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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時很驚訝,可是因為布雷迪是她僅有的親人,她選擇了沉默。當她發現布雷迪有繼續動手的傾向時,竭力勸阻布雷迪收手,布雷迪卻沒有聽她的。 但是,她并不知道布雷迪的計劃,也不清楚布雷迪有沒有什么秘密據點。 后來,凱文進去提審莉莉安,詢問她有沒有兩人,同時擁有的兒時記憶,比較幸福的地方。 莉莉安表示,他們很小時,父母就離婚了。布雷迪跟著他們做伐木工的親生父親,她跟著母親。他們的兩個meimei,是母親跟繼父所生。 所以,同時出意外的,是母親跟她的繼父。在這場意外之前幾年,他們的父親就因為酗酒過量身亡了。所以,兩人不只不在同一家孤兒院,那時甚至都不在一個城市居住。她現在基本回憶不起,兩人有什么一起幸福共度的時光了。 布雷迪則任憑警方怎么詢問,都一言不發,如果審問的急了,還會表現出自殘的傾向。 凱文只好再向陸沅離和焦旸求助。 焦旸道:“這些都是有套路的。除了布雷迪本人之外,你們還可以先查一下教授夫妻,跟他們女兒名下的房產。然后,查詢布雷迪的行車記錄儀路線,跟手機定位。如果有的話,三者交叉往往就能查到罪犯隱藏的秘密據點?!?/br> 但是,凱文查了一番之后,基本沒有任何收獲。教授夫妻名下各有一套房產。一套自己住著,另外一套離學校近的給了布雷迪。 布雷迪每天的行程好像非常簡單,就是學校,家,圖書館三點一線,好像比小學生還純白干凈。 陸沅離看著這個查詢結果,沉吟道:“如果是我,一定會把這個秘密據點,設在最熟悉、感到安全的地方。布雷迪也是研究犯罪心理的,那么他感覺最安全舒適的地方,很可能就是在這學校里。 他在學校里的實驗室宿舍,助教辦公室,你們都去查過了嗎?” 凱文撓頭道:“都查過了,但是沒有??!” 陸沅離分析道:“按照莉莉安的說法,他們當年亡故的兩位meimei,跟他們同母異父,跟布雷迪也沒有多少時間一起生活。 我感覺,他對這兩個meimei的感情,并沒有他自己說的那么深,或者說他對那名神父的仇恨,也并沒有他所想象的那么強烈。雖然也許在兩年前,有什么東西或者事情,刺激了他?讓他有所計劃,但真正激發出他殺人欲望的,卻是蕾切爾最近的出事。 布雷迪被道格拉斯教授一家收養的時候,都已經十來歲完全記事了,他很清楚,他不是蕾切爾的親生兄長,他們之間產生某種感情也很正常。所以,他其實是對第三名被害神父的恨意最強烈,這是最真,最基本的殺人動機。那么也許,他的秘密地點,是跟蕾切爾有關。而在這個學校里,既能讓他感覺安全舒適,而又跟蕾切爾有關的地方,是哪里呢?” 凱文跟焦旸一起道:“道格拉斯教授的辦公室?!” 凱文申請了搜查令,帶著一眾警員來到了道格拉斯教授的辦公室套間。 本來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但是在辦公室里間,看到一人多高的嶄新衣柜時,焦旸意識到了問題,“一般人頂多在辦公室里放兩件換洗衣物,根本沒必要專門設立那么大又占地方的衣柜。而且,他還帶著沒有散盡的油漆味?!?/br> 焦旸伸手敲了敲,果然是空的,剛想上去來一腳,忽然想到這是在哪里,就回頭道:“凱文,來!” 凱文一揮手,上來兩名年輕警察,撬開了墻壁,果然露出一道黑黝黝的洞口。 眾人順著低矮狹窄的樓梯下去,見是一間非常狹小的地下室,只有十來個平方,像是消防通道改造成的。 然而,在這間小小的地下室里,四面都是架子,滿滿的放著各種殺人工具、雨衣、帶著血的衣服等等,最重要的是,前面四個玻璃瓶子,灌著液體,泡著四名受害者的下.體…… “交給你了!” 焦旸沖凱文吹了個口哨,就拉著陸沅離走了。 針對神職人員的連環兇殺案告一段落,雖然還有個瓷器殺手的案子沒破,但那主要是陸教授的工作。焦旸一輕松下來,就琢磨著,這來了M國都大半個月了,怎么也要去拜見一下陸老先生吧。 現在已經是三月上旬,天氣漸暖。雖說空氣濕度大,還是顯得有些濕冷,但總體上來說,漸漸已經開始擺脫冬季的感覺。 陸沅離抱著一摞卷宗,正愜意的窩在沙發里翻看。 焦旸溜達過去,溜達過來,裝作十分正直的打掃客廳,忽然把手持吸塵器一扔,彎腰隔著沙發靠背,抱住陸沅離道:“親愛的,我們過來這邊很久了,你爸爸還沒有出差回來嗎?” 焦旸跟陸沅離一說,陸沅離就扭頭看他一眼道:“還沒有,怎么了?” “怎么了?這樣不行??!” 焦旸拉著他的手,坐到陸沅離旁邊道:“你看咱們來了都小一個月了。我這人吧,一向有自知之明,也不指望你爸爸能主動來看我了。那都這么久了,我還沒登門拜訪你爸爸,人家會說我不懂禮數的!還有,以后我去你家提親,你爸爸挑理怎么辦?!” 陸沅離一本正經的說:“女家上趕著登門拜見,這樣好嗎?” “什么叫女家!” 焦旸立馬跳起來道:“我說托馬斯.陸教授!咱們在申城時,說的可都好好的,我是老公!怎么一到了你們這邊,你就想反攻倒算?陸沅離,我告訴你,這不行??!你小心我用人民民主專政,鎮壓你這個資產階級的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