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殯儀館詭尸
這是血玉手鐲第二次刺痛我的手腕,都是在我少女心蕩漾的時候…… 手腕已經泛起一層紅暈,剛才那感覺就像是被電了一下。 該死的帝南述!給我帶了個緊箍咒還不算,竟是時刻的監視著我。 短暫的假期就這么結束了,我又上學了。 不過總覺得哪里不對。 雖然我走在前面,身后還是有悉悉索索的議論聲音,但同學們似乎都十分的緊張。 直到我快要走到班級門口的時候,突然看見王春虎帶著一票人擋在面前,猛地給我鞠了一躬,齊聲道:“老大,早上好!” 我嚇蒙了,什么情況?他們是在對我說話嗎? 慌忙低下頭,我一溜煙的就進了教室。 霎時全班同學起立,所有人的動作整齊劃一,大喊:“老大早上好!” 我還是不敢相信他們是在跟我打招呼,徑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不知道是誰已經把我的位置給打掃得干干凈凈了,椅子上還墊了個碎花的小墊子。 我趕緊坐下,悶下頭,等著上課鈴響。 過了有十分鐘的時間,這些同學還沒坐下,仿佛在等我下命令。 “你們……還不坐下?”我小聲的問道。 王春虎一聽我說話了,眼睛一亮,小心翼翼的走過來,陪笑道:“老大,您不發話,誰敢坐下?” “我啥時候變成老大了?”我嚇一跳。 “您就是老大!您最大!”他笑的十分諂媚。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快坐下吧,大家!” 我站起來,鄭重其事的說:“大家不要叫我老大,我們都是同學!” “那怎么行呢,老大,您就是老大!” 王春虎態度堅決,搞得我有些迷糊。 也許就是因為上次大阿飛的事情,大家都覺得我不僅是掃把星那么簡單了,或許認為我可能會法術,便開始懼怕我了。 “老大,您看,我手上這傷,您能不能幫幫我……”他笑嘻嘻的把手伸到我眼前。 那張傷痕遍布的手上到處是血痂,有的地方還有些膿腫。 我心頭一驚,這一定是小病魔給種的病根了。 “放心,過段時間就會好的?!?/br> 我下定決心,等小病魔回來,就讓她把這些病根給除掉。 聽我說這話,王春虎他們立即卑躬屈膝的對我千恩萬謝。 我嘆了口氣,人性有時候是這樣的,當你總是敗在一個對手面前的時候,就會被臣服,就好像我,也終于臣服于帝南述一樣。 自從我莫名其妙的成了學校里的老大,學生生涯真的好似開掛了一樣。 上課老師對我恭恭敬敬,下課同學輪番過來討好,考試有人給傳紙條,自習課有人給代寫作業,中午有人給打飯,放學有人爭相要送我回家。 我的人生從來沒這么順風順水過,簡直太爽了。 后來花小東給我打電話語氣都不一樣了,說他在初中部都聽到我的威名了,高中部的女老大,相當的厲害,他一打聽才知道是我。 雖然他語氣有些輕慢,但是我也聽得出來,他也希望我能強大起來,至少不受欺負。 放學的時候是最糾結的時候,好多同學都搶著要送我回家,讓我很難拒絕。 剛出了校門口,一輛火紅色的奧迪就停在了面前。 我心頭一喜,是郎峰的車,太好了,這算是救我一命。 “有人來接我了,謝謝你們的好意!”我回頭和幾個同學打了招呼,就鉆進了郎峰的車子里。 郎峰一見我就滿臉笑意,“小西meimei很受歡迎啊,這幫小子都是要送你回家的?” “唉,別取笑我了?!蔽覈@了口氣。 郎峰笑著,伸手揉了揉我的長發。 “你怎么來了?” “今天小東出院,我見花叔忙,就主動要求來接你回家?!彼χ卮?。 他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這種感覺讓我心慌。 見我發呆,他忙問:“想什么呢?” “沒什么?!?/br> 這時候,他忽然接了個電話,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緊張。 放下電話,郎峰就匆忙的說道:“小西,殯儀館送去了幾個刑事案的女孩,等著家屬去認尸呢,我現在馬上立刻,必須回去一趟,簡單給她們做些處理!” “那我現在下車嗎?”我從他的眼神當中看到了逼不得已。 郎峰沉默了幾秒鐘,道:“你可以選擇和我去,或者下車自己走?!?/br> “我也能去?” 他點了點頭,說:“畢竟剛才是我自告奮勇的和花叔說接你回家的,結果臨時發生這種事情……” “好,那我和你一起先去殯儀館好了!”我痛快的做出決定。 郎峰欣慰的笑了笑,調轉方向盤,便開始全速前進。 他給我的感覺,好似總是在找機會能多和我在一起停留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畢竟我還沒談過戀愛,更不懂男人…… 郎峰帶著我匆匆忙忙的繞過殯儀館的正門,去了后面的檢驗室。 “這些尸體,難道不是法醫處理嗎?” “一般都是法醫處理過的了,確認了死因之后,就是我的工作了?!崩煞逶频L輕的說道。 我屏住呼吸,一直在思考要不要隨他一起進去。 “一起進去吧,外面陰氣更重,你一個人在那兒,我照顧不到,會擔心的?!彼忾W爍道。 我哦了一句,就跟著他走了進去。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我下意識的揉了揉鼻子。 仔細一看,我差點吐了出來。 三張尸床上各躺了一具女尸。 她們個個都面目全非,臉上已經血rou模糊。 第一具尸體的腳上還穿著拖鞋,頭發已經被血浸透,整個顱骨都變了形,白花花的腦漿夾雜在頭發中間,頭下方一大灘血泊。 郎峰走過去輕輕的翻過尸體的頭部,她臉部肌rou已經僵硬,面部遍布血污,看不清楚五官。 第二具尸體更是慘不忍睹。瞪著圓圓的雙眼,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她的額部有一處塌陷,好似遭受了鈍器的打擊。她的頸部被銳器切割,頭顱與軀干只有頸椎相連,軟組織基本都斷開了。 “太他媽的的兇殘了!”郎峰看著尸體,不禁咒罵著。 “這里!”他指著尸體頸動脈的方向,說:“有大量噴濺狀的血跡,說明她被割頸的時候,還沒有死?,F在你看她全身沒有尸斑,是因為她的血基本流光了?!?/br> 我嚇得都不敢看,感覺心口發麻。 但還有更慘的,當郎峰把第三具女尸身上的白布掀起的時候,我真的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