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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訝然道:“陸教授,你的意思是,兇手會以各種名義,繼續犯案?!” 陸沅離點頭道:“沒錯。你可以理解為一種直覺,雖然我現在還沒有直接證據支撐,但我也感到,這名兇手會繼續下去?!?/br> “我們可以先不擔心未發生的事情,”凱文道:“下一步應該怎么做?” “這個不用問他,我比較擅長?!?/br> 焦旸道:“當然是爭分奪秒的沿途追蹤兇手留下的痕跡,首先尋找可能被劫持的人質并進行解救了……” 布蘭科忍不住咆哮道:“也是你們剛才說紅衣女郎就是兇手或者同伙,被劫持的可能性很小的!” “再小的可能,即使萬分之一,被受害者遇上,就是一個100%?!?/br> 焦旸道:“我以為,推理只是偵破工作的開始,遠未到蓋棺定論的時候,是都知道的?!?/br> “布蘭科?!?/br> 凱文伸手攔住他道:“不要說了,行動吧?!?/br> 布蘭科怒氣沖沖的去詢問手下,事發前后,監控錄像調查的進展情況了。 “OK!” 凱文道:“我覺得教堂里的這起兇殺案,陸教授跟焦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那么現在,該輪到我們了吧?當然陸教授,你們剛下飛機,可能比較疲勞?;蛘呶覀円部梢愿奶?,讓你們倒一下時差再說?!?/br> “不用了?!?/br> 陸沅離道:“如果那個瓷盤殺手犯案的頻率,真的像你所說的那么高的話,很可能隨時會有下一個受害者。還是盡早破案比較好?!?/br> 布蘭科帶著點諷刺道:“陸教授這種爭分奪秒的態度真叫人佩服!” “當然!” 陸沅離置若罔聞,凱文卻忍不住反唇相譏道:“畢竟州警破不了的案子,可以交給聯邦警察,我們卻沒有地方推脫!” 布蘭科忍著一肚子氣,勉強把三人送出了加州州立警察局。 天色漸黑,三人轉而驅車前往,CBI加州總部。 這時,另外有人開車。凱文下意識的透過后視鏡,打量坐在后座上的陸沅離。 比白種人還要長的睫毛,如同波浪狀的優美發際線,白皙的近乎透明的皮膚,五官精致到對一個研究方向,是犯罪心理的學者來說,好看的太過分了!至少比他看過的那些中國連續劇里的明星都要好看,簡直有引發他人犯罪意識的可能。 雖然中國人均低頭族,但一個刑警的直覺,還是叫焦旸馬上發現,這人在偷偷打量陸沅離。 果然,一張好看的臉,對直男的殺傷力太大了。也許只有女孩跟gay,才能看懂荷爾蒙的魅力吧。焦旸習以為常的在心里笑笑,裝起手機,歪在陸沅離肩上打盹兒。 實話講,M國的網比國內有差距,陸沅離好不容易用他的手機,進入自己的電腦,正在翻找相關的案例,焦旸就歪頭靠了過來。 陸沅離不以為意的隨手揉了揉他硬扎扎的頭發,繼續翻看案例。 你看,我就說嘛!凱文下意識地聳聳肩,這個可愛的大男孩果然是他的獵物! 三人很快來到一座米灰色,外觀看起來像是座堡壘,能容納幾千人同時辦公的高大建筑物前。 雖然只是分支機構,但加州是全美第一的經濟體,CBI的規模當然不容小覷。 一路刷卡加指紋進去,才來到凱文.史密斯的辦公室。 凱文抱出厚厚的一摞卷宗,分別遞給焦旸和陸沅離。 兩人一邊翻看,凱文介紹道:“這個瓷盤惡魔,目前能確認的案子,一共有八起,有三名女性幸存者。第一起案子,是針對12歲的小女孩,第二起的受害人當時也才15歲。這個家伙開始只是強.jian,暫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觸發了他的殺人惡行……” “碗盤?!?/br> 陸沅離伸指點了點卷宗中,第三起受害者的現場照片。 這個可憐的20歲女孩,被大拇指粗細的麻繩緊緊捆綁,身上放滿了瓷器,盤子碗,雜亂無章的胡亂堆在一起。 她跟離婚的母親一起住,因為當晚母親上夜班,而獨自在家。被兇手擊打頭部后捆綁,遭到強.jian后,被從中間摔碎的瓷盤割.喉而死。但是,即使整個房間被翻的混亂以及,警方卻沒能從中找到指紋,也沒能從受害者身上,找到罪犯的任何體.液等含有DNA的物質。 凱文頓了頓,“餐具,我們也設想過這個可能。但是,之后有一名受害者,身上也放滿了瓷盤,卻沒有被殺,只是遭到強.jian。所以,我們沒法確定是這個原因,還是只是兇手的惡作劇?!?/br> 陸沅離道:“你們數了沒有?” 凱文一怔,“數什么?” “瓷器的數量?!?/br> 焦旸道:“我從圖片上目測,兇手開始殺人之后,那名唯一的幸存者,身上的瓷器數量是雙數。其他看起來,好像是單數。當然,這只是我的初步觀察,你們可以再詳細的數一下,現場的瓷器數量。也許是逢五逢七,或者奇數偶數,總之,兇手應該有一種規律?!?/br> 凱文不自覺的伸手抓了抓頭發,數數,就這樣?這么簡單的嗎?!他的很多同事猜測,兇手是故意折磨受害人,往被害人身上堆放瓷器,就跟擺積木一樣,如果受害者亂動,叫瓷盤掉下來,就會被殺。每一個死者身邊,都有摔破的瓷器,似乎佐證了這一點。卻沒有人想到要去數一數,現場這些盤子碗的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