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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內心一緊,健步如飛,什么都顧不得了,沖進衛生間就開始洗漱,從睜眼到下樓只花了十分鐘不到。 玄關處,沈承文正坐在鞋凳上,不緊不慢地穿鞋。 而反觀夏天,難免顯得她過于一驚一乍,毫無淑女可言。 她只吃了藥,沒來得及涂風油精。 畢竟她也沒想到今天沈承文會走得這么晚。 一靠近沈承文,夏天的情緒就開始不受控制,因過度激動身體又開始不自覺發燙,本來就熱的季節,染上本不該存在的誘惑后更加燥熱不安。 難受,guntang,心跳聲越發的大,如雷聲轟轟。 熱。熱得好想觸摸,摸上那一抹涼。 欲望驅使她慢慢往前走,剛好在沈承文穿好鞋站起來后,趴到他身上。 沈承文上半身微微后仰,雙手張開,沒想要趁人之危。只是夏天身上燙得緊,環抱住他時感覺像是抱了個熱球。 只因得沈承文穿得規整,內搭的白襯衫整齊地嵌進褲腰,夏天才無從下手,只擱著襯衫揩油。 看著懷里,仰起頭倍是難受的夏天,沈承文的喉結動了動,輕輕地,無法察覺地。 夏天熱得紅滿臉,全身汗津津,誘人的紅唇一張一合,下巴磕在沈承文的胸膛,蹭蹭。 好涼快。 沈承文移開視線,伸長手臂,艱難地從柜子上的公文包里,單手翻出瓶風油精,雙手繞過夏天的頭頂,擰開那綠色的小瓶子。 這回夏天是直接將整張臉埋進沈承文的胸膛,肆無忌憚地。 同女色.魔沒什么區別。 得虧她來不及化妝,要不然就會蹭沈承文一身的胭脂。 沈承文不顧在他懷里亂蹭的夏天。倒了一點綠色液體在右手食指肚上,左手輕輕搭到夏天的脖子上,欲稍微把夏天的頭偏一偏,好給她抹風油精。 可當他的手剛碰到夏天的脖頸處,夏天驟然晃了晃,更加肆無忌憚了,雙手游過沈承文的腰身,直接繞住沈承文的脖子,再輕輕一跳,兩條腿便盤到了沈承文身上。 沈承文重心不穩,搖搖欲墜往前傾,下意識兜住身上的夏天,將她抵到墻面。沒給他一絲喘氣的機會,夏天如愿以償地碰上了那夢寐已久的軟rou,不禁輕哼一聲,躁動的心稍稍舒緩,沒剛才那么難受。 若不是沈承文好心抱著,她早滑了下去。 艱難找到支撐點,沈承文又開始嘗試去偏夏天的頭,可夏天絲毫不配合,只顧著沈承文脖頸那香香的rou,蹭得沈承文脖子那一片濕.黏黏的。 “乖,聽話?!鄙虺形脑俅螄L試,可還是以失敗告終。 他任由夏天親了一分鐘,領帶、襯衫全被弄亂。 看了看手表,已經四十多了。 “再不聽話?” 夏天睜開雙眼,睫毛被水打濕,嘴里還含著rou,大口地喘著氣。 沈承文又點了幾滴風油精在指肚上,上半身往后一側,夏天便放開了那濕紅一片。輕輕咬著下嘴唇,臉上的潮.紅觸目驚心。 他的手指反復在夏天太陽xue處打圈,而后換了個手,又在左邊開始圈。 夏天本是吊在沈承文身上,稍稍恢復了些意識后就想著要下去。沈承文沒拒絕,抵在墻上的右腿往后一縮,夏天便滑了下去,雙腳沾地。 “你在哪兒上班?!鄙虺形倪吥ㄟ厗?,一臉毫不知情的樣子。 夏天無地自容。 她的自尊,她的女孩子的矜持,再一次在沈承文面前崩塌,毀滅。 她不想再待在沈承文身邊了…… 他讓她變得不再是自己。 這樣的自己,跟小時候遇到的變態大叔有什么不一樣? 她是Nonin,跟其他的Nonin沒什么兩樣…… 她往門那邊縮了一步,拒絕道:“我可以自己去?!?/br> 沈承文拉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扯,將她往回拉,痛得夏天“啊”了一聲,感覺胳膊都紅了。 也正是這一拉,將夏天整個痛清醒。 沈承文冷言:“你現在這個樣子,怎么自己去?” 他頓了頓,又補充說:“……你哥拜托我照顧你?!?/br> · 夏天縮在后座,蜷成一個小團,手里緊緊握著風油精,整個車內都是風油精的味道,隨著空調風飄散,又清又涼。 沈承文透過后視鏡看她,板著張臉,說道:“你這么依賴藥物,治標不治本?!?/br> 夏天心底一憾。 治標不治本,是因為誰? 她現在只想打退堂鼓,連試著去問沈承文是否愿意幫自己控制欲望都不想了。 沈承文不是Nonin,怎會知道這有多難。 無言。 夏天將頭假靠到窗上,看著街邊店鋪一個一個往后倒。 在即將到文華大廈的路口時,沈承文右轉彎,打算將車開進地下停車場。夏天意識到不對勁,忙道:“我公司在前面,不用轉彎的?!?/br> 沈承文左手遮住臉,笑出聲,回了方向盤,將車倒回去,穩穩地停在大廈前不遠處。 夏天時間快來不及,匆忙道謝后就開車門跑掉,趕在最后三分鐘打卡成功。 回到工位,夏天整個人累得不行,汗流浹背,感覺昨晚洗的澡都白洗了。 蘇凡比她先幾分鐘到,拿著咖啡杯悠閑地從茶水間出來。她走到夏天身旁,“今天怎么這么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