菜。 雖然涼了些,但總比吃不上飯強。 梁樂吃了幾口米飯,把燒人的餓意壓下去些,才對一臉好奇地看著她的潘仁敘述一番方才發生的事。 “……總之就是這樣,你也注意一下屋里有沒有不認識的東西,別留著,被人害了都不知道?!彼L話短說,重點在于提醒潘仁提高警惕心。 過往經歷十分單純的潘仁張著嘴,一臉震驚,從沒想過書院里頭竟然會有這么壞的事:“他是為了什么???就為了留在甲班嗎?可是他怎么知道你倆會頂替他的位置?而且我和阮兄也不差吧,怎么我們沒事?” 這一串問題把梁樂聽懵了:“能不能一個一個問?” 潘仁也是一時驚訝,才問出一堆問題。他想了想,選了一個最關心的:“他現在要從書院退學嗎?” “應該是吧?!绷簶伏c點頭,“他方才就和龔先生說如果沒找到證據就退學。而且先生估計已經看出不對勁了,好像還要告知山長那去,估計沒法善了?!?/br> “那他這事還不如不做。害你們還把自己害退學了,就是落到丁等,最差也是丙班,總比離開書院好吧?”潘仁斟酌了一下兩種后果,實在無法理解曾宏伯的舉動。 “我哪知道壞人怎么想的?!绷簶窡o奈,她也沒想通這點,只能說曾宏伯太傻了,所以他們這些聰明人是無法與之有共識的。 阮卓亦是聽完了事情經過,提出的問題卻一陣見血:“梁兄,你可知那張紙是如何混進李兄寫的札記之中?” 這事她與李軻討論一路,卻沒想出是什么時候被人放進去的。 這札記自李軻寫完,便幾乎沒離過視線。她不論去學堂還是去食肆都有帶著。 唯一沒有隨身帶著的時候就是昨日考試。因為考試,他們都需要提前到學堂抽簽分座,那札記也被她放在了房中,想著早早考完回去看便是,帶出來了還得上交夫子,省得麻煩。 新入學的學子都是挨著住的,若是有人在學子們都離開去學堂考試的時候悄悄潛進他們屋子,倒也不是不可能。 但她分明是落鎖了的??! 曾宏伯也太神通廣大了,竟然還能將他們門鎖撬開? 或者是她記憶出了什么問題,那日考試太匆忙,忘記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