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天臺怨靈
我驚恐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額頭上已經開出一朵又一朵的花瓣傷口,驚悚中透著妖冶的美感。 “這些傷口,總在你暴怒之后綻開……”帝南述語氣一滯,仿佛若有所思。 “怎么會這樣?”我轉頭緊緊的盯著他問道。 帝南述沉默片刻之后,緩緩道:“看來,我們都注定擺脫不掉十的化物?!?/br> 他眼波微沉的解釋道:“我有十方化號,你要集十方寶器,如此,你額頭上的花瓣遇到十,可能也要發生變故?!?/br> 我這才明白過來,也陷入沉思。 如果按照帝南述的說法,十朵花瓣聚在一起若是好事便好,如果會發生壞事的話…… “好了,別想了,我們快去找那個小白臉,看看他背后邪惡組織和花小東有什么關系?!钡勰鲜鲣h眉如刀,語氣略顯急迫。 “嗯?!?/br> 穿好了外套,我們就按照王春虎之前告訴的地址,找到了校草小白臉的家。 這是一個老舊的居民樓,樓道里有種發霉的老房子的味道,垃圾被擺放在樓梯的拐角處。 小白臉家住在頂層,我們剛想破門而入的時候,忽然聽見天臺上傳來說話的聲音。 再仔細一聽,又好像是男人的求救聲。 “我們上去!”帝南述輕聲說道,拉著我的手就往上面走。 我們登上天臺的時候,天空中的明月已經徹底被烏云所覆蓋。 整個天臺,黑漆漆的異常陰森。 我跟在帝南述的身后,使勁的將手往他的掌心里塞。 這古怪的舉動,讓他不得不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故意逗弄他道:“別怕,帝君大人,有我保護你呢。別太感動,舉手之勞!” 帝南述那好看的鳳眸一挑,冷哼一聲,沒說話。 不過,眼下我們確實沒有多少閑工夫扯皮。 因為,就在我們的不遠處,小白臉出現了。 此時,他正被一個白衣男孩掐著脖子,雙腳懸空。 不過出乎我們意料的是,他并沒有露出半點恐懼表情,反而嘴角含笑。 小白臉看上去好像是已經被這只白衣男孩給折磨得快要崩潰,恨不得早點解脫。 “住手!放下他!”我上前大喝一聲。 白衣男孩聽到我喊他,頭顱忽然轉了一百八十度。 原本背著我們的臉,現在正面對著我們。 那張泛著藍白光,還高度腐爛的臉,正對著我詭異的笑著。 今天,他休想再從我和帝南述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小鬼頭,你把個人恩怨暫且放一放,等我們處理完他,本王保證讓你得以轉世,你不要心存執念,一錯再錯?!钡勰鲜隽鑵柕脑掜憦剡@冷寂的夜空。 可是白衣男孩似乎已經什么都聽不進去了,折磨小白臉成了他還存在的唯一意義。 白衣男孩忽然將手上的小白臉朝著我們丟了過來。 我本能的想要接住他,卻被帝南述拉到一旁,小白臉猛地就摔在了地上。 白衣男孩朝著我們飄了過來。 這期間,他那腐爛得快要掉下來的嘴,還一直重復著一句:“他死不足惜……” 我不知道這小白臉到底對白衣男孩做了什么事情,讓這可憐的孩子在靈魂離體的情況下,軀體還存有報仇的記憶。 眼看,他就要到我們的跟前了。 那雙擁有著無比尖銳紅色指甲的手,朝著我伸了過來。 “小西,用符紙!”帝南述提醒我道。 我知道帝南述讓我用符紙去對付白衣男孩的目的是不要傷他太重,畢竟我的一印兩訣都極具殺傷力。 “嗯!”我伸手摸向自己的口袋,從中拿出一張黃色符紙,迅速往白衣男孩的臉上打去。 他被符紙貼中的一瞬間,發出了瘆人的嚎叫,連同他的身體,也一起顫抖起來,尤其是被符紙貼中的那一塊,更是霎時間火光四濺。 見白衣男孩被我傷到了,我竟不禁有點擔心的問帝南述,“帝南述,怎么辦?我傷到他了!” “無礙?!钡勰鲜霰〈轿⒌溃骸靶⌒狞c!” 結果白衣男孩被我打中之后,竟越發喪心病狂起來。 說話間,他便以眨眼的速度就到了我的面前。 我急忙掏出符紙,準備再貼在他的身上。 可誰知道,嘗過了一次符紙的厲害的白衣男孩卻有了防備。 在我準備將這張符紙貼在他身上的那一瞬,他忽然扼住了我拿著符紙的手,并將其掰成一個詭異的形狀。 疼得我直接把符紙散落在地上。 繼而,他的另一只手伸向了我的脖子,牢牢的掐住。 “大膽!”帝南述見狀,一揮手,將他直接打翻在地。 我能看見他動手的時候,戾氣極大,這么看來,他的傷應該恢復的很不錯了。 白衣男孩見對付不了我們,便再次轉向小白臉。 帝南述看出他的苗頭,再次揮手間,將白衣男孩打翻在地,他不甘心的趴在地上大吼,雖然與我們而言他的大喊大叫都是無聲的,但能想象得到,他的痛苦程度。 小白臉見狀就要逃跑,卻被帝南述從身后憑空的一抓,也給摔在了地上。 他驚恐的看著我們,瞬間將要發了瘋,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求道:“放了我吧,不關我的事……” “說!白衣男孩為什么會纏著你不放!”帝南述冷聲喝道。 空曠的天臺上,冷風愈加的緊了,我下意識的裹了裹外套。 小白臉張開凍得發紫的嘴唇顫聲道:“我也是被迫加入了一個孌童組織?!?/br> 孌童組織?我以為這孌童二字似乎只存在于我國古代,沒想到當代社會還有這種組織! 所謂孌童就是男人找男童或者少年發生那種關系。而“孌”字其實本意是相貌美麗的女子。但卻在南北朝開始,此字與童搭配,意指被達官貴人當作女性玩弄的美少年了。 可即便白衣男孩只作為孌童被他們玩弄的話,總不至于這般的凄慘,況且還到了靈魂離體還不忘復仇的程度啊。 我再次望向男孩,他表情極為痛苦,慘白的嘴唇皸裂的可怕,開開合合,仿佛在說著什么,但旁人卻一點聲音也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