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驚華:一品毒醫 第3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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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爺!” 第六百七十章 坦誠相待 從那間暗室里離開,夏淺薇跟著前方那情緒慍怒的男子來到了一間無人的廂房。 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慕瓏淵忽然回過頭來逼近夏淺薇,將眼前的少女堵在角落里,炙熱的胸膛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用自己的身軀將她困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 “那個俘虜,也是你的故人?” 為何她對云國之事如此熟悉,過去慕瓏淵只想利用她,只要她能給出自己想要的情報,他便可以不追究這背后隱藏的秘密。 可如今,他發現自己無法那般寬容的允許她的隱瞞,想起方才夏淺薇與柯政目無旁人的互動與對視,他就不由得聯想到他們之間是否有著什么牽扯不清的過往。 不,只要事關云國太子衛玄麒,夏淺薇就變得令人捉摸不透。 她曾說過想要手刃衛玄麒,究竟是何種深仇大恨,能夠讓她一聽見云國太子的名字,眼神就變得異常冰冷。 “丫頭,事到如今,你還不打算對我坦誠相待?” 慕瓏淵執著的眼神讓夏淺薇知道,今日是無法再隨意捏造個借口搪塞眼前的男子了,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她很清楚自己對慕瓏淵是什么樣的感情。 與其讓他百般猜忌心生隔閡,不如撕開自己的傷口將一切都告訴他。 “你真的想知道?慕瓏淵,我不愿騙你,只是你是否愿意相信這世間有起死回生之人?” “……”她的表情如此認真,一點兒也不想說笑,慕瓏淵當即輕蹙著眉頭,直覺告訴他,夏淺薇口中的起死回生,只怕與他心中所想的并不一樣。 “若我告訴你,我在云國死過一次,卻在辰國活了過來,你是會怕我亦或者笑我?” 若是信她,這世間有誰能夠如此坦蕩的接受這般荒謬的真相? 若不信她,慕瓏淵定會覺得這是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謊言,毫無半分誠意可言。 慕瓏淵微微一怔,他設想過許多緣由,或許與夏淺薇的生母玉容夫人有關,畢竟那是一位曾與明王牽扯不清的奇女子,可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得到這么一個答案。 只見眼前俊美的男子陷入了一陣沉默,他深邃的眼眸里似有猶豫的暗光,許久之后才帶著一副幽幽的口氣回了句,“你讓本王想起從前有個俘虜說他是天上羅漢轉世,要本王饒他一命,積三世福報?!?/br> 這個心情與當時一模一樣,然后慕瓏淵就拔了對方的舌頭,他要讓那家伙知道,把自己當成傻子般戲弄是要付出代價的。 可很顯然,他不能對夏淺薇這么做。 然而,懷中的女子卻依舊那般坦蕩的看著他,眼底沒有半分的心虛之色,讓慕瓏淵的心情漸漸慎重起來。 她說的都是真的? 那么她在云國又是什么身份? 慕瓏淵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如此認真的思考起這么荒誕不羈的問題,他猶豫的問了句,“怎么死的?” “千刀萬剮,還是我meimei動的手?!?/br> 千刀萬剮…… 慕瓏淵只覺得呼吸一滯,明明理智告訴他鬼神之說不可信,可腦海中居然不自覺的浮現出她渾身是血痛不欲生的畫面。 明明他也剮過不計其數的俘虜,那些慘叫聲根本無法撼動他分毫,可這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壓抑不已,不自覺的抬起手輕輕撫向夏淺薇的臉頰,“疼嗎?” 他曾經疑惑,為何如夏淺薇這樣年輕的少女目睹他牢中那些鮮血淋漓的畫面竟還能面不改色,倘若她也曾經浴血于那等煉獄之中,那確實沒什么好怕的。 慕瓏淵此刻已經不計較夏淺薇所言的真假,他倒是十分希望她只是在騙他。 一想到她若真的有過那般痛楚的過往,他便疼惜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時他已經有些后悔,什么坦誠相待,難道自己對她瞞的事情還少嗎? 夏淺薇正要回答,卻不想慕瓏淵突然抽開了身,他背對著夏淺薇隱去了自己此刻的表情,故作開懷的笑了笑,“丫頭,為了那個俘虜,你居然嚇唬本王?!?/br> 他袖中的手緊緊的握著,不知過了多久才松開,隨后撩開衣擺坐到一旁,抬起精致的眼眸挑著眉看向她,“關于你父親的消息,聽不聽?” “……”這幅模樣,好像他一點兒也不相信自己方才的話語,可夏淺薇卻知道,其實眼前的男子是信的,他的觀察力那般敏銳,怎會察覺不到? 這樣點到即止,風輕云淡的帶過了方才的話題,可夏淺薇分明感覺到慕瓏淵比她還要在乎。 或許是因為他的出現,讓夏淺薇覺得再次扯開自己的傷口也不再如從前那般令人窒息了,他沒有任何花言巧語,可卻比任何人都要懂她。 “父親他可安好?” 兩人神色如常,仿佛方才的對話從來不曾發生過。 慕瓏淵細細的將他如何死里逃生,被夏常峰救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夏淺薇,此番江南之行有驚無險,還讓他有了意料之外的收獲。 廂房內忽然安靜了下來,只見慕瓏淵若有所思的轉著自己手中的茶杯,許久之后帶著一股深意看向她,“有個人,不知你想不想見?” 慕瓏淵清楚,不到關鍵時刻,不應該讓任何人知道那名男子的存在,可夏淺薇的故事令他不安至極,倘若不告訴她,那個柯政的出現只怕不會讓夏淺薇對云國的事情善罷甘休。 夏淺薇已然察覺到慕瓏淵的態度變得異常認真,究竟是什么人這般神秘? “這個人方才你已經聽說過了,云國的六皇子,衛玄麟?!?/br> “……” …… 京都之外,某處簡樸的村莊,翠綠的田地上幾道黝黑的身影正辛勤耕作著。 “小六,這幾日辛苦你了,你劉大娘殺了幾尾新鮮的河魚,中午就到叔那兒喝碗可口的魚湯!” 小路上一名布衣老者笑嘻嘻的看著水田里光著膀子的年輕男子,對方當即直起身子,爽朗的露出了一口白牙,用那滿是泥水的雙手在自己的褲腿處擦了擦。 “一碗不夠,兩碗行不行?”他開懷的笑著,可下一秒,放松愉悅的眼神忽而一變,目光已然落在了村口那輛緩緩停下的馬車上。 卻不想,一道陌生的身影撩開簾子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內,竟是名從未見過的妙齡少女。 夏淺薇遠遠的就看見了那被曬得臟黑的男子,雖然沒有了玉冠華服,可那張剛毅的面容與她記憶中的模樣重疊在了一起。 云國的六殿下,居然隱居在辰國的村莊里?! 第六百七十一章 歸隱田園 衛玄麟遠遠的看向夏淺薇,只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好似兩人相識似的,可很快,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她身后的馬車跟了下來,衛玄麟目色一沉,當即扛著鋤頭就靠了過來。 來人的腰上極不講究的捆著一件外衫,健壯的上身覆著一層薄汗,在陽光下背曬出了一片健康的光澤感。 一雙大手突然遮住了夏淺薇的雙眼,將她往身后一帶,隨后陰陽怪氣的沖著衛玄麟丟了一句。 “堂堂一國皇子光天化日衣衫不整,是有什么病要治?” 只見眼前的男子在他們面前站定,將鋤頭順勢一放,隨后冷笑了下,“就算戴十張人皮面具也遮掩不了王爺身上的殺氣,就不必多此一舉了吧?” 皇子,皇子?! 一旁的布衣老者驚訝的張著嘴,眼神里滿是驚恐,而衛玄麟立刻轉過頭去沖著他咧咧一笑,“叔,我這朋友就愛開玩笑?!?/br> “原、原來如此,那不如一起到叔家中喝碗魚湯?”真不愧是小六的朋友,開起玩笑來也這么認真。 一旁的夏淺薇分明感覺到衛玄麟和慕瓏淵兩人之間那種奇妙的氛圍,看來,他們先前發生了不少事情。 一位是云國的皇子,一位是辰國的王爺,真能成為朋友? 很快,當三人坐在圈養著兩條小狗,種著花樹的鄉間小院之中,眼前奶白的魚湯散發著濃稠的香氣,衛玄麟目無旁人的端起大碗仰頭喝了一口,隨后沖著膳房里灶邊的農婦高聲贊道,“大娘的手藝真是沒得說,宮里頭的御膳師傅也比不上!” “你這小子,吃過御膳嗎,盡是胡說八道!”那農婦嗔了衛玄麟一句,可臉上早已笑開了花。 這一幕落在夏淺薇的眼底,心下便覺得稀奇極了。 上一世她見過這位養尊處優的六皇子,他的身邊總是圍著一群阿諛奉承的奴才,他高高在上盡享尊貴,舉手投足皆是天之驕子的傲氣,哪里是現在這般…… 幾年的時間讓他的五官更加立體成熟,褪去了從前僅剩的一點兒稚氣,從一言一行循規蹈矩變成現在這般不修邊幅,眼底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場盡數化成了親切的光芒,那種難以掩飾的愉悅和熱情,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位土生土長熱愛土地的農夫一樣。 衛玄麟無懼夏淺薇的打量,伸出手去敲了敲慕瓏淵面前的木桌面,“有什么話,喝了魚湯再說,莫要暴殄天物!” “對對對,湯得趁熱喝!”一旁的老者熱情的將魚湯往慕瓏淵那兒推了推,可這男子卻遲遲沒有動作,讓老者不由得有些尷尬。 衛玄麟見狀,立刻奪過慕瓏淵的那碗魚湯,“叔,別跟這個粗人一般見識,他哪里見過這等美味,不喝我喝!” 說罷,居然真的無視眾人的目光,毫不客氣的將那滿滿的魚湯一飲而盡,還暢快滿足的松了口氣。 卻不想下一秒,老者無奈的拍了下他的肩頭,責怪的訓斥了一聲,“鍋里的魚湯多得是,你怎能搶客人的,真是沒規矩!” “叔,都是自己人客氣什么,你說是不是?”衛玄麟一邊笑著,一邊沖慕瓏淵使了個眼色。 老者嘆著氣搖了搖頭,只得回到膳房里重新盛一碗。 “你倒是很適應這里的生活?!蹦江嚋Y挑了挑眉,他可還記得第一次見這位云國六皇子時,對方像只刺猬一樣,見誰都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 可現在,對方的行為舉止如此粗鄙,但在他看來卻比當初順眼得多了。 只見衛玄麟緩緩閉上了雙眼,露出了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 感受著風中傳來的草香花香,耳邊是歡脫的田園狗叫聲,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現出這片寧靜的村莊炊煙裊裊,鄰里間和樂融融的景象。 這樣與世無爭的日子,是身在那爾虞我詐的皇宮所不能感受到的。 衛玄麟不置可否,隨后又沖著里頭的老者喊了句,“叔,也給我再來一碗!” “……”慕瓏淵幽幽的補了句,“胃口也變得好了,無礙,多喝幾碗?!?/br> 一旁的夏淺薇忍俊不禁,而衛玄麟仿佛意識到了什么,警惕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這話是何意?”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難道你真想賴在這兒一輩子?” 四周當即陷入一陣沉默,其實衛玄麟一直都知道自己對于這個村莊來說,只是個過客。 就算他真的想留下,那些人也不會放過他。 倘若被發現,恐怕他會給這些善良質樸的村民帶來血光之災。 “叔和劉大娘是真的很好……”衛玄麟喃喃的說著,而眼前已經出現了一碗滿滿的魚湯,旁邊的老者笑了笑,“再夸我們,那鍋魚湯也見底了!小六啊,你最近長胖了不少,再這樣下去可就討不到媳婦兒了!” 衛玄麟不由得低下頭來看了看自己結實的腹部,他胖了嗎? 確實,好像先前的華服都穿不上了。 “哎呦,這位姑娘長得可俊,不知家中可還有未婚配的姐妹?”老者拉過凳子坐在了夏淺薇對面,那副熱情的模樣讓人立刻明白他想說些什么。 只見衛玄麟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慕瓏淵,幽王不是不近女色,這女子怕是真不簡單。 “用不著什么姐妹了,我看這位姑娘就挺好,合我眼緣!”他不知死活的湊了過來,指了指早已黑臉的慕瓏淵,“姑娘,這家伙不解風情,哪有我懂得討女子歡心,你可愿留下來,我耕地你織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