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唇齒交鋒,景衡的回應
她的想法怎樣,與他無關。景衡用近乎理性的思維規劃好了一切。在決定答應她的那天。 在她還沒厭煩他之前,他會依她所想。等她厭煩了,他就可以恢復自由。 他相信那一天不會很遠。今天聽到的電話證實了這一點。景衡心里松了一口氣,但同時,還有種說不清楚的惘然若失。 女人抬頭,紅唇的高度剛好和他一致。 傅雅喬雙臂在他后頸交接,強壓他脖子下來,咬上他的唇。 “景衡……”她用甜絲絲的聲音叫他名字。明眸含水,眼瞳里倒映出他的面容。 他手放在她腰上,輕輕握住,牙關打開,加深了這個吻。 這是他第一次回應她。 傅雅喬驚喜的抬眼,望向他眼睛。景衡的眼睛卻閉著,沒能讓她窺探。 她想,看來他想通了。畢竟自己魅力這么大,誰能不喜歡她? 景衡的吻技不好,傅雅喬帶著他領略,唇齒的交鋒你來我往,他學的很快,不愧是學霸,很快就學會了。他用舌尖輕舔她的,與她共舞。 他的氣息環繞著她,是她最喜歡的那種。 傅雅喬被他親的腿有些軟了,不由往他身上靠。身軀只隔了兩層布料,和他貼在一起。他身上有些熱,她才發現兩人都出了汗。 一吻結束,兩人分開,相顧喘息。 景衡額間黑發有些凌亂,眼睛黑沉沉望著她,唇角有些紅,被她咬的,意外地活色生香。傅雅喬看著他,忍不住笑了。她很滿意這個吻。 兩人的氣氛太好了。傅雅喬的腰被他扣著,非常親密的姿勢,他的手掌無意識地在她腰側摩挲。 “傅小姐,”他的聲音穩穩的,在她頭頂響起?!拔颐魈煲丶?,提前告知你?!眲e再找不到他就狂打電話。 國慶假期有七天,很多人都這時候回家,沒什么稀奇。 “嗯?!备笛艈虘袘袘寺?,“祝你一路順風?!?/br> 景衡挑眉,本以為她會說些什么。 “對了,”她抬頭,小臉有些不虞,“你怎么還叫我‘傅小姐’?這個稱呼我不喜歡。以后叫我喬喬?!?/br> 家里人都這么叫她。 景衡答應了。傅雅喬滿意的從他懷里起來。 回了書房,對上少年滿臉八卦的表情?!皠偛盼叶伎匆娏?!你們這也太干柴烈火了!在一起多久了?” 景衡沒回答。 傅昕自顧自說:“雖然你不是我姐喜歡的類型,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這么急。把人帶回家,你是第一個?!鄙倌杲o景衡比了個大拇指。 景衡放下書,突然問道:“她喜歡的是什么類型?” 少年神神秘秘的:“我姐以前交往過的男朋友,各個都是猛男。你嘛……看著不像。景老師,你不會還是處男吧?” 景衡不說話了。 任傅昕再怎么聒噪,景衡沒再說過教學以外的話。 九月的最后一天,景衡拉著行李箱走出校門。 校門口的落葉鋪滿了道路兩側,地鐵站就在校門口不遠,景衡坐上地鐵,輾轉到了高鐵站,刷身份證進站。 候車廳里熙熙攘攘,各地的旅客來來往往。 檢票進站,坐上高鐵。景衡買的座位臨窗,列車發動后,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從繁華大都會漸漸到荒無人煙。 列車從溫暖的南國一路向北,在大片的麥田中穿行。 出發時天色還亮著的,列車到達目的地時,已經將近黃昏。 一天沒睡覺,景衡拿起行李準備下車。剛下車,原本還困頓的腦袋被冷風一吹,霎時清醒了。這就是他的家鄉迎接客人的方式。 他的家鄉在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城,H省T縣。北方冷冽的風仿佛帶著刀子,刮的人臉疼。 景衡從小吹著這樣的風長大。 他拉著行李箱走出高鐵站,攔了輛大巴車,又坐了一個小時車,才從市區回到T縣的家。 T縣是個資源驅動的城市,整座小城圍繞著礦廠建立起來,隨著煤礦越挖越少,這座城也慢慢老了。 礦廠小區的路燈不太亮,景衡拉著行李箱進來時,門衛大叔懷疑地看了兩眼,才認出他。 “小景回來啦?大半年沒見,差點認不出來?!遍T衛大叔笑呵呵和他打個招呼,放他進去。 景衡走出好遠,還聽到門衛大叔和旁邊鄰居聊天:“剛才那小子,是老景兒子,可有出息了,考上了S大,要是老景還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