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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旸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只見花壇邊上積著一碗水,?最近雨水也比較多,花壇、樹下連著長出來一大片紅苔蘚。 有兩個警員把車開了過來。 布蘭科問道:“雨果,你還跟我們一起去威爾家里嗎?” “當然?!苯箷D笑道:“反正我今天已經請假了,?現在回去上課也來不及了?!?/br> 威爾跟父母一起住,他的房間就在特雷斯隔壁。 眾人這一進去仔細搜查就發現,威爾這間臥室里的家具、床品、電子設備等擺設,?比特雷斯的差很多。 布蘭科聳肩道:“也許只是個人愛好?!?/br> 但是警察將威爾的幾個柜子都打開了,沒有任何發現。 焦旸道:“這也很正常??此麑μ乩姿沟耐春蕹潭??很可能找到這份遺囑就立即燒掉了?!?/br> 接著,他們到市警察局,跟布蘭科和他的同事們一起重新開會討論案情。 布蘭科道:“現在的難點在于,我們已經基本理清了威爾殺人的動機,也比較清晰的推導出來了殺人過程。但是,威爾馬上就可以得到岡薩雷斯先生的一切了,?他根本不肯承認罪行。 我們抓不到他當時在現場的實證?,F場沒有找到他的血跡等關鍵證據。至于足跡腳印之類的,他是特雷斯的哥哥,出入弟弟的房間當然很平常,其他證據都好解釋。而這個案子唯一的關鍵證人,護士珍妮又失蹤了?,F在就卡在了這里?!?/br> 焦旸道:“一般這種時候,我們都是從新開始梳理整個證據鏈條,看看有沒有可能遺漏的線索?!?/br> 布蘭科道:“我們把案發小區周圍所有的快餐店,小吃店,小超市都找遍了,沒有找到能證明克雷斯,或者威爾行蹤的新的監控視頻?!?/br> “既然這樣,那麻煩你再帶我們去看一下這些證據吧?!?/br> 焦旸跟著布蘭科來到證物室內,警員取出一些已經封存的證據。 在看過了折椅跟圓凳等物之后,焦旸就隔著證物袋,翻來覆去的看那把雨傘。 布蘭科問道:“你是懷疑這把雨傘也是兇器之一嗎?但是我們鑒證人員已經反復查過了,這上面沒有特雷斯的DNA信息,而且很遺憾,也沒有威爾的,只能找到半枚殘缺的指紋,基本確認是屬于科林斯的?!?/br> 焦旸把所有證物都看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他猶豫了一下道:“布蘭科,能不能把這枚雨傘拿出來我看一下?” 布蘭科遲疑道:“按說這不合規矩……” 陸沅離解釋道:“我跟焦旸分析過,這把雨傘應該就是屬于科林斯。他到醫院探病的時候,遺落在了病房里??赡鼙煌柨吹街?,存心想要陷害科林斯,就把他帶到了案發現場。所以,這把雨傘的確可能是案情的一個突破口?!?/br> 布蘭科想了想,還是打開了證物袋。 焦旸打開雨傘,對著陽光反復的看。 忽然,他指著雨傘邊緣的其中一個支撐腳道:“布蘭科,你看那是什么?” 一個支撐腳的縫隙里,似乎藏著一點紅色的泥土。 布蘭科遲疑了一下道:“看起來像是花土,也許是案發現場有養殖的花木吧?!?/br> 陸沅離道:“還是再查一下吧?!?/br> 焦旸笑道:“我想我知道它是什么。剛才我們去威爾上班的地方察看時,見到了花壇里的紅苔蘚?!?/br> “太棒了,這是個很關鍵的證據!” 布蘭科激動道:“這樣就可以基本證明,科林斯將雨傘落在醫院之后,威爾出于種種目的,帶著他去了公司上班,又再悄悄返回家中,殺死特雷斯,并找到遺囑之后,將他遺落在現場!” 就在這時,陸沅離的電話忽然響了。 他接起來,就聽凱文沉重的說:“陸教授,珍妮找到了,你能來一趟嗎?” 另外兩個人也立即關注的看著陸沅離。 陸沅離問道:“她是不是已經遇害了?” 凱文簡短的確認道:“是的。就在她自己工作的醫院里?!?/br> 對于這個答案,陸沅離和焦旸都有些驚訝。 他們驅車來到岡薩雷斯先生就診的醫院。 已經有幾輛警車停在那里了,但是沒看到警戒線。 盧卡斯出來將他們接了進去。案發現場在醫院一處少有人去的雜物倉庫。今天偶爾有人去尋找可能儲存的口罩等物,才意外發現了珍妮的尸體。 幾個人一走進那間倉庫,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珍妮穿著一件美麗的黑色禮服裙,梳著顯得凌亂的發髻,甚至還帶著一套嶄新的首飾。她閉著眼睛坐在一張轉椅上,脖頸和腰部被金屬項圈固定在椅背上。面色青白如紙。即使閉著眼睛,也能微微感覺到她生前的痛苦掙扎,因為她的雙手,都被齊著手肘截斷了。 禮服上,椅子周圍,滿地都是已經干涸的血跡,配合著珍妮死后那種奇異的美,更顯詭異。 等眾人都看完拍完照,埃德蒙多才過去驗尸。 埃德蒙多一邊檢查一邊說:“受害者的死亡原因很明顯,是手肘被割斷以后造成的失血過多而死,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了數小時,大概是昨天的凌晨兩三點鐘吧。目前來看內衣褲完好,沒有被性/侵過的痕跡?!?/br> 凱文道:“那也就是,并不是珍妮被發現失蹤的當晚。她至少被兇手們控制了24小時以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