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驚華:一品毒醫 第1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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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她身為醫者的老毛病又犯了 慕瓏淵看著夏淺薇那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竟忍不住笑出了聲,那一瞬間,這張無雙面容如同聚集了夜間所有耀眼的光華,愉悅的氣息充斥在他周身,原本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駭人寒氣盡數散去,連同著叫人忌憚的危險感也一并消失。 可還不等夏淺薇看清楚他真實的樣子,這名男子的眼中再次蒙上了神秘的冷意。 “本王那王兄確實有幾分手段,知道占得先機,若他能不那么煩人,或許本王還能送份賀禮過去?!边@句話立刻印證了夏淺薇的猜想,慕瓏淵這次受的傷,又是那金國太子所為。 所以他匆匆從自己的及笄之禮上撤走,就是去應付那些金國來的不速之客? “聽聞你讓那毛道長幫著演了一場戲?” 慕瓏淵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竟與夏淺薇如朋友一般打趣起來,近來他似乎很輕易的便能打破兩人之間疏離遙遠的距離,夏淺薇暗暗捶胸頓足,明知這男子滿肚子的陰謀詭計,但還是容易被他牽著鼻子走。 不,絕對不可以跟慕瓏淵這樣的人做朋友! 夏淺薇很快清醒過來,只怕他是想讓她幫著利用毛道長。 眼前的男子幽幽挑了挑眉,見夏淺薇又露出了那種戒備的眼神,當即在心中冷笑了聲,真是個難對付的丫頭,若那毛道長能為他所用,今后在宮中行事起來可就方便多了。 只是慕瓏淵覺得奇怪,自己的意圖有那么明顯? 然而心頭又涌現出一股奇怪的悶氣,他不悅的丟了一句,“你能哄那老太婆開心,還封了你一個縣主,可拿了本王那么多好處,怎么不見你也哄哄本王?” 面對慕瓏淵莫名其妙的訓斥,夏淺薇面不改色,頓時讓那男子覺得無趣極了。 看來想聽這丫頭發自內心的奉承他,是一件極難的事情,“你還是莫要跟冷玉寒湊一塊了,簡直就是兩條木魚擺在一起,也撞不出什么聲音?!?/br> 只見他不耐煩的站了起來,輕輕瞥了她一眼,“手銃帶了?” 夏淺薇眸光一閃,他怎么知道 看著她這幅表情,慕瓏淵便微微勾了下嘴角,“無需齊昭三請六請,你這丫頭定是另有所圖了?!?/br> 沒錯,夏淺薇今夜這么爽快的前來,就是想請教慕瓏淵,他給的這把手銃究竟如何用法? 書上記載的太過簡略,她對各類防身之器又不甚了解,如此寶物若是閑置豈不可惜? 只是為何每次他都能看穿自己的想法 “隨本王過來?!?/br> 不等夏淺薇反應過來,一陣清風拂過,慕瓏淵的衣袍已然消失在了那敞開的門口。 跟著前方的男子走在靜謐的幽王府,除了把守的閻幽軍外感受不到任何的生機,夏淺薇就那樣保持距離的望著那道頎長的身影,細想起來自己的身邊從未出現過如此孤僻之人。 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慕瓏淵懷抱戴夫人之子的模樣,那一貫冷酷的眼底不經意傾瀉而出的溫柔或許,他也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吧? “不想死,就不要隨意碰里面的東西?!蹦江嚋Y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竟正好對上了夏淺薇那認真的眼眸,兩道視線交錯,他眼底流光一現,怎么,這丫頭方才是在偷偷觀察自己? 連慕瓏淵也沒有察覺到自己嘴角揚起的淡淡笑意,夏淺薇有些不自然的避開了他的目光望向眼前的密室入口,伴隨著暗道打開的聲音,一間寬口無比的兵器室赫然呈現在眼前! 而另一頭。 “冷少爺?”等候在書房之外的齊侍衛驚訝的看向來人,今日的冷玉寒一副疲憊無比的模樣,身上還遺留著一股淡淡的酒味。 那張冷峻的面容隨即揚起了一抹苦笑,“你家王爺呢?我找他對弈來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近在咫尺 齊昭面色一僵,他可從未見過鎮國府這位驕傲的大少爺這般頹然的模樣,那股酒味實在給人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索性賠罪道,“冷少爺,我家王爺不在府” 卻不想冷玉寒根本聽不進半個字,他隨手把門一推,帶著些許踉蹌跨進了慕瓏淵的書房,徑直倒在了那棋桌旁,頭疼欲裂的靠著身子。 只是眨眼的功夫,冷玉寒竟被噩夢扯進了無盡的深淵,他不安的緊擰著眉頭,可朦朧之間,卻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草藥香隱隱繚繞在身側。 齊昭守在一旁許久,連著喚了冷玉寒幾聲都沒有回應,正打算退出去通傳自家主子,誰知榻上的男子突然又坐了起來,就那樣安靜無比的扶著自己的額頭,這場面看起來壓抑至極。 齊昭正打算上前問候一句,不想冷玉寒突然抬起眼,那布滿紅絲的雙眸透著一股隱隱的怒火,“夏淺薇是不是在這里?” 這篤定的聲音讓齊昭嚇了一跳,看著他故作鎮靜的表情,冷玉寒只覺得自己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去。 他的思緒從未像現在這般清醒過,書房里殘留的味道,分明是夏淺薇隨身佩戴的那種提神醒腦的香囊之氣! 這氣息如此特別,他怎么能認錯? 齊昭還來不及解釋什么,冷玉寒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站了起來,失控的情緒撲面而來,這男子一把扣住了他的雙肩吼道,“她在哪里?那個瘋子對她做了什么?!” “冷大少爺誤會了,夏三小姐不在此處” “不在?不,你騙不了我” 而兵器室內,夏淺薇望著滿墻透著森然殺氣的暗器兇物,只覺得每一件都散發著無盡的冷意,那些擦得光亮的利刃寶刀,似乎正鳴唱著無數染血的歌謠。 她停駐在其中一把長槍前,這不是云國英勇大將軍從前的隨身武器嗎?一槍敵千人,可以說他是云國的驕傲,創下了不少神話,奠定了云國強盛的根基,只可惜數年前因為輕敵而戰死沙場,英魂消散。 “怎么,你還認得這把嚎槍?沒有嗅到一股血腥味么?”身旁突然響起慕瓏淵玩味的笑聲,這丫頭的興趣真是奇怪,那些華麗的珠寶首飾她從不認真多看一眼,反倒對這種打打殺殺之物這般好奇。 然而慕瓏淵不知道的是,從前衛玄麒遭到無數次的暗殺,夏淺薇為了更好的應對各種傷勢,她潛心研究了各類常用的暗器,以至于大大小小的傷口她都能信手拈來。 只見身邊的男子隨手抽出這桿銀槍,槍頭遇風而震發出隱隱的低鳴聲,這攝人的氣勢仿佛訴說著那些年征戰四方的赫赫功勛! “能讓本王敬佩之人極少,這把槍的主人便是其一,當年為了斬殺他,本王也算是吃盡了苦頭?!?/br> 此話一出,夏淺薇心頭不由得一震,英勇大將軍是被慕瓏淵 她那時候尚還年幼,聽父親提起過這件事,據說英勇將軍是中了埋伏,被敵軍的一名十幾歲的少將刺殺身亡,此刻若換成是別人說這樣的話,夏淺薇定會當成玩笑聽聽也罷,可從慕瓏淵的嘴里說出來 按時間推算,年幼從軍的幽王確實符合這個條件。 夏淺薇當即深深的看向慕瓏淵那好似沉浸在回憶中的完美側顏,英勇將軍是云國英雄,身為曾經的云國人,她理應將這名男子當成死敵。 可夏淺薇心里明白,正所謂兵不厭詐,戰場之上立場不同,本就沒有對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幽王確實有其狂妄的資本。 慕瓏淵從來不與任何人提起他的過往,這些帶血的榮耀對他來說只是一種經歷罷了??上臏\薇那認真的模樣竟讓他不自覺的說得更多,那些骯臟的陰暗的手段,他毫無顧忌平淡至極的訴說著,卻始終沒有從這少女臉上看見任何的厭惡與懼怕。 慕瓏淵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她不是向來貪生怕死嗎?而且女子皆是崇拜那種光明磊落的大英雄,又或者像冷玉寒那樣站在陽光下的正直男子,而對于他這種為了贏而不折手段的卑鄙之人,應該皆是嗤之以鼻的。 可此刻,他竟從夏淺薇的眼中看見了認同。 這丫頭的表情,竟有幾分他從前的影子。 “小小年紀,哪來的那么多深仇大恨!”慕瓏淵忽然沉下了聲音,夏淺薇眸光一閃,驚訝的抬起頭看向那露出一臉輕蔑的俊美男子。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方才她聽著幽王風輕云淡的描述他最艱辛的那段過往,竟讓她忍不住想起從前自己無數次的跟衛玄麒死里逃生的經歷,她能體會那種為了活下去,再卑微無恥的事情都要去做的感覺。 夏淺薇無比后悔,她竟然為了那個人一次又一次的破壞自己的底線,死在她手里的好人又不知有多少,所以比起慕瓏淵,自己何嘗不是作惡多端? 夏淺薇的想法不經意的從眼神中流露出來,慕瓏淵輕輕挑了挑眉,隨后又恢復了那慣有的冷酷,“過來,莫要耽誤本王的時間?!?/br> 他冰冷的丟了句,隨后徑直往深處走去,隨后停在了一張擺滿暗器的桌前,拿起一顆牙齒般大小的彈藥遞了過來。 夏淺薇眸色一閃,隨后將藏于腰后的手銃交到了對方的掌心里。 這一瞬間,慕瓏淵竟好像換了個人般,那深邃的眸子里如無邊的黑夜一般森然寒冷,他迅速的觸動手銃的機關抬起那筆直的手臂,對著前方墻壁上掛著的小瓷瓶一射,那震耳的響聲伴隨著一股無形的殺意穿破云霄。 夏淺薇被此刻慕瓏淵那高度集中的精神所震撼,仿佛周遭的一切皆與他無關,只要成了他的目標,就再無逃生的可能! “你試試?!?/br> 那手持殺器的男子轉過頭來,夏淺薇當即收斂了神色接過了那手銃,微燙的把手顯得有些沉重。 “怎么,想廢掉一條手臂?”慕瓏淵看著她的動作,嫌棄的丟了一句,隨后竟邁開步伐繞到了夏淺薇的身后,另一只手已然覆上了她略顯冰涼的手背,同時扣住手銃調整著她的姿勢。 感受到那guntang的掌心,夏淺薇有那么一瞬間萌生了想要逃離的沖動,奈何身后的男子已然將她牢牢的圈在身前,可慕瓏淵卻全然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就這樣抬著她的手臂扣下機關,響聲當即帶著一股強烈的后坐力襲向她的手腕。 夏淺薇心中大駭,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么一把小小的手銃竟有如此大的威力,若不是慕瓏淵在一旁指導,只怕真的會震傷經脈! “你”這少女帶著滿心的震撼抬起頭,正好對上了慕瓏淵那好笑的眼神,這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兩人的鼻息毫無預警的交錯,鼻尖碰到他微冷的下巴,他們皆是一愣 第二百六十九章 口不對心 一道憤怒的身影此刻正朝著兵器室的方向而來,冷玉寒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煩亂,他總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可又不愿往深處去想。 他循著方才那兩陣熟悉的響聲而來,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夏淺薇有危險! 直到夜色之中那玄衣華服的男子獨自一人從密室之內出來,冷玉寒才忽然停下了腳步。 理智讓他迅速的冷靜了下來,雙腿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牢牢的釘住,而緊隨其后的齊侍衛緊張的看了慕瓏淵一眼,遲疑了片刻才恭敬的迎了上去。 “王爺,冷大少爺喝了點酒,屬下正打算送他回府?!?/br> 慕瓏淵眉頭一蹙,深沉的看了那莫名變得沉默無比的男子一眼,聲音里帶著幾分責怪,“本王記得你最不喜飲酒?!?/br> 然而回應他的,卻只有冷玉寒那越發猶豫的眸光。 這冷峻的男子就那樣籠罩在一片壓抑之中,許久之后,他的薄唇微微勾起了一抹諷刺的弧度,“人總是會變的,王爺說難道不是嗎?” 這語氣里盡顯疏離,慕瓏淵的眼底當即劃過一抹幽光,夜風瘆骨,兩名男子四目相對,四周頓時彌漫開的清冷之氣讓一旁的齊侍衛立刻屏住了呼吸不敢靠近。 他從未見過自家主子與冷大少爺這般僵持不下的氛圍,似有一股隱隱的火焰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眼前的場景叫人十分不安。 卻不想下一秒,冷玉寒的表情突然變得陰冷至極,他毫無預警的大步上前顫抖的抓住了慕瓏淵的衣襟,幾乎是怒吼出聲,“她人呢?!” “冷大少爺!您失禮了!”齊侍衛心中大駭,天底下可沒有人敢這樣對自家王爺無禮! 此刻慕瓏淵卻沒有太多的情緒,冷玉寒身上的酒味讓他冷冷的甩開了對方的手,眼前失控的男子踉蹌的往后退了幾步,卻是執著的望向他身后,仿佛在尋找著夏淺薇的身影。 “你是來撒酒瘋的?本王可沒空陪你任性?!蹦江嚋Y不悅的看向齊韶的方向,厭惡的命令道,“把他丟出去?!?/br> 然而齊侍衛正要有所動作,冷玉寒卻是低垂著眼抬起手制止了他的靠近,夜色之下看不清楚這男子的表情,他深吸了口氣帶著一股審視的目光望向眼前的慕瓏淵。 “夏淺薇在這里,對不對?” 迎上他的視線,慕瓏淵面上一片冷漠,可腦海中卻浮現出戴夫人當初的一句話,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不知為何,自己竟突然升起一個不愿與冷玉寒正面接觸的念頭,他輕輕一甩衣袖側過身去,好似不想看見對方這咄咄逼人的模樣,“本王記得你曾說過,最討厭胡攪蠻纏無理取鬧之人,莫要讓自己也變成那等討厭的樣子?!?/br> “我無理取鬧?”一陣沉默之后,冷玉寒的聲音竟有了幾分輕顫。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慕瓏淵那神色如常的模樣,若換成是從前,自己一定不會有所懷疑,可興許是烈酒灼心,他的思緒從未像現在這般清晰,那曾經自己所忽略的古怪在這一刻盡數串聯起來。 這男子緩緩站直了身子,再抬眼時,慕瓏淵已然發現他面上的冷厲之色。 “你我相識多年,從前不論我問什么,你一向不會躲閃??山袢瘴覇柲闼诓辉谶@兒,你卻不回答,這說明了什么?” 幽王一向是個敢作敢當之人,他從不掩藏自己殺人越貨亦或者暴戾恣睢,在冷玉寒看來,這比那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小人磊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