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有失身份
我和表姐舒服的泡在溫泉里,身體下面是一片的波光粼粼。 湯池很大,前面有銀光點點,我化身好奇寶寶,慢慢移了過去,才漸漸看清了眼前那閃著銀光的水面上倒映著半彎月牙。 夜里的這景致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美,我望著那明知不深的水,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些害怕會從中竄出來個怪物,瞬間把我給吞沒。 然而正在我如此幻想的時候,本來平靜的湖面突然起了皺,慢慢的竟推開一圈一圈的漣漪…… 難道,水里面,真的有東西? 我不敢再看,轉身就游回去,只聽見身后“嘩啦”一聲,好像有東西撥開了水面。 接著一個稚嫩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我mama呢?” 下一秒鐘,“撲通”一聲,眼前的表姐忽然就沉入了水里。 我瘋狂的游過去,發現她已經被水給緊緊的包裹住,那水流忽然變得兇猛起來,無孔不入的鉆入了她的口鼻,我表姐被嗆得忽上忽下的求救。 我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朝著她游過去,可是水里好像有什么東西抓住了我的腳,讓我不停的原地打轉。 低頭往水里一看,我嚇得尖叫,這一湯池已經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一池子的血水,大片的殷紅里面竟都是些不腐的尸體! “帝……”我剛想大喊,一只腳踝,就傳來了一陣徹骨的冰涼,凍得我恨不得砍下這只腳。 我看的清楚,那是一個渾身蒼白的女尸,她的頭發鋪散開來,正死死的抓著我的腳,詭異的仰起頭來看我。 她沒有眼仁,只有大片的眼白,就這樣無神而邪惡的看著我,仿佛想要順著我爬出去,然后吃了我。 與此同時,另外幾具尸體已經覆上我表姐,個個貪心的吮吸在我姐的臉上,身上…… 她尖叫一聲,就被他們給拖拽了下去。 “帝南述,救我!”我感到了一種暈眩,就快要沒力氣了。 下一秒鐘,一雙大手將我從水里猛地給拎了出來。 帝南述來的很及時。 他給我披上了一件外套,關切問道:“沒事吧?” 我點了點頭,指著水里的表姐,急迫道:“帝南述,快去救我表姐!” 他伸手又把奄奄一息的胡悅悅也給撈了上來。 經過剛才一陣激烈的搏斗,掙扎,我姐身上本來就不多的布料已經破爛不堪,身體幾乎全部裸露了出來。 我心頭一驚,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就要給我姐裹上。 但此時我姐卻被帝南述按倒在了地上,他沖我擺了擺手,“不用!” 隨即,他伸手就按在我姐的胸脯上。 此時我的內心似在滴血…… 雖然我知道他是在救人。 我姐猛地咳出很多的血水,但卻還是處于昏迷中。 “我們必須馬上回去!” 帝南述說著就抱起我姐,又對著我身上畫了一個圖案,說:“跟著這個亮光,我們回去!” 他話音一落,我覺得自己就好像進入了一條時空隧道,前面只有一盞隱隱的光亮指路,我什么也顧不上,就緊緊的追著那個光走,腳下是空空的,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輕飄飄的,很無力。 不久,等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回了姥爺家。 帝南述把我姐放在床上。 “我姐她……沒事嗎?”不知道為什么,我有點想哭的感覺。 “明天就好了,放心?!钡勰鲜隹戳怂谎壅f道。 “那就好?!蔽肄D身匆匆就走出門去。 心里有一萬種聲音在提醒我,花小西你不該吃醋,帝南述這是在救人,而且你應該感謝他。 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的那種酸楚就是越演越烈。 “花小西,你等等我,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帝南述在后面冷聲一句。 他沒有發現此刻的我已經輕輕的抽泣起來。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搞的,淚水就這樣不聽話的,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簌簌掉落下來。 帝南述三兩步就追上了我,一把把我拉住,順勢把我的身體給轉了過去。 他忽然看見我臉上的淚珠,怔了怔,語氣平和,“你哭什么?” “我沒哭,我哪有哭?”我不斷的抹著臉上的淚水。 明明知道帝南述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救我表姐,明知道他是逼不得已,可是我的眼淚卻還是拼命的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覺得帝南述之前有句話說對了,我現在真的太過于恃寵而驕了,霸道成這個樣子…… “你沒哭,那臉上的東西是什么?”帝南述冷睨著我,伸出長指揩拭在我的臉頰之上。 我躲開他的手,用力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強裝淡定,笑笑道:“我沒事,只不過是被風沙迷了眼而已?!?/br> 說完我轉身就走,害怕自己一會兒再失了態。 “花小西,溫泉可是你說要來泡的,人也是你說要我救的。我若是不救你那個表姐,她就會變成個植物人,說不定下半輩子就在床上度過了,這種情況下,你到底在別扭什么?” 被他這么一控訴,我更加悲憤,情緒也激動起來,“為什么我要給她穿上衣服你卻不肯?為什么你還要摸她的……胸?” 說出這些話來,我自己都覺得是無理取鬧,我是天下第一大醋壇子嗎?我分裂的在心里譴責自己。 帝南述目光陰冷,卻不說話,靜靜等著我平復。 半晌,我才冷靜下來,輕輕抽泣道:“都是我不好,這一切,只不過是我自作自受罷了,明知道表姐她對你有意思,卻還要陪她去溫泉,是我傻,是我笨……” 不等我說完,帝南述猛然吻上我的唇,死死地封住,讓我有些天旋地轉的感覺。 剛剛本來就哭得有些缺氧,被他這么用力的一吻,我更加覺得有些窒息。 伸手敲在他的胸口,我想掙脫他的這個突如其來的吻。 可是雙手卻被他緊緊扣住,帝南述霸道的伸出另一只手來用力攬住我的腰肢,強迫我無縫的貼著他的胸膛。 帝南述每次都不會跟我解釋什么,在這種情況下,他只會用這一招來解決問題,因為他知道這一招對我來說很受用。 暴風驟雨過后,他才輕輕松開了我,那雙深如寒潭的眼眸,忽閃出一絲溫柔,扯開嘴角道:“花小西,你剛才也太有失身份了?!?/br> “我有什么身份?”我的眼淚還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