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恨不得馬上就地正法
帝南述的目光淡漠如水,除了一冽清泉,我看不到其他東西。 說是他受傷了,可我在他身上除了看到一臉的淡然之外,好像沒什么異常。 剛這般想著,他突然就栽倒在我的身上,我剛剛被郎峰扔上岸,身體本就像散架了般,眼下被他這一壓,我重心不穩,直接往后倒去。 瞬間慌張,這么倒下去,就算是不摔殘也得腦震蕩! 情急之下,帝南述抬手護住了我的頭和腰,整個人倒下去,除了身子抖動了一下之外,沒什么不好。 唯一的異樣就是,他正壓在我身上。 “滾開!”我冷著臉,推著趴在我肩上的人,低喝一聲。 聞言,他微微抬起了頭,看我的眸眼沒了之前的冰冷,雙手拂過我布滿傷痕的臉頰,他輕揚了唇角:“你說什么?” “我說讓你滾開!”我目光堅定的重復了一遍。 他緊緊的盯著我,目光凜然,被他這么一盯,我不自然居然又開始犯起了慫,眼神幾乎想要躲閃,卻又強壯淡定,以至于我看他的眼神,都游離不定。 他伸手,輕輕捏住我的下巴,埋頭就是一吻。 這一吻很輕,也很快,不待我反應過來,他再次盯在我的臉上,咬著牙,目光灼灼的道:“花小西,你讓我恨得牙根癢癢?!?/br> 我冷笑一聲,把臉用力的一轉,掙脫開他的手,倔強道:“那正好,咱們不做路人,就做仇人!” 他的眸光閃出危險的光芒,喉嚨咕嚕的滑動了一下,狠狠牽起嘴角,吐出一句話來,“花小西,你再說一句過激的話,信不信,我馬上就地正法了你!” 一股冷汗徒然竄上心來,看著他微低的唇角,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帝南述他忘了剛才是怎么對我的嗎?想利用這不清不明的曖昧來蒙混過關的糊弄我嗎? 我大喊了一句:“你去死!” 抬腳就要踢上他的命根,不想他早有防備,緊緊夾住了我的大腿。 他捏住我的手腕,稍一用力,我覺得手腕差點被他給捏碎了,疼的大喊了一聲。 帝南述就這么陰沉的看著我,眼睛里的寒芒冷如冰窖,他什么也不說,凝視了我好久,似乎想從我眼睛里找到什么答案來。 “你放開我!”我再次掙扎起來。 誰稀罕和他這么親密的摟抱在一起?既然決定了和他分開,我絕不留戀! 他沒有理我,傾身就要吻上來。我別過頭,牙齒緊咬著雙唇,不讓他有靠近的機會。 “好,花小西!你的傻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他輕笑一聲,轉眼就站了起來,欣長的身影在昏暗的光影下愈發的俊逸挺拔。 我趕緊起身,撣掉一身的土,轉身就要去找郎峰。 帝南述一把就拉住我的胳膊,厲聲問道:“干什么去?” “你放開!我要去救人!”我瞪著眼睛大聲的說道。 他眉眼一挑,露出幾分的不屑,“你確定你救得是人?” “這不用你管!你放開!”我掙扎著想要掙脫。 “花小西,你總說這三個字,膩不膩歪?” “你管我!” 他忽然冷笑了一聲,臉上輕松又得意道:“今天你只會說兩句話,一句是你放開,一句是不用你管?!?/br> 我看著他這副好似什么都發生過的表情,心里更加生氣,剛才明明已經對這個人心如死灰到絕望了,可是為什么他的一顰一笑,還能輕松的在我心頭掀起漣漪! 我真恨我自己,便把怒火轉嫁與他,冷冷的低語:“不要臉!” 他表情一頓,冷冷的看著我,嚴肅的問道:“你給我解釋一下,這不要臉三個字,是什么意思?” 我看著他這副表情,忽然想起我們的曾經,帝南述搞不明白現代的網絡用語,比如說尼瑪是什么意思,我開玩笑的告訴他是好棒…… 那些玩笑,那些日常還歷歷在目,可是眼下,卻完全變了味道,我一字一句的解釋給他聽,“你當著我的面,娶了別的女人,還對我說什么山盟海誓,到現在你還沒事人一樣的在我面前招搖,這就是不要臉!” 他看著我,嘴角驀然一僵,半晌,才緩緩開口道:“花小西,娶白蓮的那個,不是我!” “不是你?這怎么可能?”我十分驚訝,心里一萬種聲音讓我相信他,每顆細胞都叫囂著他說的沒錯。 可是,我終究不能相信他,畢竟他騙我的次數太多,而且剛剛的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真實。 “如果那個不是你,那你在哪里?怎么可能任由別人來冒充你?”我眸光一沉,冷冷的問道。 帝南述張了張口,卻終于沒回答上來我的問話,只沉沉一句,“這個你不必知道?!?/br> “好啊,”我眼里涌出一顆碩大的淚珠,抽了抽鼻子,我就知道他會這樣,“我本來就不想知道,所以,我們不要反復糾纏,你做你的冥王,我當我的凡人,就這樣!” “你為什么不相信我?”他再次拉住我的手腕。 我拼命的一甩自己的手,森冷的看著他,一字一頓的告訴他,“從今往后,我花小西再不會追問你不想說的,即便是你想說的,我也沒興趣知道!我再也不是那個受你控制的人,你給我聽好了!” 說完話,我轉身就走。 我沒在回頭,耳邊卻傳來帝南述的聲音,“你走多遠我都不追,因為我會一直在遠處看著你,等著你回到我的懷抱?!?/br> “我警告你,你若再在我耳邊傳音,我就割掉自己的耳朵,我說到做到!”我厲聲說著,朝著前方狂奔而去。 此時,空間里下起了一陣急雨,碩大的雨點直敲在我的臉上和身上,砸的我有些麻木。 腳下一滑,我猛然跌倒,無望河水慢慢的漲了起來。 眼前一片朦朧,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只覺得水讓我難以呼吸。 “妹子,地上涼,跟哥回家!”郎峰一身泥巴,臉上掛了彩,一瘸一拐的朝著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