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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 顧期雪道:“難為你叫我那么長時間的師尊了,若是早些發現你是言持,我也不必想這種法子送你走了。你以后不用叫我師尊了,你可以回魔界好好休養,等恢復好了再來找我報仇?!?/br> 取他性命本在言持的計劃之中,可聽見他這么一說,言持也說不出心里頭是個什么滋味。 一面擔心著顧期雪在使詐,一面又有些自責愧疚。 這些日子跟著顧期雪,他當真是盡心盡力,努力做好一個師尊。 言持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欠你一命,遲早要還你,等你完全恢復了再殺我,仙界即便想要追究也不敢?!?/br> 原來竟是因為這個,顧期雪才會找他那么多年么? 言持心里很是郁悶。 “你不欠我?!彼Z氣中夾雜著幾分煩躁。 他是想報仇,卻不想以這樣的方式去報。 顧期雪覺得欠了他,他怎么都沒想到。 顧期雪卻堅持說:“你從前于我有恩,七年前我是……恩將仇報?!彼臼窍虢忉屢幌碌?,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言持急了,“我說不欠就不欠,什么狗屁恩將仇報!正邪自古不兩立,誰勝是誰的本事,你瞎記什么恩情?!?/br> 不管顧期雪記的是哪門子的恩情,他記憶里都一點沒有印象。 他的記憶里,只有怎么除掉顧期雪的各種計劃。而想要報仇,也只是不甘心自己居然真的會失敗,他想要殺掉顧期雪,證明自己比他強。 然而,這樣的想法在此時此刻,卻好像變得很可笑。 他與顧期雪的思想,完全在兩個方向。 他介意著正邪道不同,顧期雪卻只念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莫須有的恩情。 他們二人似乎從來都不是敵人。 只有他安分地守著仙魔相隔的線,顧期雪卻從未想過殊途之別。 沒想到,他一生為魔,竟還沒有一個古板的仙家灑脫。 顧期雪不再爭辯,他提步往前走去,邊走邊道:“走吧,陪我去清泉坊,我請你喝無憂酒?!?/br> 言持跟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顧期雪!” “怎么了?” 言持道:“師尊,我修為不高,你若是喝醉了我們怎么回九重天?” 他感覺顧期雪的身體忽然僵住。 抬眼便見顧期雪正看著自己,他笑了笑,道:“你還要喝嗎?” “你為什么不走?” 言持道:“不將你的本事全都學會,怎么能知己知彼?!?/br> 顧期雪淡淡一笑,“好?!?/br> 頓了頓,“但是我實在很饞無憂酒?!?/br> 因此,顧期雪還是不聽勸地奔去清泉坊喝了幾杯。 無憂酒其實就是桃子酒,以桃rou為材料釀出來的,打開酒壇便能嗅到甜絲絲的桃香。這并非烈酒,入口有桃子的甜味,后勁也不大。 可顧期雪最后還是喝得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 現在天色已晚,也沒見墨映他們找來。而言持光靠顧期雪這些日子教的仙法還上不去九重天,可又不能暴露自己的魔氣,于是權衡再三,他還是選擇了聯系大護法。 大護法來得倒是快,只是一聽言持說要將顧期雪帶回魔界,他的臉頓時就綠了。 “君上!既然都能回魔界了,還管他干嘛!他是得道上仙,就算將他留在此處也不會有事?!?/br> 言持輕飄飄盯了一眼大護法,對方頓時收斂了許多,卻還是不大愿意聽他的,弱弱地掙扎道:“君上,我說真的,他不會有什么事的。而且,如果有事,豈不是……更好……” 說到最后,大護法徹底不敢出聲了。 君上的眼神真嚇死個人!可他說得一點都沒錯??! 大護法懵了,感覺君上離開七年,好像有點變了? 言持懶得與他廢話,沉著聲道:“帶上他回去?!?/br> “是?!?/br> 大護法不敢忤逆,只能不情不愿地去扶著顧期雪,打算將他背著離開。 哪曾想,他才剛碰到顧期雪,對方便一下子將他抱緊了。 “言持,冷?!?/br> 言持已經走到門口了,聽到他的聲音立時回過頭來,卻瞧見他將大護法抱得緊緊的,還將下巴擱在大護法的肩上,臉都貼在他脖子上了! “明檀!你做什么!” 大護法連忙將手松開,舉在自己的兩側,一副“快哭了”的表情道:“君上,不關我的事啊,他自己要抱著我的?!?/br> 言持立馬折回來,面色不悅地將顧期雪的雙手掰開,然后將他的手放在自己肩上,扶著他的背將他抱起來。 顧期雪似乎還有些意識,感覺有人將自己抱起來了,便無比自然地用雙手環住對方的脖子。 言持心情頓時好了許多,將他抱穩了便轉身往外走。 大護法跟在他身后,極為不理解地撓了撓頭。 怎么碰一下這個仙界之人,君上就不高興了? 奇怪! 回去的路上,顧期雪一直喊著冷,身子也一直在發抖。 言持將他放在床上,拉了被子給他蓋好,便趕緊讓大護法去喊醫師過來。 醫師來瞧過以后,言持才總算明白了顧期雪的身體到底是個什么狀況,于是叫人拿了兩床被子過來,再在屋中點上了炭盆。 炭盆逐漸散發出溫度,顧期雪的情況才稍微好了些,可試了一下他手上的溫度,仍還是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