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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川緊隨其后。 郁渡狐疑地看著他們,卻見周安初冷著臉,踏入房間,坐在一副倉庫里的老板椅上,拿出一本書看。 “你咋不走?”郁渡不善地問道。 郁渡在提醒吊膽地完成交易后,才意識到自己做的是一件多么冒風險的事。 這幫人要是想卸磨殺驢,門兒都沒有! 然而,周安初只是煩躁地皺眉,像是被人打擾了,敷衍道:“你再多嘴,我這就走?” “哼,走就走?!庇舳煽谙芋w直地撇撇嘴,還不忘一步三回頭地端著小茶杯,走進洗手間里刷牙。 另一邊,余溫他們才進入房間,便齊齊跨至桃花源里。 假說要遛彎兒的丁茂硯也不例外。 他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氣,感慨道:“還是這里好,就是難為周安初留下來,穩住郁渡了?!?/br> 余溫挽著燕燕和荊斐寧的胳膊,淺淺微笑。 李明川像是魚兒入水,蹦著跳著便回到自己的小院,同時高聲道:“不怕——過仨小時,我替他!” 橫說豎說,他們幾個男人一路跟著余溫走景點、闖關到今日,都還沒受過4人住一間的委屈,如今臨了,也不能讓郁渡揉搓他們啊。 星月高懸,連農戶家的大黃狗也趴在地上打起了盹兒。 余溫兀自回到她和袁培的屋子,望著還沒來得及整理的房間,心里一暖,又忽而生出幾分悵然。 很明顯,哪怕記憶清除后的袁培仍舊記得她,也沒有什么太反常的表現。但……想到那幾日男友言語中不起眼的異常,余溫總免不了擔心。 思慮中,窗臺上的一處幽光吸引了她的注意。 余溫爬上床,雙腿蜷在緊里面,握住那枚松母金沙原礦。 “怎么?你自己跑到這里來了?” 余溫驚喜皆有,試圖把它收進倉庫里,可幾次下來,都沒能成功。 哪怕是將原礦與自己的腕表碰撞,可它們除了跟暴露在空氣中的暖寶寶一樣,雙雙發熱之外,再無什么變化。 余溫不禁自語躊躇道:“如果問袁培,他會知道嗎?” 夜風與蟬鳴交和,像是在等不急地點頭。 余溫握著手里的松母金沙,隱隱覺得,男友之前提到的工作,或許和這些制造腕表的礦石,分不開干系…… 兩夜一日過去,很快,余溫便在桃花源以外的地方再次見到了松母金沙。 是那家“萬表行”里。 7位身懷1億金幣的富翁游客,與余溫這個存款2億的小富婆站在一起,格外壕氣地望向曾和他們打過照面的老板娘。 見這幾位果真籌到了錢,老板娘柳眉一挑,伸出手指點了點他們的人頭數,慶幸道:“乖乖,一下子來這么多人,得虧我前兩天又進了一批貨,不然還招待不起各位了?!?/br> 余溫只凝眸盯著她。 只見對方站起身,在堆放得層層疊疊的零件里翻了兩翻,很快取出一小摞黑絲絨的盒子。 余溫、郁渡和伙伴們立即湊上前。 盒子里,靜靜躺著一枚鉆石形狀的幽綠色刀頭。 只一眼,余溫便認出,此物和她手上鐲子似的腕表,以及桃花源里的那塊松母金沙原礦,是同一類東西! 然而,黑絲絨盒子里的刀頭顏色更純,更深。它無需任何刺激,天然就閃爍著盈綠的光彩,像是一團火焰,拼命釋放著光與熱。 “松母金沙?”余溫立時抬頭,目光和老板娘的相對。 對方雙眸一亮,像是碰到了識貨的行家,亦或是萍水相逢的小知己,欣喜笑道:“就是它?!?/br> “你們不是要卸掉腕表嗎?這世上,唯一能切割松母金沙表帶的東西,就是和它同源的刀頭?!?/br> 說著,老板娘取出自己的POS機,擺在眾人面前,解釋道:“你們這一億啊,其實就是買個刀頭,切割完腕表之后,立即恢復自由!” 聽到這話,郁渡的眼里瞬間浮現出了不一樣的色彩。 老板娘唇角一翹,悠悠開口道:“可得謹慎啊,刀頭里薈萃著極高的能量,聽說,得有一億枚金幣那么重的礦石,才能煉出這一塊東西。所以我賣你們這個價兒,一點都不高!” “怎么切?” 郁渡目不轉睛,盯著那枚翠綠遇滴的刀頭,焦急地問道。 老板娘另取出一枚鑲嵌在別的名表上的大鉆石,示范道:“很簡單,用它的尖部與你們的腕表相觸?!?/br> “相同的材料碰撞后,刀頭里的能量就會流入腕表,雖然二者材質相同,但是工藝大不一樣,用不了10分鐘,腕表就會因為承受不了這樣巨大的能量而碎裂?!?/br> 聽到這話,伙伴們紛紛心潮澎湃。 “太好了!” “我要回家了??!” 余溫眉頭低蹙,細忖著老板娘講述的過程,心里忽然有了別的想法。 他們的桎梏,是從系統為每個人套上一支松母金沙腕表開始的。 而獲取自由的方式,竟然也是“以毒攻毒”,用極高的同質能量將系統的束縛打破。 余溫不由得心想,如此是不是意味著,松母金沙與系統之間,必然存在著某種聯系? 她凝眉思索間,伙伴們已經紛紛伸出腕表,這便要交易。 余溫想到“萬表行”一月只營業一次,為免意外,也迅速完成了購買。 兩塊鉆石般的刀片捧在手里,余溫仿佛感覺到了,是沉甸甸的幸福在向他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