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桂芝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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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忙而有果 秋風蕭瑟 秋風蕭瑟, 楊柳樹的落葉紛紛揚揚飄落到地面上,這條通往京城的驛道上來來往往的趕車的走路的人流車流不斷, 奔跑在車流中的一輛驢車上傳來爺倆的對話, “爹,說好了四五天,你可別明天就來??!” “知道,你要學東西嘛!我五天后和你娘一起來接你?!?/br> 孫木匠手持著鞭子甩了個空響,朗聲答應著女兒。 田家莊到了,孫木匠趕著驢車拐進了村里的小路,直到大侄子家門口, 孫曉紅抱著一個包袱跳下了驢車, 清脆的聲音就傳進了院子, “桂芝, 我來啦!” 正在院子里擺弄毛線的桂芝驚喜的回頭, “表姑, 姑爺爺?!?/br> 她放下手里的毛線, 迎了出去, 孫曉紅卻沒如以往那樣和她熱情擁抱,而是抱著自己的小包袱就往里跑,邊跑邊問, “表哥、表嫂、麗麗姐呢?” 秋風寒涼, 早晨坐在院子里體感已經不舒適了,程麗麗姐妹倆就坐在堂屋里互相配合著纏毛線,一人腳下一個提籃, 聽到曉紅的聲音忙把手里的毛線往提籃里一放,程氏先往外張望了一眼,沒看到姑姑的身影, “曉紅,你娘沒來嗎?” “我娘這兩天有點忙,等改天再過來?!?/br> 孫曉紅舉了舉手里的包袱, “大嫂,我來住幾天跟著麗麗姐學織羊毛衫?!?/br> “那我可高興了,” 程麗麗笑著打開了西里間的門, “你來了咱仨個多熱鬧!” 上次三郎成親,孫曉紅在這住了兩晚上,三個小姑娘已經有了同床之誼了! 田桂芝從驢車上搬下來幾個長方形木盤子, “姑爺爺,我爹去山上砍竹子了,我等下去喊他?!?/br> “不用喊不用喊,” 孫木匠拴好韁繩,回頭幫著把驢車上的東西都搬了下來, “你要的這個木托盤不錯,我多做了幾個給你爺爺和二爺爺送過去,中午也別做我的飯,我走到哪家吃哪家?!?/br> 最后這話是對著迎出門來的程氏說的,說完把托盤往堂屋桌子上一放,手里提留三個托盤就離開了。 他先去大哥家坐了坐,留下了兩個,直說是給二郎一個,他也沒想著在這吃飯,看大嫂那張黑臉,三郎媳婦看著笑的挺好看,但對于他這種經常出入京城的人來講,這孩子眼里的不歡迎還是掩藏不住,這飯他如何吃的下去,喝了杯茶就提留著一個木托盤去了二哥家,誰想轉頭大哥也抱著小七來了, “我也跟著你沾光,咱仨好好喝兩杯!” 田兆林能說啥,去灶房囑咐媳婦多炒兩個菜,還被媳婦翻了個大白眼,大哥這段時間沒少來蹭飯,真讓人說不出道不出的,郁悶??! *** 姑夫不在這吃午飯,程氏也就沒張羅弄菜,又回了堂屋里和meimei纏毛線球,桂芝已經一件白色羊毛衫穿上身了,據說很暖和,里面隔了一件貼身的細布衣服也不扎人,她還想要條毛線褲,自己這個當娘的哪能光讓meimei忙活,這不也跟著幫忙了。 “這羊毛線細算比來比棉花可便宜多了,粗鄙之物反正穿在里面也看不出來,咱們給自家人都織一件,若是好穿倒也多件衣衫替換?!?/br> “就依jiejie的,” 程麗麗兩手撐著毛線順著大姐的力道左晃右晃的, “我試過了,那毛衫很柔軟,蓋在手上暖烘烘的,桂芝說比夾襖暖和,倒也可能,那毛線裹在身上,不像棉衣撐哄著透風?!?/br> 院子里,孫曉紅放下包袱就跑到桂芝旁邊幫忙,看著笸籮里紅通通的毛線,很是佩服, “桂芝,真沒想到你還會染色!” “我也不知道效果咋樣,等干了以后我要先洗一遍,說不定一過水這色就掉光了?!?/br> “不會的,” 孫曉紅比她還有信心, “你看大舅刷的那紅紙,一年在墻上風吹日曬的,到了年底還帶點紅色呢!” 希望是這樣,反正桂芝是記得這紅花餅是直染的,就是不知羊毛的鎖色本領如何了。 “來,你拿著這頭?!?/br> 桂芝低頭從罐子里又挑出來一把,孫曉紅忙伸手接著她竹竿上挑的頭,兩人一人一頭把染料擰回了罐子里,然后鋪到竹架的笸籮上, “表姑,你記得以后羊毛衫千萬別用熱水洗,洗了以后都要這樣晾干,它和布料不一樣?!?/br> “還有這么多道道?” 孫曉紅學著她的樣子把毛線往外抻抻攤開在笸籮上,覺得這趟自己真來對了。 “這毛線沾了水太重了,你到時候可以試一下?!?/br> 桂芝調皮的笑著。 孫曉紅卻不上當, “看你那壞笑,我才不試呢!” 快到晌午了,田樹根先跑回了家牽了驢車出了門,西邊山腳下粗大的竹竿已經拖下了山,這到村子里的路有驢車能省點力氣也是好的,不多時,那青翠的毛竹竿就進了院子,靠墻豎了起來。 當家的回來了,灶房里飯香味也出來了,一鍋的大米飯,奶白色的羊rou湯,肚子填滿了,一上午的疲累都一掃而光。 田樹根坐在院子里曬著太陽歇歇,聽著堂屋里嘰嘰喳喳討論織毛衣的聲音,低頭掀了掀自己的外衫,里面是一件大嫂給改的薄夾襖,還有大嫂說的給他和meimei也織一件羊毛衫,可他也知道這羊毛線好紡,織成衣衫卻頗費功夫,要輪到自己,明年春天都不一定。 田桂芝估摸著時間,跑了出來翻毛線,田樹根忙跟過去, “桂芝,這個織毛衣我能學嗎?” 桂芝聽了一樂,她可沒少聽說‘男朋友織毛衣比自己還給力,自閉了!’的話,當下大力點頭, “可以呀,只要你學的會就行,反正那竹針都是你磨的?!?/br> 桂芝也沒想著靠這個賺錢,因為太費功夫了,自己收羊毛、紡線,再織了去賣,沒啥意思,再說這個織毛衣就是一層窗戶紙,沒有保密的條件。 晚飯早早吃了,留田樹滿收拾碗筷喂雞和狗,這些人呼啦啦都把桌子上鋪上了毛線開始了織毛衣大學堂。 然后田桂芝發現了一個織毛衣的天才,樹根叔不但上手快,還學會了扭花! “小姨,你看!” 她指著那朵麻花給小姨看, “樹根叔都會織出朵麻花來,這叫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嘁!” 程麗麗不屑道, “他這明明是織錯針了!” 說著還朝著田樹根翻了個白眼,錯了不知道抽針倒回去嗎?還繼續織! 田樹根喏喏的看看這邊看看那邊,不知該說啥好了,他確實是織錯了,可油燈昏暗,他隔了三行才發現,又給扭了回去,但是桂芝說的總沒錯,還真像朵花,就是自己被夸的臉上有點發燒。 “小姨,你想??!” 桂芝指著那朵花開始忽悠, “這一朵花看著單調,那假如一排的花呢?就像繡花一樣…” 程麗麗一把把那錯針給拿到了近前,這新手都是從織圍巾開始,窄窄的來回捯飭最適合練手,只見她接著那針繼續往上織,很快在上面又扭了一針,兩刻鐘后,她看著那扭來扭去的麻花沉思半晌,把圍巾一卷扔還給了田樹根, “你繼續織平針吧,別再織錯了?!?/br> 田樹根對麗麗師傅直點頭,接過來老老實實繼續捯飭,從這以后,每晚田樹根自己的房間油燈都會亮很晚,他先給meimei織了一件,第二件才是自己的,羊毛衫一上身,柔軟又有彈性,裹緊了四處透風的衣衫,真暖和,往年一到深秋他們兄妹倆的鼻涕就流個不停,今年都沒了,再等著羊毛褲穿上,他想就是沒有棉衣這個冬天都不難過了! 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此時那長方形的淺淺的木托盤一到,有了更好的工具,紅果片就要做起來了。 小毛驢帶上了眼罩,身上綁著磨桿開始繞著磨盤轉圈圈,紅果的汁液順著磨盤流進了大木盆里,院子里擺了一個木架子,上面已經擺了一層木托盤,孫曉紅坐在桌子前盯著父親刻好的標線嚴格把著關, “停!” 田樹根手里的瓢立馬提起,這一盤子又好了,孫曉紅端了起來放到了竹竿架子上晾曬著。 灶房里,田桂芝和小姨在做新花樣,那三個咸菜壇子都用熱水燙洗過,已經晾干放在了灶臺上,鍋里煮好的糖水,加上挑選出來的齊整的山里果翻滾著就被程麗麗舀進了壇子里, “好了!” 田桂芝看著快到瓶口了,忙喊停,自己把蓋子迅速蓋上,她記得要為了防止果子敗壞,需要在壇子里形成一定的真空狀態,八十度的溫度必須達到。 很快三個壇子就裝滿了,從外面摸起來guntangguntang的。 “樹根叔,” 田桂芝朝外喊了一嗓子, “來幫我封罐子!” “來了!” 田樹根拎進來一個竹筐,拿著瓦刀用和好的黃泥小心的把三個壇子糊的嚴嚴實實的,隨后墊著抹布抱到了墻角里。 那邊程麗麗把鍋里剩下的山里紅果子攪了攪,問桂芝, “這些咋辦?” “分分吃了!” 田桂芝找出來筷子碗,按人頭數每人分了六個,鍋里的糖水都分的很勻乎。 變暗色的紅果子在糖水里浮浮沉沉,盛到碗里沒多會就涼透了,吃起來卻別有一番味道,若說紅果片吃多了還有點膩,這帶著湯水卻讓人意猶未盡,大家伙一人端一個碗都吃的甜滋滋的, “其實這樣就很好吃了,干嘛還要封壇子里??!” 直接這樣拎出去賣也好賣的吧,有點像那蜜糖水。 “沒有最好吃只有更好吃,” 田桂芝品著酸甜的山楂水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