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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都懷疑,前一波賀禮之所以會有這般離奇的遭遇,真的是荊斐寧的神來之筆,還是系統為了阻撓她盡快打出結局,而使出的小花招? 黃昏灑滿攬月樓的明窗,余溫把四份書信收在倉庫里,打算和男友下樓吃飯,卻再次在腕表上瞧見了惱人的郁渡漸漸逼近。 余溫不悅地皺眉,提防問向來人:“什么事?” 郁渡仿佛腳下著了火,帽子也歪了,衣擺也皺了。他滿面驚慌地看向余溫,高聲道:“公主!大事不好了!” “外面,造!反!了!” “哇,jiejie,外面造反了誒……”同一瞬間,剛得到最新消息的燕燕提著裙擺,興沖沖地來和余溫分享新鮮事兒。 郁渡眉毛橫豎,憤慨地瞪向這位宮女。他搞不懂,對方怎么可以用如此輕松的語調,講出這樁變故。 那可是造反??!刁民造統治者的反,造他們的反! 好吧,雖然余溫曾經毫不留情地挑明,自己這個大總管也不過就是個“精神統治者”……但這并不妨礙郁渡為之焦急上火,擔憂惶恐好嗎! 郁渡看向余溫,目光里滿是尋求認同的情緒。卻見對方嘴角翹起,露出了由心而發的笑容。 “妙??!”余溫說。 郁渡:? . 姜王城迎來了百年未有的駭事,城外近郊的農民們紛紛武裝起義,揮舞著旗幟、攻掠城池,誓要把他們這些統治者和王公子弟們拉下臺。 這樣的情形放在哪個王朝,都該人人自危,憂傷彌漫??山醭抢镆蝗河慰蛡儏s不然,他們面上或許還會故作憂愁一番,可心里齊齊興奮得賽過年。 近幾日,那些無需互相表演的好友們之間的通話,尤為肆無忌憚。 人們或崇拜或喜悅地打聽:“是哪個玩家?那么牛逼!” “不知道,但是革命好啊,趕緊革到爺頭上來,消除不平等,打出結局!” “哈哈,你不是才說舍不得紙醉金迷的日子嘛?” “嘿嘿,屁股決定腦袋,軟弱乃階級特性,實在非我所愿,非我所愿?!?/br> …… 議論紛紛間,玩家們很快便驚奇地發現,他們身邊竟然沒有一個人認識這個玩家,更沒人見過他。 攬月樓里,燕燕向余溫反饋道:“只知道領頭人的名號叫王老五,其余一概不知,很是神秘?!?/br> 神秘好啊。 余溫高興地給自己斟了杯小酒。 越是神秘,越說明這個角色八成是系統掌握的。 事實上,不論君王還是草根,只要能夠積極搞事,對余溫來說都一樣。 反正都是借力打力。 破局在即,余溫擱淺了自己的第二套計劃,以免節外生枝。只不過,她除了和王城里的其他游客一樣,翹首以盼革命軍的到來之外,還額外多了一樣安排。 那就是,抓緊搜刮王城里的財產。 從攬月樓,到宴會廳,但凡是公主所過的地方便有如蝗蟲過境,連片樹葉子都不帶留。 其他人瞧見了,有心效仿??傻K于自己地位不夠,又畏懼郁渡的yin威,只能作罷。 余溫以為自己搜刮得不算明顯。她事前偷偷摸摸,事后眨著眼睛裝作若無其事,可大家的眼神還是漸漸不對勁起來。 一個午后,當余溫大搖大擺地進入御膳房,當著丁茂硯的面,把一櫥柜的器皿瓶罐全部收入倉庫的時候,她的伙伴終于耐不住了。 丁茂硯揣著醬油壺,不解道:“小余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呢?這些東西也不是正經的古董,個個兒都那么新,而且年代也不可考,只不過LJ是做出一個古裝劇的樣子而已?!?/br> 余溫看著自己滿到快要爆炸的倉庫,心中生出了一點點憂愁,干脆把新一摞的盞碟往丁茂硯的倉庫里塞,同時勾唇道:“這你就不懂了吧?!?/br> “我收這些東西,一來是因為他們本身確實有點價值,既能用,也能批發當道具賣掉?!?/br> “這二來嘛,是指望用它們來騙騙人?!?/br> 丁茂硯大驚,手里的醬油瓶子都快捧不?。骸膀_人?” “是啊,之所以連你廚房里的一些瓶瓶罐罐都要搜刮,當然是因為,面對不同的對象,要拿出不同的東西來騙啦?!?/br> 余溫一面說著,一面鯊魚吸食般地收集物資:“假如我碰到的是個略有點見識的小市民,直接掏出一塊傳國玉璽來,人家也不會信嘛?!?/br> 要她說,這就跟精準營銷是一個道理。老年人會被忽悠著買幾萬一張的保健床墊,年輕人會被忽悠著買一抽屜的口紅,誰也不覺得誰有道理,可各自掏錢的時候,都挺心甘情愿。 燕燕立時領悟:“明白了,就跟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似的。我們今后要是想騙NPC,就在該掏碟子的時候掏碟子,該拿花瓶的時候拿花瓶,額……總之,都收著肯定不會有差!” 余溫笑瞇瞇地摸了摸燕燕的頭,往她倉庫里塞了一些古式盤子。 其實最重要的是,她得找點東西做做樣子。 余溫手里有一張隨意自寫金額的空頭支票。既然身懷那么“豐厚的家產”,沒點充臺面的東西怎么成。 眾人掃蕩得正開心時,忽然,郁渡穿著一身藍黑色的太監服,像只蟑螂一樣冷不丁掀簾進來。 伙伴們的笑容瞬時凝結在臉上。 燕燕和丁茂硯更是紛紛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