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驚華:一品毒醫 第2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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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已經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愛妃這般招人喜歡,本殿真是欣慰。不久前才得了金國王后那珍稀的禮物,如今又穿著辰皇后命人精制的鳳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愛妃是朝三暮四反復無常之徒!” 此刻夏柔純終于聽出了衛玄麒話中的諷刺之意,她身子當即一僵,剛想轉過身來看清楚他的表情,可對方突然一使勁,竟握得她的手腕生疼。 “殿,殿下?” 聽她這疑惑而驚懼的語氣,衛玄麒便知道夏柔純還是沒明白她錯在哪兒。 “難道你不知道金國王是何等多疑之人?我們住在辰國宮中這些時日,你何時見本殿有過大動作?就連拉攏柳相,本殿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走漏消息,你倒好,竟打算大搖大擺的穿著辰皇后送的衣服,莫不是想讓金王懷疑我們的誠意?” 此話一出,夏柔純終于反應過來,她著實沒有考慮周全,只是沉浸于享受這種尊貴的感覺。 若非是擔心她繼續壞事,衛玄麒著實不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如此顯而易見的事情。 難道她在滿足自己虛榮心的同時,不能多考慮行事后果? 這些年自己為她收拾的殘局難道還少嗎? 此時夏柔純的雙腿已經有些發軟,她無比害怕,害怕衛玄麒會當場將自己的雙手折斷,可又害怕他會就此把她丟掉,如同當年的嫡姐一般棄之如履! “殿下,純兒錯了” 這樣的話他聽了太多次!衛玄麒眼中的溫度越發冰寒,可嘴上依舊說著溫柔的話語,“人非圣賢孰能無過,關鍵是知錯能改,那么愛妃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自、自然是不再穿了” 四周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夏柔純的心不受控制的輕顫起來,留在衛玄麒身邊這些年,她怎會不知眼下這種沉默的時刻,正是他暴怒的邊緣。 這種如履薄冰的感覺讓她的眼淚如雨般落了下來,腦中一片亂麻,卻不知自己究竟該給出什么樣的答案才能令他滿意。 衛玄麒早已在失控的邊緣,那張俊美的面容此刻如同陰沉的惡鬼般,好像下一秒就要將夏柔純撕得粉碎! “不穿?那你要如何跟辰皇后交代?” 他的聲音越發的柔情似水,可夏柔純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暖意,這簡直比伴君如伴虎更加煎熬! “求殿下明示” 聽著這幾近哀求的聲音,衛玄麒毫不意外的冷笑了聲,此時他終于放開了夏柔純,將這愚蠢的女子推了出去,如同對待廢物一般連眼神也不再施舍。 “找個人來毀掉這件裙子,并且還要讓辰皇后再欠你一個人情,懂了嗎?” 此時衛玄麒已經決定,倘若夏柔純還是不明白她的意思,這個毫無價值的女子便可以毫不猶豫的棄了! 走到如今,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人來壞他的大事! 夏柔純仿佛已經意識到這是自己最后的機會,她立刻緊張的點著頭,“殿下放心,純兒定會將功補過!” “將功補過?本殿是不指望了!” 衛玄麒毫不客氣的譏諷了一句,夏柔純的臉色當即一白,望著那已然帶著滿身冷意離去的尊貴男子,她終于支撐不住跌坐在地。 那種無所適從的危機感再次席卷而來,每當這種時刻,她的腦海中總會浮現出嫡姐臨死前的詛咒。 “夏柔純,你會后悔的!” 夏柔純不經意的轉過頭去,正好看見鏡中自己早已花了的妝容,美貌不再,形如鬼魅,狼狽得不堪入目。 這時,一張帶著空洞眼眶正往外溢著血的面孔突然出現在鏡中,夏柔純的臉色當即一變,可再眨眼時又只剩下自己這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 “嫡姐,難道你正在地獄里看我的笑話?” 夏柔純再次站得筆直,她堅定的抹去了自己臉上的淚水,不,沒有人,沒有人能奪走她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 不過是個小小的失誤罷了,玄麒與她這些年的情誼,難道會被輕易抹殺? 她一定會將太子妃這個位置越坐越穩! 是夜。 冷情的幽王府迎來了一位久違的客人。 當夏淺薇重新站在這曾經令她無比排斥的院子里,她突然懷疑自己是否真的瘋了。 這一次竟不是慕瓏淵脅迫,也不是齊侍衛誘拐,竟是她主動自投羅網。 “永樂縣主,王爺外出不知何時才會回府?!?/br> 一名守夜的侍衛恭敬的稟道,可眼前的少女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無妨,我等他便是了?!?/br> 原本早已做好了準備的夏淺薇這一刻竟又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她輕車熟路的來到慕瓏淵的書房,果真看見了那熟悉無比的棋局。 只是,上面殺得如火如荼的黑白兩子在月色下竟顯得那般孤單凄涼。 夏淺薇的腦海中竟不由得浮現出那俊美無雙的男子獨自坐在此處手捏棋子靜思的樣子,她發現那些被他強迫對弈的數個夜晚,在她的記憶中竟那般清晰。 不知不覺間,夏淺薇竟是坐上了慕瓏淵的位置,看著那被磨出痕跡的桌沿,她眉頭當即一蹙。 他的朋友本就不多,難道真要如此與冷玉寒形同陌路? “來興師問罪?”不知過了多久,門口竟傳來了那熟悉無比的聲音,意外早歸的男子大步跨了進來,語氣里滿是戲謔,“一匹馬而已,也值得你冒險與本王共處一室?” 迎上慕瓏淵那深邃的眸光,夏淺薇竟是坦然的笑了笑,“王爺騎馬回來的?” “……”這丫頭非但沒有惱羞成怒,反而對他笑臉相迎,怕不是有什么企圖 第四百六十八章 深夜共馬 夏淺薇佯裝沒有看見慕瓏淵眼中的警惕,她緩緩迎上前來,眼中泛著盈盈流光娓娓道來,“聽聞王爺的坐騎是北漠難得一見的良駒,能日行千里且所向披靡,不知臣女有沒有這個榮幸一睹英姿?” “……”慕瓏淵從來不知道夏淺薇還有這般虛心求教的時候,只是突然惦記起他的馬來,讓人忍不住心生戒備,“難不成,你還想以牙還牙?” “臣女豈是暴殄天物之人?富可敵國的幽王殿下既然承認殺了臣女的愛馬,難道不該賠一匹?” 夏淺薇儼然一副土匪的模樣,大有慕瓏淵若是不賠,她就要賴著不走的架勢。 眼前的女子有多貪婪,慕瓏淵早就知道了,否則當初她也不會拿著自己給的令牌在錢莊里毫不客氣的一取再取。 “怎么,太子如今連一匹好馬都舍不得給你了?竟算計到本王的頭上?!?/br> 慕瓏淵忽然就來了氣,這當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平日里她何其向著那慕元,對他避如蛇蝎,如今倒好,有事相求的時候便自己送上門來。 “太子的馬雖好,但大多沒有王爺手里的那些來得勇猛,畢竟不是什么隨便的馬都可以跟閻幽軍一同出生入死?!毕臏\薇說得冠冕堂皇,“倘若王爺肯說出實情,臣女自會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不會糾纏王爺?!?/br>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何必再來試探本王?!?/br> 慕瓏淵著實不明白夏淺薇的意圖,宮中傳來消息,今日隨那劉青嵐出入馬場的宮女突然暴斃,尸體被衛太子妃的人秘密處理了,除了夏淺薇,他想不出第二個人。 這丫頭當真是叫人防不勝防,哪怕極力不愿讓她摻入其中,卻總有自不量力的家伙招惹她。 夏淺薇輕輕笑了笑,“臣女當真是對王爺另眼相看,這般舍己為人,實在不像王爺的作風?!?/br> 她這是在夸他? 慕瓏淵哪里聽不出她話中的諷刺之意,當即往前跨了一步,語氣中似有幾分隱隱的期待,“所以呢,是不是更喜歡本王了?” “……” 夏淺薇臉上的笑容當即一僵,忍不住沉下了聲音,“王爺何不向冷千戶解釋清楚,以免誤會越來越深?!?/br> 提起冷玉寒,慕瓏淵的表情頓時有些掃興,他似乎不愿意討論這件事,只是深沉的看了她一眼,“我與他的誤會早已解不開了,cao這等無用的心,不如早些成為幽王妃,本王還能感激你?!?/br> 夏淺薇發現自己果真沒法在幽王府久留,她作勢收斂了表情正打算離開,慕瓏淵看著她這幅忍耐不住的模樣,不由得心情大好。 “怎么,既然做了準備來訛本王,連這點兒覺悟都沒有?” 他丟出了這么一句話,隨后轉過身去,“走,帶你去見識什么叫真正的戰馬?!?/br> …… 夏淺薇從來不知道,幽王府后竟還連接著一小片竹林。 只聽一聲響亮的口哨,那穩健的馬蹄聲緩緩從黑暗深處而來,伴隨著一陣馬匹的嘶鳴,只見一匹赤色健碩的寶馬帶著駭人的氣勢漸漸出現在夏淺薇的面前。 她眼前不由得一亮,竟不知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 肌rou線條分明的身軀,神采飛揚的鬃毛,那漆黑神秘如同寶石一般的雙眼帶著王者般的傲然,風中隱隱傳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那不是真的味道,而是流淌于這馬渾身上下每一條經絡的野性! 她仿佛看見了它縱橫沙塵一騎當先的畫面,每一步都透露出無盡的堅韌與沉穩,唯有身經百戰才能磨礪出這種駭人的魄力! 只見這馬默契的往慕瓏淵的身邊一停,夏淺薇的心中竟升起了一個荒唐的想法。 這一人一馬,竟說不出的般配,好像他們天生就該并肩作戰,生死相隨。 “想當初,本王可是花了三天三夜的時間不眠不休才馴服了它?!?/br> 慕瓏淵輕描淡寫的笑著,可夏淺薇卻知道那又是一段艱難的經歷,可卻十分珍貴值得! 見眼前的少女竟看得出神,慕瓏淵幽幽挑了挑眉,不懷好意的說道,“不試試?” 試? 夏淺薇已經許久沒有這種強烈的好勝心了,倘若當年父親能遇上它,想必也是要費盡心機讓它臣服! 慕瓏淵只見這少女的眼中竟突然迸發出別樣的神采,就好像瞄準了獵物的猛獸,帶著勢在必得的凌厲之氣。 夏淺薇已經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長發挽起,不等慕瓏淵反應過來,竟是一個健步上前,敏捷矯健的翻上了那結實無比的馬背! 這一觸碰,竟是讓夏淺薇心中大駭。 她方才手掌所及之處,竟遍布傷痕!她不敢想象這匹北漠的戰馬究竟與慕瓏淵一同經歷了什么。 只聽一聲充滿殺氣的嘶鳴,身下的駿馬突然氣勢大變,毫不客氣的揚起了前蹄往沙地上重重一跺! 那股排山倒海的威懾力竟生生將夏淺薇從馬背上震了下來! 落下的瞬間,她分明看見慕瓏淵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那纖細嬌小的身軀狼狽無比的摔在了地上,幸好夏淺薇及時護住了要害,否則只怕她真要被抬著出幽王府了! “看本王作甚?你自己輕敵,怪得了旁人?” 慕瓏淵一點兒也不心疼夏淺薇,這丫頭的騎術他是見識過的,這一摔要不了她的命,頂多吃點兒苦頭罷了。 他的戰馬豈容一個小丫頭褻瀆? 出生入死的同伴,可不能因紅顏美色而背叛。 夏淺薇發現自己竟絲毫受不了慕瓏淵的輕視,難道說他一開始就不相信自己能夠馴服這匹戰馬? 地上的少女面色當即一沉,她忽然站起身再次抓向韁繩,下一秒卻是被慕瓏淵攔住,嚴肅的訓斥道,“不要命了?看來你并不了解北漠的戰馬,它們之所以珍貴,就是因為此生只有一位主人,倘若不幸落入敵手,它們便會想方設法自盡,也不能向敵人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