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驚華:一品毒醫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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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押注一萬兩的又是何人?” “是,是幽王殿下?!?/br> 話音剛落,慕昭差點一個趔趄,難以置信的看向這侍衛,“你、你說什么?” 那個人傻錢多的家伙居然是他最忌憚的二皇兄,幽王慕瓏淵?! 第九十章 弱rou強食 而另一頭。 無人的角落里,夏蘭初正焦急地等待著,她心中忐忑又期待,時不時張望著前方人來人往的方向,直到那熟悉的身影一步三回頭的朝著自己奔來。 “嬤嬤,怎么樣?夏淺薇死了沒有,怎么死的?!” 她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卻不想陳嬤嬤老臉一皺,“也不知怎的,公主放走了三小姐,按理說六殿下在三公主那兒沒這么大的面子” “什么?如此都弄死不了那個賤人?等等,你說六殿下是六殿下出面救走了夏淺薇?” 夏蘭初的臉色不由得一變,她緊緊地咬著下唇,眼中泛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二哥一定是二哥跟太子說出了實情,所以三公主是看在太子的面上才饒過夏淺薇的! “明明我才是他的胞妹,夏淺薇算是個什么東西?!” 本以為讓陳嬤嬤去跟三公主身邊的宮女通風報信,那個賤人必定難逃一劫,夏蘭初簡直難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覺得夏常峰背叛了她!明知道她討厭夏淺薇,為何還要幫著外人來欺負自己的meimei? 這時,前方幾名風雅會社的公子經過,夏蘭初趕緊躲進了樹后,江筵的事情讓她淪為昔日詩友的笑柄,還有蘇綺然她好不容易才跟這蘇太傅的外甥女打好關系,如今她日夜都在擔心會不會遭到蘇綺然的報復。 這一切都是拜夏淺薇所賜! 夏蘭初只覺得自己仿佛淪為了喪家之犬,她腦海中忽然靈光一現,臉上浮現出一絲森然的笑意,豈能只有她一個人不痛快? “嬤嬤,那個庶子呢?” 此時馬場旁的林中立著一道頎長的身影,夏故新久久的站在陽光下,感受著風中淡淡的青草香,有種如獲新生的感覺。 想起自己那間暗無天日的書房,這里仿佛人間天堂,而遠處那些奔跑著的馬匹煥發著無限的生機,此起彼伏的嘶鳴聲如同一股新鮮的血液涌入他的四肢百骸,連眼底也漸漸浮起了無限的光彩。 他不由得摸向自己的左腿,看著馬匹上那些飛揚著長鞭的身影,那種迎風而奔的感覺好像就在昨日。 “這是誰呀?不是夏將軍家的大少爺嘛?!?/br> 身后突然傳來了幾道戲謔的聲音,他回頭一看,幾道略顯熟悉的面孔帶著諷刺的笑容漸漸靠近。 “夏大少爺怎么有這閑情逸致,不知可是報名了今日的比馬?” “說什么呢?萬一發生個什么意外又摔斷了另一條腿那可怎么辦?” 這幾人因為夏故新在春誦會上大放光彩,讓他們顏面盡失,此刻見他獨自一人,便想著好好捉弄他一下,以報前仇。 卻不想,眼前的男子只是禮貌的笑了笑,絲毫不為他們的挑釁所動,邁開步伐似乎要從一旁離開。 想走? 其中一人突然大步上前,竟作勢伸出腳去絆了夏故新一下,果不其然,這弱不禁風的男子當即身形一晃,毫無意外的往前栽去,狼狽無比的摔進了前方的泥坑之中。 “哈哈哈哈夏大少爺作何行此大禮,我們可擔當不起,哈哈?!?/br> “此情此景,不如夏大少爺也吟詩一首,騎馬你不行,作詩難不倒你吧?” 幾人圍著泥濘中的男子極盡諷刺,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已經落入了不遠處一行人的眼中。 “王爺,可是要幫他一把?那是夏小姐的兄長?!?/br> 一身玄衣華服,氣勢陰冷的慕瓏淵深深地看著前方在泥地里掙扎起身的男子,身邊的齊侍衛一眼就認出了夏故新。 “你跟那丫頭很熟嗎?” 這淺笑的語氣讓齊侍衛渾身一震,立刻低下頭來不再言語。 慕瓏淵當即慵懶的收回了目光,這才多久的功夫,身邊的得力屬下竟已經將夏淺薇當成了自己人,她身上確實有諸多價值,但與她兄長又有何關系? 難道自己長得像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義之士? 況且 此時夏故新剛剛站起來,又被人從身后推了一把,那笑聲愈演愈烈。 “呦,夏大少爺怎么連站都站不穩,莫非只有夏三小姐來扶你,你才能行走自如?” 這調侃的語氣讓四周的幾名男子臉上蕩開了一抹曖昧的笑容,夏故新眉頭一蹙,另一個人又變本加厲的補了一句。 “嘖嘖嘖,這樣的兄妹之情真是令人羨慕,我要是有那么嬌媚的meimei,瘸一條腿又算得了什么?” “夏大少爺不妨跟我們說說,夏三小姐的臉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春香樓的頭牌都” “住口!”一直隱忍的夏故新忽然冷喝一聲,陰沉著表情再次從地上踉蹌起身,他輕喘著氣憤怒的看向紛紛面露詫異的幾人,那跳躍著火光的眼神讓原本儒雅清秀的面容蒙上了一層冰霜,竟真有幾分駭人。 “辱我可以,辱淺薇不行!爾等飽讀詩書,內心卻如此污穢不堪,莫要將旁人都想得如你們一般!” 什么?! “區區一個廢人也敢口出狂言,我們污穢不堪?莫非在夏大少爺心里,夏淺薇就是一冰清玉潔不染纖塵的圣女?”他的話果真讓眾人不再客氣,紛紛上前擼起袖子推攮起來。 “此等圣女,還攀附上了六皇子,當初厚著臉皮騙來了冷家的婚事,而今又和別的男子不清不楚,方才三公主就該替天行道,省得夏淺薇再污我們的眼!” 夏故新忽然變了臉色,“三公主?淺薇發生了何事,快告訴我!” 他作勢就要上前去抓那人的衣領,對方哪里會想到他的力氣竟如此之大,一時間掙脫不開,而自己身上的長衫已然被夏故新滿手的泥漬染上了臟亂的印子! “放手!我叫你放手!” 只聽砰的一聲,那人揚起拳頭狠狠的砸向了夏故新,他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下,眼前一片漆黑,卻不想身后撞上了一片結實的胸膛,手臂被牢牢鉗制住正好穩下了他的步伐。 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眼前的幾人紛紛變了臉色,驚恐無比的看著這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尊貴男子。 “幽、幽王殿下” 齊侍衛驚訝的看著自家主子的背影,王爺不是說不幫嗎? 卻不想慕瓏淵只是冷冷的看著還未反應過來的夏故新一眼,“讓開,敢擋本王的路?” 這柔弱的男子終于回過神,自知失禮趕緊退到一旁,感受著對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又聽他毫無溫度的丟了一句。 “弱rou強食,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如何替人出頭?自不量力!” 第九十一章 出手相助 夏故新眸光一閃,只覺得喉間有些干澀,他一直以為退一步海闊天空,可如今卻越發力不從心。 或許是這些年明哲保身讓他習慣了退讓,可現在他有了想要報答守護之人,就無法再像從前那般忍氣吞聲,可幽王殿下說得對 他緩緩低下頭來看著自己這一身狼狽的模樣,何嘗不是丟了三妹的臉面。 眼前的幾人忐忑的面面相窺,好似犯了什么大錯一般卑微無比的朝著慕瓏淵跪下行了一禮,忽然有人冷喝一聲,“夏故新,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弄臟幽王殿下的衣裳!” “對,殿下,這廢人無禮得很,我們正打算好好的教訓他一下?!?/br> “教訓?”一道戲謔的聲音從這尊貴的男子身上傳來,那幾人微微一愣,怎、怎么?難道他們說錯話了? 卻不想下一秒,幽王身后的一名黑衣侍衛大步上前,竟二話不說抽出了腰間的短匕迅猛的扎進了其中一人的手臂之中,頓時撕心裂肺的哀嚎聲響徹云霄,他身上原本儒雅的長衫瞬間開出了朵朵殷紅的罌粟花,痛苦掙扎的模樣哪還有之前欺負夏故新時的囂張氣焰。 其他幾人紛紛嚇得跌坐在地,下意識的想要落荒而逃,可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卻叫他們無法動彈。 “王爺面前,何時有你們說話的余地?”齊侍衛怒斥一聲,四周果然安靜了下來。 這冷酷而尊貴的男子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幾個如同跳梁小丑般的臣子弟,只覺得辰國的未來若真的交給這些貪生怕死之徒,那真是一片慘淡,國之哀事。 一想到自己在最黑暗的地方做著最骯臟的任務,莫非就是為了保護這些整日無病呻吟,目中無人的家伙? 果真是安穩的日子過得久了,讓他們以為只要光鮮亮麗的站在陽光之下,僅憑一張嘴一支筆就能守江山,所以便開始肆無忌憚的欺辱將門后輩,著實令人不快。 慕瓏淵的眼神越發危險,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身邊的侍衛們已然感受到了自家主子那漸漸泛起的殺機,所有人齊齊將手覆在了腰間的長劍之上,只等著一聲令下。 這樣整齊劃一的動作比任何言語都要駭人,地上的幾人平日里何曾經歷過這等可怕的場景,只覺得自己的脖頸仿佛已經被架上了鋒利的劍刃,隨時都可能身首異處! 都說幽王這人向來心狠手辣,才不會顧忌什么君臣之誼,更從不在意得罪誰,自成一派五行我素,哪怕是深居簡出的夏故新都聽過他的威名。 這幾人背后皆是朝中大元,他說傷便傷,如此危險之人,三妹該不會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想到這,夏故新再次難以控制的擔憂起來。 四周壓抑得連彼此緊張的呼吸聲都無比清晰,竟無人敢多看地上那受了傷奄奄一息的男子一眼,似乎想要劃清界限。 許久之后,慕瓏淵才收斂了神色負手而立,眼角的余光輕輕瞥了下站在自己身邊的夏故新,這夏家長子看起來柔弱不堪,沒想到面對此情此景竟毫無懼色,目光坦蕩不卑不亢,倒是有幾分骨氣。 “近來本王乏趣得很,不如今日也附庸一次風雅,你們就以同生共死之誼為意作首詩詞,讓本王賞賞你們的傲骨風姿?!?/br> 慕瓏淵那精致冷酷的眼中泛著似笑非笑的寒意,讓眼前的幾人渾身一震,心里最后一道防線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土崩瓦解。 這,這個意思是他們一個也逃不掉? 夏故新不由得皺了眉頭,這些人雖喜歡恃強凌弱,但罪不至死,他尚有自知之明,幽王不可能是為了替他撐腰,那又是為何動了殺心? “王爺饒命!我等只是一時糊涂,是,是夏家的一位嬤嬤跟我們說夏故新在此處,所以我們才想著過來一雪前恥滅滅他的威風我等保證今后再也不尋他的麻煩,求王爺饒命??!” 一雪前恥?夏故新簡直哭笑不得,竟是替這些人覺得悲哀。 只是他們所說的嬤嬤,難道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對于他們來說簡直是種難以忍受的煎熬,直到慕瓏淵嘴角微揚起一絲弧度淺笑出聲,如同一顆石子落入了靜謐的湖泊,卻在這幾人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竟有一人終于耐不住這樣的壓力當場昏死了過去。 夏故新深吸了口氣,猶豫了片刻還是往前邁了一步,似乎想要為他們求情,卻被一旁的齊侍衛沉著臉色攔住了,那個眼神好像在示意他莫要多管閑事,“夏大少爺,三小姐在那個方向?!?/br> 提起夏淺薇,夏故新果真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他分明感受到一股不悅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慕瓏淵的眼神異常冷漠,婦人之仁最不可取,他沒有再多看夏故新一眼,便由身邊的侍衛護送著緩緩離開了那兒,只留下那幾個臉色蒼白,顫抖著身軀的臣子弟們。 待慕瓏淵一行人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風雅會社的這些人終于毫無形象的跌坐在地,沒有半點劫后余生的喜悅。 “完了,幽王不可能這么輕易就放過我們的” “他最擅長用各種見不得光的手段,不,不行,快回府想辦法” 此時此刻,夏故新終于明白慕瓏淵最后那一笑的含義。 世上有一種殺人不見血的刀,便是恐懼,哪怕幽王真的什么也不做,一個表情也足以讓這些人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提心吊膽,惶惶不安。 而正如夏故新所想,慕瓏淵其實根本沒有把這幾個跳梁小丑看在眼底,換句話而言,在他眼中,這些家伙根本沒有被殺的價值,還不如看著他們心驚膽戰來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