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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誠懇,手里那酒杯已然斟滿,是再去白夫子那兒倒了的,可謂誠意滿滿。 跟在后頭的邵睿才等人亦是與桓東動作一般,向著阮卓賠禮道歉,說如今依然后悔那日阻止他入學。那日阮卓說的“不愿與他們同流”深深印在他們心頭,愈是輾轉難眠之際,愈是感到愧對先賢。這些日子他們便想要找個機會與他說開,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都是一間書院的學子,抬頭不見低頭見,不必鬧得如此不可開交。 說完桓東幾人將這酒喝了,倒像是真心實意想好好與同窗相處了。 這一席話聽得阮卓十分驚訝。他尚未表態,潘仁倒是不滿地“哼”了一聲,顯然是仍記著那時候的針鋒相對,對于這些人突然的行為并不信任。 但畢竟這是阮卓的事,他亦不能代為表態,原諒與否還得看阮卓的意思。 阮卓端起酒杯,面上帶笑,已然表明了態度。他將杯中余下的酒水喝完,大方道:“桓兄不必如此,往事如流水,逝去不可追。今日我等聚于一堂,舉杯相慶,互為同窗,豈不美哉!” 他本也不是個記仇的性子。 即便桓東等人阻止他入學lJ,但當時他違背院規,桓東等人亦有自己的想法,各持己見,難免有沖突。此時既已說開,又是同在書院的同窗,融洽相處自然比每日唇槍舌戰來得快活些。 見他們恩怨揭開,潘仁也無話可說。只是他余光看到梁樂的側臉,忽地想起了什么,朝桓東問道:“你們如此愧疚,為何前些日子還要向龔夫子告發梁樂從食肆外帶飯食之事?”還害得梁樂和李軻休沐日都得去醫館幫忙。 若說阻止阮卓入學一事他無法插嘴,但這梁樂的事他總該有點立場了吧!他可是因為這件事連續好幾日都準時去食肆吃飯,從未在屋舍里頭犯過懶,就怕一個不小心被這些人向龔夫子告發了。 說完,他還喊梁樂一聲:“梁樂,你說是吧?這事可不能這么算了!” 桓東聽了他的話卻面露疑惑之色,他皺起眉頭,看向身邊的邵睿才等人,以眼神詢問他們是否做過這件事。 “我沒干過??!” “沒有啊桓兄,你說想和阮卓他們結交的時候,我們就沒找過他們麻煩了??!” “是啊桓兄,何況我們自個也在屋舍用膳??!” …… 潘仁被這幾人七嘴八舌的解釋說懵了,他現在若是去找龔夫子來聽聽,是不是把這些人一網打盡? 但話雖如此說,他的確有些信了。這些人臉上的驚訝之色不似作偽,尤其是他們說起自己也這么干的時候,無形之中拉近了與潘仁的距離,同樣的行為令他覺得這些人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 桓東手里的扇子開開合合,聽完這些解釋,他朝著潘仁說道:“潘兄,此事怕是有些誤會,我等行事光明磊落,絕不會行小人之舉?!?/br> 他義正詞嚴,潘仁心中雖然仍不爽他,但略一思考,桓東這些人確實如此,即便是吵得最兇的時候,也從未做過那些小動作,都是光明正大和他們對著來的。 但這事若不是他們,那還能是誰? 潘仁低頭思考,說出自己的猜測:“那倒是奇了,難道是哪個素不相識的學子撞見了梁樂的事,轉頭便告知龔夫子了?” 梁樂雖然只是在邊上一心二用地聽了聽,但也將這些對話都收進耳中。反應是慢了些,只是這會兒也大致明白了,原來她被人告發和桓東這些人沒關系,先前倒是錯怪他們了。 既然這事與他們無關,那潘仁自然只好接受了這群人的示好,勉強能互相稱一句“兄臺”了。 后頭發生的事絲毫未引起李軻的注意,他眼中只余一張畫紙,心神落于其上,旁的事都不經他耳。 梁樂除了偶爾看兩眼阮卓他們的事,其余的時間都在觀察李軻。 少年的眉與他的字一般鋒利,斜飛入鬢。眉下的鳳眸眼尾微挑,此時長睫垂下,蓋住的眸中神采令她想要湊過去一探究竟。 他可真好看。 梁樂半醉半醒地想。 不如往常一般清醒的腦子導致她悄悄伸手,朝著少年的眉眼探去。 只是尚未碰到,對方便身形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于是她摸了個空。 李軻畫已作完,放下手中毛筆,將鎮紙擺好在宣紙邊緣,以防墨跡未干便被風吹亂。 見他畫完,梁樂收回手,腦袋湊過去,想看看這畫究竟有多么好看,多么特別。 潔白的宣紙上畫著一個人。 她正趴在案桌之上。 這人的下半張臉藏在衣袖之中,巴掌大的小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眉目帶笑,眸中波光流轉,望著側邊一位少年郎。 那少年只露出一個背影,看不見容貌。他的右臂向趴著的那人伸去,指尖似是向前,想觸碰對方的面頰,卻又似是微微蜷起,往后收回。 他的左拳藏于桌下,緊緊攥住,隱在深深淺淺的墨跡之中。 但那絲毫無法掩飾的情誼卻宣于紙面,傾瀉而出,如墨般濃烈,仿佛這薄薄的一張紙亦無法承載,只能短暫而簡單地將之留下,勉強貯存其中,等待賞玩者的發現。 第47章 文學城首發 我們之前可能對柳師兄…… 白夫子這堂課上完,學子們俱是東倒西歪,各自攙扶著回了屋舍。 梁樂喝得不多,坐了一會便清醒過來,甚至不需李軻幫忙,自己就能走回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