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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竹只差跳進綠化帶里,那輛車仍緩緩地跟在他身后。 他終于察覺出不對勁,朝車窗里掃了一眼。 車子里,徐蘭庭那張招搖的臉,一下子出現在眼前。他像一只蓄謀已久的狐貍,嘴角的笑意都恰到好處地勾人。 “喂,帥哥。要不要搭個順風車?” 消失了近一個月的人忽然出現,說不開心是假的。陳竹猝不及防,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已經露出一個清澈的笑。 因為徐蘭庭的出現,他平靜的生活再一次翻起波瀾。 車子里有些悶熱,但并不妨礙兩人發狠地親吻對方。 陳竹用力抱著男人勁瘦的腰,長久積蓄的思念驟然爆發,將徐蘭庭壓得有些喘不過氣兒。 “寶貝兒?!毙焯m庭偏過臉,深深喘了口氣,“想我么?!?/br> 回應他的,是陳竹更加發狠的親吻。他深深地糾纏著徐蘭庭的每一寸,像是要將眼前人全部吞吃才能稍稍緩解胸中的燥熱。 熱烈的吻中,陳竹想,自己并沒有眾人眼中的那樣坦蕩。 他隱藏著最為失格的愛意,懷抱著一份罪大惡極的感情。陳竹知道,自己終有被審判的一日。 但,他心甘情愿。 終究,他并非什么正人君子,不過是一個越過了道德界限的小人。 徐蘭庭,就是那個讓他丟盔棄甲的狐貍精。 “嘶?!毙焯m庭舔著唇上的血珠,好氣又好笑地捏著陳竹的臉,將人推開,“咬人,嗯?” 陳竹唇上也同樣慘不忍睹,被狠狠吮過的地方絲絲冒出血色。 得,誰也別怪誰。徐蘭庭笑了,抬指捻去陳竹嘴邊的血色。 都他媽饑渴得要命。 但徐蘭庭是屬狐貍的,陳竹越是渴,他就越喜歡袖手旁觀看這小子著急上火。 他發動車子,抱怨,“剛剛下飛機,好歹讓哥吃口飯?!?/br> “哦?!标愔駪艘宦?,便安靜地坐好。 徐蘭庭偏頭看了他一眼,笑了,這廝竟然翻出試卷刷題呢。 沒辦法,狐貍也干不過一個要高考的尖子生。 不過,徐蘭庭確實餓了。他領著陳竹去了一家常去的私房菜館子,準備先吃頓好的,再干頓爽的。 “酸菜魚,梅菜扣rou,老鴨湯,蒸芋頭糕…” 看著徐蘭庭報菜名兒似地點菜,陳竹開口打斷他,“吃得完么?” 徐蘭庭挑眉看他,猶豫了一會兒,妥協了,“其他的不要,就這仨,謝謝?!?/br> 并不是徐蘭庭好說話,跟過徐蘭庭的人都清楚,這位公子哥看著斯文得體,骨子里卻是個二話不說的大爺,得小心伺候。 但陳竹不同——陳竹犟得與眾不同。 剛開始那會兒,徐蘭庭帶著陳竹吃飯,大手大腳習慣了的公子哥點了一桌子菜,吃沒兩口就想走。 誰知,一向沉默的陳竹卻死犟著不肯動,非得讓人來打包。 他們那天去的是徐蘭庭熟人的餐廳。打包?傳出去徐蘭庭怕是顏面無存。 不打包?行,陳竹一筷子一筷子,慢慢地將剩下的菜塞進嘴里。 徐蘭庭想跟他分辯兩句,陳竹還拿話噎他,“一粥一飯,當思來處不易?!?/br> 徐蘭庭嘆為觀止。 從那兒以后,徐蘭庭算是領教了陳竹的本事。 飯菜上桌,徐蘭庭哪怕是餓極了,也吃得慢條斯理。 陳竹看著吃相優雅的男人,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他忽地想起自己攢夠了錢,朝徐蘭庭說:“等會兒,你陪我去買點兒東西?!?/br> “嗯?”徐蘭庭放下湯匙,擦擦嘴,“買什么?!?/br> “籃球?!标愔裱院喴赓W。他沒有告訴徐蘭庭,自己攢了很久,才攢夠錢,終于能夠買下櫥窗里自己惦記了很久的籃球。 “好?!毙焯m庭答應下來。 法拉利一路飛馳,陳竹捏著試卷的一角,指節有些發白——他有些暈車。 不同于徐蘭庭斯文的外表,他行車的速度堪稱疾馳。早年間,好歹也是山路上玩兒過車的人,雖然早就不在圈子里混,但一路踩油門的習慣還在。 又是一個急轉彎,陳竹隱隱頭疼。 車子終于停下,陳竹抬眼望見高樓大廈,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條小破巷子。 “寶貝兒?!毙焯m庭對待情人一向紳士得無可挑剔,不過,陳竹算是其中之最。他拉開車門,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哥帶你去玩兒?!?/br> 西單大悅城,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大街上豪車無數。 陳竹跟在徐蘭庭身后,身邊匆匆走過一個時髦女人,女人淡淡的香水味撲鼻而來。 空氣里彌漫著甜膩的香味,陳竹胃里翻涌,仍是強撐著,跟徐蘭庭走進了一家運動器材店。 他找了個位置坐下,等著徐蘭庭買完走人。 說起來,他也沒少陪徐蘭庭逛街,一般都是徐蘭庭花錢如流水,他則找個凳子等著就好。 可徐蘭庭卻將陳竹從椅子上扯起來,勾起一個寵溺的笑,“過來看看,有喜歡的么?” 嗯?陳竹這才察覺,這家店——不只是這家店,甚至是這層樓,都空無一人。 當然,他們身后跟著一排穿戴整齊的導購。 徐蘭庭隨意將架子上的籃球取下來,拿在手里拋了拋。 “這個怎么樣?”他回眸,朝陳竹一笑,“不是想買個籃球么,自己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