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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花壇里的土地更加松軟,?就現出了上面的纖維痕跡。 陸沅離道:“跟咱們之前辦過的一個案子相同,?兇手似乎在鞋子外面穿上了襪子?!?/br> 焦旸開了手機上的手電筒,跪在地上,歪著頭又看了下腳印,“所以,?襪子底下應該還是有花紋的,?希望這邊的技術設備,能讓這些花紋顯形?!?/br> 等焦旸采集了自己的一份樣本,就看著花壇里的小裝置道:“在大功率的鐳射燈外面連了一個插座,?加上了定時功能。在咱們那邊,好一點的也就二三百塊錢,還有更便宜的。希望這種產品,?在這里能夠少一些?!?/br> 這時候,對面的州立警察才姍姍來遲。 “你們不要破壞現場!” 杰頓一邊大喊,?一邊匆匆跑過來。 焦旸一擺手,“各位請,我們要先回去了?!?/br> 這天下午,陸沅離卻接到了羅斯科的電話。 羅斯科在電話里道:“陸教授,之前那起墜樓案,你跟雨果是目擊者吧,?我想跟你們談談?!?/br> 陸沅離有點意外,“我以為這案子會是布蘭科負責?!?/br> “目前的確還是布蘭科警長負責?!?/br> 羅斯科道:“但是我們發現了一些東西,所以想跟您聊聊?!?/br> 兩人開車一起到了CBI的總部。 羅斯科拿出一些卷宗,分別遞給二人道:“前天那個墜樓案的死者名叫奧維爾,是一家裝修公司的業務員。但我發現了他的一些案底。兩年前,他與13歲的繼子爭吵中,將繼子推下樓身亡。但是,他的父親給他找了一名不錯的律師,法庭辯護上說他只是失手推了繼子一下。是繼子十足,以及大廈的窗戶年久失修才造成慘劇。所以,法庭只輕判了奧維爾兩年,還是緩刑……” 焦旸皺眉道:“一條人命,受害人還是個少年兒童,才判了兩年,還是緩刑,這也太離譜了吧?!” “是,我也覺得判的有些偏輕了?!?/br> 羅斯科道:“當時也有很多兒童權益保護組織提出抗議,但是法庭的確就是這樣判的?!?/br> “所以……” 焦旸氣道:“有人就義正言辭的出手了,留下‘judges’的單詞,自稱審判者,想要代替法律、公平正義來審判死者?!我本來以為,這種自以為路見不平,替□□道的思想,只有中國才有。沒想到都21世紀20年代了,這種藐視法律,妄圖動用私刑的傻叉還有!” 羅斯科嘆息道:“可是在死者的這個案底,被好事的媒體挖出來并且大肆報道以后。兇手還獲得了很多人的支持和稱贊,被稱為正義使者。一些有同樣遭遇的受害人家屬,甚至呼喚他出來替自己主持公道?!?/br> 正義使者這個詞好耳熟……陸沅離道:“兇手首先使用自己帶有明確標記的殺人方法,既死者殺死其他被害人的方式。然后,留下‘judges’這個極具意味的名號,讓人們廣為猜測,并且稱贊他的意圖。這些做法看起來都非常熟悉,羅斯科,接下來你可能要頭疼了?!?/br> “是的!” 羅斯科使勁揉著自己頭發道:“這些做法,都很像以前的一些連環變態殺手。我也感覺,這名兇手接下來會繼續犯案。所以教授,你能不能先判斷一下,他可能的下手方向!” “可以是可以?!?/br> 陸沅離道:“但是只有一起案子,準確性不會太高,很容易出現偏差?!?/br> “這還不簡單!” 焦旸道:“兇手選擇了曾經沖無辜兒童下手,而又逍遙法外的死者,在檔案中篩選類似的案子不就行了嗎?” “這個,” 羅斯科有點疑惑的咳嗽道:“所留案底為兒童的潛在受害者,倒是不難找到,但是按照什么標準篩選?什么樣的判決算偏輕,緩刑兩年?那好像還挺多的……” “什么?” 焦旸簡直是震驚道:“這樣的案例不說絕無僅有,難道你們這里還有很多嗎?!” 羅斯科聳肩道:“畢竟各州法律都不太一樣,審判時的各種因素也很多,所以……” 焦旸十分無語的跟陸沅離一起回了學校。 “在這里買個東西都那么不方便!” 正好是周末,焦旸見校內的24小時便利店,買不到太多做中國菜的東西,就拉著陸沅離去了附近的超市。 焦旸一邊挑選醬油,隨口抱怨道:“很多超市6:00就下班,更別提一小時就送到的河馬、淘鮮達了,這在M國就像是天方夜譚吧?!” 陸沅離有點無語,伸手敲一下焦旸的肩膀,“我知道你不怕走在路上被人打,但是拜托你多少尊重一下M國人民的感情好不好?” “okk!” 焦旸回身沖他比了個手勢,“無論如何,這里有全世界最先進的犯罪心理系教學跟最好的教授。雖然我在中國,也經??梢越邮芩闹笇??!?/br> 哦上帝,真煩,誰來把這人牽走?!陸沅離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我記得,我還有你那張卡來著!” 挑好東西,焦旸把兩個購物袋放在超市的收銀臺上,得意洋洋的掏出陸沅離當初給他的那張信用卡來付賬。 收銀員看到這張信用卡的卡面就愣了一下,一掃余額,簡直有點兒對焦旸肅然起敬的感覺。 焦旸在收銀員滿眼$$符號的目光里,瀟灑的簽了字。 兩人一邊走,陸沅離忍不住扶額,“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玩這個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