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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曼景:“我看你有被害妄想癥?!?/br> “你就一定要跟一條死魚一樣癱在這里嗎?”蕭琪很想把汪曼景弄起來。 汪曼景終于舍得分給蕭琪一個眼神:“無業游民做什么都可以?!?/br> 無業游民? 蕭琪撓撓頭。 “你犯錯誤被公司開除了嗎?” “是我炒了公司!”汪曼景一臉嫌棄, “你就不能說點讓人開心的話?” “那我把零花錢分你一半,你就可以不用工作了?!笔掔髡f。 汪曼景輕嗤一聲,“你那點零花錢, 還是自己留著買奶粉……”話還沒說完, 就聽蕭琪繼續說:“雖然我的零花錢每個月只有50萬,但是我還有爺爺的黑卡?!?/br> 汪曼景:“……” “你別說話了?!蓖袈案杏X銀行卡里的余額突然不香了。 蕭琪的肚子“咕”的叫了一聲。 “老徐~”她眨著大眼睛蹲在沙發邊,兩只手扒著汪曼景的胳膊。 這樣的眼神, 和電視里蠟筆小新裝可憐的星星眼不能說毫無關系,簡直一毛一樣! 汪曼景受不了這樣的攻擊, 無奈地說:“祖宗,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北京烤鴨, 炸醬面,京醬rou絲,驢打滾……”都是些京味小吃, 對于從小在南城長大的蕭琪來說,還很新鮮。 但對于汪曼景來說,從小吃到大的東西,感覺有點膩。 最重要的是,附近沒有京菜館。 “樓下有一家沙縣小吃不錯?!蓖袈皬纳嘲l上翻起來,穿上拖鞋就要走。 蕭琪覺得還能掙扎一下,扯住汪曼景的褲腳,又是一輪星星眼攻擊。 汪曼景站著,蕭琪蹲著,這場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閨蜜家的二哈仿佛學到了什么,也顛顛兒跑過來,蹲到汪曼景另一側,用爪子撓撓汪曼景的褲腳。 舌頭吊在外面,黑溜溜的眼珠子對到中間,充滿期待。 汪曼景沉沉嘆了口氣,“走吧,北京烤鴨?!?/br> 蕭琪立刻跳起來,“老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站起來的動作都有點猛,供血不足,眼前一黑,踉蹌著好像要倒下。 汪曼景趕緊伸手去扶,反而被帶倒,充當了蕭琪的rou墊。 幸好是摔在沙發上。 兩個人的額頭“duang”的撞上。 眼冒金星。 汪曼景后悔! 就應該讓蕭琪摔成個王八泥。 蕭琪揉著腦袋說:“你這個人好歹毒,居然撞我腦袋!” 汪曼景:“別倒打一耙!” 蕭琪:“你身上還挺軟的?!备r候抱著她喂奶的奶媽一樣。 汪曼景在蕭琪屁股上拍了一把,“沉死了!快點起來!” “你耍流氓!”蕭琪耳根子瞬間通紅。 汪曼景又在對稱的地方拍了一下,“你再不起來我還拍?!?/br> 蕭琪憤憤道:“幸好沐沐寶貝不喜歡你,否則下半輩子就毀了!” 汪曼景心臟被扎成篩子。 蕭琪爬起來,撓了撓心口。 那里很癢,撓完了也不舒服。 * “曲理事?!蹦虑嗳韭渥?,對面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穿著緞面的中式服裝,外表看起來仙風道骨的,但眼中透著精明和算計。 她本來就想找機會和曲理事見一面,沒想到對方先開了口。 上回在金鼎俱樂部,這位曲理事投了支持票,但她提前并沒有找過他。 “穆總?!鼻硎滦χ蛘泻?。 穆青染:“不知道曲理事找我來是為什么事?” 曲理事:“我從第一眼看到穆總,就能感覺到你的野心和狠勁,我很喜歡?!?/br> “哦?”穆青染微微挑眉,看來對方是有意找她合作。 曲理事:“禾氏集團繼承人之爭已經鬧了一年多?!?/br> “嗯?!蹦虑嗳緫艘宦?,沒有發表其他看法。 曲理事繼續說:“禾老爺子退出俱樂部,禾承忠父子兩不成氣候,只要張張嘴,就能輕易吞下禾氏集團這塊rou。穆總覺得呢?” 穆青染只回道:“如果真的容易,想張嘴的大有人在?!?/br> “穆總是聰明人,”曲理事說,“只要咱們兩個聯手,鼎山也不過是我們股掌之間的玩物,禾氏集團,只是開胃菜?!?/br> 穆青染淡笑:“我能成為理事,還要多虧禾老爺子鼎力支持,曲理事這是讓我過河拆橋?” 曲理事“哈哈哈哈”笑了幾聲。 “我相信穆總不是蠢笨迂腐之人,禾老爺子將里事職位給你,賣你這個人情,能彌補得了他兒子做過的那些虧心事嗎?” 穆青染不動聲色:“曲理事這是話中有話?!?/br> 曲理事笑著說:“我聽說穆總自幼失去父母,從小在何家長大,怎么突然出去自立門戶?” 穆青染回答:“年輕人總是喜歡出去闖蕩一下?!?/br> 曲理事搖搖頭,“我以為,是因為穆總知道自己是在豺狼窩中長大?!?/br> 穆青染已經很好地掩飾神色變化,但老家伙還是看出她眼中的警惕。 曲理事眼睛瞇成兩條縫,笑容意味深長:“我如果是穆總,一定會攪他個天翻地覆,絕不會讓禾承忠舒服?!?/br> 穆青染故作不知,說:“我好像越來越聽不懂曲理事在說什么?!?/br> 曲理事也不急,慢悠悠地說:“禾家還有一段秘辛,穆總有沒有興趣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