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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科和凱文查尋檔案之后,發現這名叫特雷斯的青年,?今年24歲,畢業于另外一家知名院校,還是學生時期,就已經加入了校內的極端白人宗教組織,黑衣騎士團,曾經多次在網絡上公開發表,?針對、歧視其他宗教和民族的言論,并因參與街頭斗毆,留下過案底。 但是,即使如此,特雷斯仍然可以合法持槍。凱文感覺不妙,就建議陸沅離,將特雷斯拘捕起來,暫時收押一陣,警告他以及其他狂熱分子一下。 “不能這樣做?!?/br> 焦旸搖頭道:“中國人有句話,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輿論與民情只能引導疏通,不能強行去堵嘴。抓了特雷斯,如果封鎖消息,起不到震懾其他人的作用。而一旦消息公開,很可能會激起群眾的逆反心理,叫反彈更加強烈。你們也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我整天24小時跟他在一起,難道還保護不了他嗎?!” “你們整天在一起?” 對焦旸這樣,時刻要把陸沅離護在身后的姿態,凱文已經見怪不怪。布蘭科卻很是意外,“你不是才一年級,你現在是助教了嗎?” “布蘭科,老伙計?!?/br> 凱文笑微微的攔住他道:“你還看不出來,他們就是住在一起的嗎?” “雨果租了陸教授的房子嗎……” 布蘭科說一半才反應過來,“你們……原來你們是情侶,M國是個開放的社會,這有什么不能說的?!” 焦旸笑道:“沒辦法,雖然我已經是博士生,但是我們這樣違反校規,學校擔心學生會被教師潛/規則,只能等畢業再公開?!?/br> 布蘭科扭頭看著焦旸道:“雖然我覺得這條校規很有道理,但是也沒有必要太拘泥吧。你這樣的……誰能潛/規則?!” “布蘭科,你這樣就是歧視了?!?/br> 焦旸笑道:“誰說我們這樣高高大大的就不能被潛規則?如果他威脅我不能畢業,那我當然只能就范……” “你說真的?” 布蘭科詫異的看一眼陸沅離,搖頭道:“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開玩笑。陸教授太有魅力了,就連我們這里,都有至少兩名以上的女警喜歡他。每次他一來,都有人跟我打聽他?!?/br> 看著陸沅離好像根本沒聽到,焦旸卻一臉得意的樣子,凱文就大致明白,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習以為常的小游戲。 “好啦,布蘭科!” 凱文拍拍布蘭科的肩膀,“那咱們再觀察一段時間就好?!?/br> 因為特雷斯對陸沅離的人身威脅,唐平等人本來只是在學校外守候,現在直接已經游離在陸沅離課堂周圍保護。 雖然焦旸很擔心,陸沅離還是照常上課。 上午第三節 課,陸沅離出了幾道題目,課堂氣氛還算平靜,只是顯得有些過分平靜,他就索性叫了焦旸到黑板前來答題。 眼看快下課了,教室外有零碎的腳步聲,是下一堂課的學生提前過來等著。這也是很常見的事情。 焦旸答完題,下課鈴聲正好響了。 陸沅離不想拖堂,就簡單的點評了一下,宣布下課。 學生們收拾東西陸陸續續往外走,也有等在教室外的學生進來。這時,有幾個女生圍上來,七嘴八舌的向陸沅離提問。 還站在講臺上的焦旸,回頭看了一下,下意識的沒有動。 焦旸眼角的余光忽然就掃到一個男生,從門口走了進來,臉上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好像帶著滿臉殺氣。 “只拿人去死吧!” 焦旸已經注意到了他,接著就見那個男人右手往身后摸去,掏出一把槍來指向陸沅離胸口。 圍在陸沅離身邊的女生一起發出震耳欲聾,幾乎掀破房頂的驚恐尖叫,卻不逃走也不閃避,一個個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愣在那里。 眼見得那小子好像要扣動扳機,焦旸一個箭步飛撲過去,左手扣住男人握槍的右手,右手跟著一擰,將其繳械,想也不想,飛起一腳將他踹出門去。 “白人萬歲!” 倒地的男人隨手抓起一根木棍,還想再撲上來,卻被唐平的兩個手下直接按住,壓在了地上。 焦旸隨手一掂手里的槍,就覺得這可能是個陷阱,這支槍太輕,槍里應該沒子彈。 果然被制住的男人又開始大喊大叫,哈哈大笑,“怎么?我有持槍證,不能帶槍出門嗎?何況槍里沒有子彈,我要告你們人身傷害,非法拘禁!” 這種幼稚的把戲雖然惡心人,也就頂多給他們添點麻煩。 陸沅離攤攤手,安撫了周圍的學生,跟唐平他們一起去了學校的警務室。 一到警務室,這個男生就向校警們承認,他就是特雷斯。 但是,校警還沒把特雷斯送到附近的警察局里,陸沅離指使學生“毆打”上門抗議的特雷斯的新聞就已經出爐了,還有提前準備好的各種配圖,極盡顛倒黑白之能事。 網上接著又是一波聲浪,陸沅離感到有點不厭其煩,跟學校請了幾天假,和焦旸一起去了陸家在圣伊斯山新買的牧場。 被群山環繞的木場,總占地面積1000多頃,內部包含650平的住宅。 外頭已經進入盛夏,這里的氣候卻還是涼爽宜人,很適合度假避暑。 焦旸看著周圍連綿起伏的群山,點點頭道:“來到這里就好像一腳踏入了時間的河流。資本家可真會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