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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記者已經開始采訪沈承文,問的一些問題夏天根本就聽不懂。 可每次沈承文一說話,夏天的心就“咯噔”一下。 沈承文低沉的聲音,冷靜沉著,時不時的笑聲像是在撓夏天的癢癢。 清醒。 夏天猛然意識到自己竟然開始過度關注沈承文! 趕緊連上藍牙耳機刷刷視頻,轉移下注意力。 · 工作板塊的采訪問題差不多問完,記者便開始進入下一趴,開始采訪沈承文的生活,比如是否婚配,平時除了工作喜歡做什么之類的問題。 最后一個問題。 記者:“像沈先生這樣的成功人士,好像都喜歡養小動物,比如小貓咪。沈先生是否有養貓呢?” 沈承文薄唇輕啟:“劉記者說笑了,沈某也只是個打工的,不是成功人士。至于養貓一說,確實是有些麻煩,我平時除了工作,幾乎沒時間花到其他的事情上,所以……” 夏天刷到一條小貓治愈系合集的視頻,一只又一只在家等主人回家的小貓咪可愛得好想rua一rua,尤其是圓頭圓腦的呆萌表情,心都融化了,剛才的尷尬、糾結瞬間被遺忘。 夏天開心得嘴合不攏,小聲模仿小貓咪“喵”了一聲,輕輕的,不被人發現的。 沈承文側臉往小辦公桌那面偏了一個小幅度,但很快就偏了回來,劉記者絲毫沒有注意到,心覺沈承文停頓了許久,這才停筆,抬起頭來。 沈承文:“所以為了調節心情,我家里確實是養了一只怕生的貓?!?/br> 劉記者笑笑:“貓一般都怕生,只要和它多多相處,愿意花時間陪它,它會變得很黏人的?!?/br> 采訪結束,起身,“再次感謝沈先生愿意接受采訪,祝貴公司錚錚向榮,也祝您和您的小貓咪越來越親密?!?/br> 沈承文看起來很高興,和劉記者握手:“借你吉言?!?/br> 夏天注意到沈承文和記者都站起來了,想必是采訪結束了。 終于可以回家了! 她也站起來,主動攬下送客的活,將劉記者送到電梯,回來的時候沈承文站在飲水機旁,剛巧吃下手里的藥,喝了口水。 沈承文的感冒,貌似一直都沒見好轉。 他沒穿外套,一見白襯衫足以讓人浮想聯翩。 轉過身,將紙杯丟進垃圾簍,沾染上血的后背暴露給夏天。 夏天瞪大眼睛:“老板,你的背!”襯衫上全是血,一條一條的。 沈承文將襯衫從褲腰中拉出來,綿襯和血rou分開,沈承文不免得“嘶”了聲,嘴唇漸漸泛白,二十八度的舒適溫度卻額頭冒汗。 夏天沒親眼見過這么觸目驚心的一幕,有些腿軟,手撐到桌面,“老板你怎么了?” 沈承文轉過身,臉色不太好,蒼白無力,剛才強忍著的倔強終于可以卸下。 他打開懸掛櫥柜,從里面取了個藥箱,走到夏天身旁,將藥箱放到夏天的小辦公桌上,方道:“昨天下午在停車場,被王仁報復,被他拿刀劃了幾下?!闭Z氣淡然。 夏天拳頭握緊,說不出話。 王仁,就是上次sao擾她,被沈承文帶去警局的主筆男人,她的Nonin。 “關窗?!鄙虺形倪叴蜷_藥箱邊說,看了眼怔住的夏天,“我現在是病人?!?/br> 夏天擔心得都快哭了,而反觀沈承文,卻還笑得出來。 強忍著眼淚走到落地窗前,拉上簾子。 這獨立辦公室東面是落地窗,西面對著員工區,中間有層鍍膜玻璃,能從里面看出去,外面的人卻看不進來。 這是夏天進來進來后才知道的,原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老板眼皮子底下。 簾子拉上后,辦公室里有了種瞬間安靜的錯覺。 辦公室外,還有幾個人在加班,吃著泡面看電腦。 夏天走回沈承文的身旁,正巧沈承文遞了個藥膏給她。 “醫生說每天要換三次藥,現在得換了?!鄙虺形目雌饋砗苁钦\懇,不像在戲耍她。 夏天木訥地接過,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 沈承文是因為她受傷,現在上藥不方便,要她幫忙上藥。 這事兒本身沒有任何問題。 只是…… 沈承文解下紐扣,欲脫掉襯衫,嚇得夏天節節后退。 “你……你脫衣服干嘛?!?/br> 沈承文一臉無辜,“不脫衣服怎么上藥?” 夏天:“……” 額,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 “可是我是Nonin?!毕奶觳桓疑锨?,鼻尖紅觸,當真跟怕人的小貓一樣。 沈承文已經脫掉襯衫,看見襯衫上的血,倒也有些不自在。 他有感覺后背在流血,但沒想到會這么嚴重。 “所以呢?”從桌下拉出個高凳,坐上去,背對著糾結猶豫的夏天,微微側臉,下午凌厲的眼神變得柔和許多,半開玩笑的語調道:“你就這么忍心讓你的救命恩人痛死,潰爛,然后留疤,留印,永遠都消不了?!?/br> 夏天:“……” “我幫你抹?!痹捠沁@么說,夏天卻放下了藥膏,先吃了三顆藥,涂完風油精才敢靠近沈承文。 她拿上藥用棉布,輕輕地擦去沈承文背上的血,一點一點的,慢慢擦去。 沈承文的后背一看就有勁,哪怕是在放松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