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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鐘舒瑤是天子樓的???,走進去店小二便迎了上來。 “梁公子,薛小姐,小的給您們留好位了,這邊請?!?/br> 說著便領著二人往二樓去。 天子樓一共兩層,一層是招待散客,二層則是一間間包房,專門留給貴客的。 若是平日里一層滿客,這二層也不會用來招待不熟的客人,寧愿將之拒于門外,也要保住天子樓二樓不同尋常的名聲。 落了座,小二手腳伶俐地給她們沏了壺西湖龍井,她二人都不愛喝茶,這茶水沒回來也只是點來潤潤喉罷了。 吩咐小二上她們平日里慣點的那些菜色后,梁樂喊住人,問道:“今日是有什么好事?竟這么熱鬧?!?/br> “梁公子,您許久未曾來我們這,過幾日便要府試了,不少學子在這兒來討個好彩頭呢!” 梁樂從未關心過這些,乍然一聽,只覺得這事兒離自己太遠了,學習科舉那陣,仿佛還是上輩子的事。 她神色不由得一陣恍惚,鐘舒瑤見了,擺擺手讓小二下去安排菜。 冰涼如清泉流動的聲音緩緩響起,鐘舒瑤想到了什么:“兩年前那會,便沒見你對科舉之事有何關注了?!?/br> 兩年前,正是梁樂對原著放棄的時候。她病了三年,回不去原陽縣,打聽不到李軻的消息,瘋了般到處尋人了解科舉之事。但在無數信件寄出卻未得到一點回復后,她估計男主已經走進官場,便再也不愿接觸這些相關的前塵往事了。 她出府的日子不多,府試更是一年也僅有一次,這會能碰上亦是頭一次。 聽了面前密友的話,那段時光仿佛再次浮現在眼前,她不愿多談,淺嘆一聲:“是啊……” 鐘舒瑤見她這副模樣,便知道又是在想曾經被家人送去那偏僻地方進學的事兒了。也不知那窮鄉僻壤有什么能留住梁樂的,這吳郡好好的日子不愛過,那會三天兩頭鬧著要私自離家,若不是自己時常去勸解,也不知如今會鬧成何樣。 這樓里隔音極好,往日不論下頭如何吵鬧,都是不會打擾她們這些客人用膳的。 但今日不知怎了,下面傳來的那聲清脆而刺耳的響聲,卻恍如在耳邊一般,打斷了她們喝湯的動作。 梁樂心中明白,不論是什么爭論,總有店家會將之解決,自己只需要安心在這兒繼續用膳便是。 可她聽見那隱隱約約的謾罵聲,心竟揪起來了一息。 看著好友滿臉的困惑,她站起身來:“我得去看看?!?/br> 第14章 江南府再遇 這人好面熟。 天子樓的樓梯設計出彩,深紅色的檀木雕竹畫蘭,瞧著便非一般工匠所為。 為了與二樓更好地分離,樓梯走到一半則要折后一部分,確保兩層客人互相不會出現在彼此視線之中。 此時不算太熱,但這酒樓畢竟是吳郡第一樓,豪氣不同其它,四月天便已經將冰塊拿出來放在幾處角落與樓梯下方。絲絲縷縷的白霧升起,帶著些微涼意,進食的熱意亦是減退不少。 梁樂身體已好了許多,但驟然起身,仍會覺得有些目眩,只好扶著身邊扶手往下走,扶手冰涼,觸之十分舒適。 抬眼望去,一樓果然一團亂麻。 不少菜碟碗筷打落在地,鑲著金邊的白瓷碎成了一片片,各色醬汁湯水濺到衣角上,瞧著臟兮兮的。 被殃及的客人們站在一旁,皆是皺眉看著這一切,口中大聲咒罵,要么是在喊小二來收拾,要么是鬧著不給錢準備離開。 一張方形木桌被人推倒,這會正歪歪斜斜躺在地上。 一少年背對著她,柔順的黑發垂在肩后,并未及冠,身形修長,身穿青色長袍,看著布料一般,梁樂見慣了蜀錦云絲,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這衣裳是何種布料。 他的對面站著四名書生,其中一名衣著華貴,穿著雪白錦緞長衫,腰間一條鑲碧鎏金蛛紋帶,手中拿著柄扇子,加上容貌俊朗,見著著實有幾分貴公子的氣息。這桌子約是他掀的了。 這人她碰巧認識,是馮家獨子馮遠。 馮家亦是經商,弄的是香料生意,在這江南也算數一數二的香料世家,只是與他們梁家相比仍然相去甚遠。不在同一個水平,兩家自然并不熟識。 她能一眼便認出這馮遠還是因為有一回她看上支簪子,這人卻橫插一手,想要與自己搶。最終自然還是她買到手了。 說起來,那支簪子上嵌著一塊十分特別的紅玉,小小一塊,卻吸睛奪目。 舒瑤愛玉在這吳郡是出了名的,正如她方才所贈的那塊昆侖玉一般,馮遠想買去大抵也是為了送給舒瑤,估計是誤會了自己的目的,才硬要爭奪。 那次馮遠沒能把玉簪買到手,一時之間在這吳郡淪為笑談,他咽不下這口氣,四處找人散布梁樂命不久矣的謠言,最后還是被他父母知曉了,這才壓了下去。 梁樂收到了不少賠禮,心中不甚在意,被這么說兩句也不會真的對她的性命有何威脅,懶得與這人爭執。 但不論如何,二人也因此結仇,只是梁樂出門不算多,倒也沒遇上過。 沒想到,冤家路窄,今日竟在此處又碰上了。 馮遠的注意力集中在背對著她的少年身上,并未看到她的到來。 他舉手投足間帶有著富家子弟的逼人傲氣,仿佛天生便高人一等,看向對面少年的眼中滿是不屑:“早聽聞李公子脾氣不佳,卻不想今日囂張到本少爺面前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