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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瑾只覺額上青筋凸起,手里的書被捏的皺皺巴巴的。 她皮笑rou不笑的看向前仰后翻的江之初,暗磨后槽牙道:“駙馬這么厲害,今夜就在這院子里賞星吧?!?/br> ??? “哎,不是,我錯了!” 可遲到的道歉往往于事無補,魏昭瑾頭也不回的回了房間,江之初推了推門才發現,門怎么還給鎖上了... “我錯了阿瑾...我錯了...公主?長公主殿下!” 最后五個字扯了長音,可里面的人只回了她一個字。 “滾!” 江之初坐在門口石階上,心中暗暗腹誹:堂堂長公主怎么動不動就罵人呢? 其實魏昭瑾是只對她一人如此,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這個江之初能頻頻讓她失態,似乎整一下江之初心情就能愉悅不少。 江之初今夜并沒有在院子里過,他剛賞了會兒天后怡秋就出來了,她看屋子里熄了燈就知道今晚沒有回去睡的希望了,怡秋早就給偏房收拾了出來,加床被子就能住人了,她好像早就知道江之初 會有被趕出來的一天。 “大恩不言謝!” 怡秋白了她一眼,罵罵咧咧道:“有那功夫不如好好看病,好好學習怎么爬上殿下的床!” 江之初抽了抽嘴角,沒想到怡秋看起來干干凈凈的小姑娘,結果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第二日耐不住家中寂寞,江之初選擇了回大理寺辦差,雖說在大理寺待著也沒有什么工作但總比在家里待著強,林婉兒那是去不成了,畢竟昨日剛大婚,第二日就去酒館,若是被皇帝知道了怕死要被打斷條腿。 “江大人怎地這么早便來了?莫不是長公主服侍不周?”大理寺幾個同僚與江之初打趣著說到。 江之初剛想開口就被身后冷冰冰的聲音打斷:“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嚼舌根嚼到了長公主殿下身上?” “啊...下官知錯了?!蹦菐讉€人欠了欠身就落荒而逃。 “梁大人,他們也只是開玩笑,您別生氣?!?/br> “江大人,長公主殿下是您的妻子,您不幫著反而還替這些個人說話?”梁實鄙夷的打量著江之初,似乎對她很不滿意。 江之初實在是委屈“我剛才是想說的,但您,不是給我堵回去了嗎......” 梁實瞥了她一眼小聲嘟囔著:“若他還在怎么會叫她受這種委屈?” 誰?誰在?誰又受委屈了,江之初一頭霧水,只覺得這人怪怪的。 晚上,青寧如長孫恒所說跟師父申請了在醫館守夜,正當她伏在案上快要睡著之時一陣急促有力的敲門聲將她震醒。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上前開了門,門剛一打開就有兩名獄卒匆匆的踏了進來。 “大夫何在?” 青寧不爽道:“你瞎嗎?在你眼皮子底下?!?/br> “這...” 那兩人猶豫不決,討論了起來。 “這的要找她?” “上面交代了,不能去宮里找太醫,眼下這么晚了...也很難找到大夫,暫且就她吧?!?/br> 那兩個獄卒商量過后齊刷刷的看向了青寧,其中一個道:“帶上東西,和我們走一趟?!?/br> “不是!去哪啊...”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卻還是乖乖拿上了藥箱跟他們走了。 不難猜出來,這是長孫恒安排的,去見的應該就是韓士軍了,她不禁疑惑這長孫恒哪里來的權利能讓自己順利的進入大理寺牢獄。 果不其然,見得人正是韓士軍。 韓士軍縮在干草垛上不住的顫抖,蓬頭垢面滿身泥濘血漬,指甲長時間沒有修剪里面滿是泥灰,身上又是新傷蓋酒傷,哪還有上一個月的那般風光。 “快看看他什么毛病,他若是死了,你也活不成!” 青寧白了一眼方才說話的獄卒,嘲諷道:“有本事你來?” “你!”獄卒吃了癟沒再說話,畢竟現在就靠著她了,韓士軍死了,他們也得死。 青寧搭上了他的手腕,怔了一怔,喃喃道:“中毒了...” 隨后她從藥箱里掏出銀針扎在韓士軍的咽喉處隨后掏出紙張寫了個單子遞給了那個獄卒:“吶,我需要這上面的藥材,你們替我準備?!?/br> 獄卒接過藥單思考了片刻見韓士軍確實一副要死了的模樣后便腳底生風快速跑了出去。剩下的幾名獄卒在外面守著沒有進來,青寧正好可以借此把想要問的問了。 青寧拔出銀針后韓士軍便一陣嘔吐,將胃里的東西悉數吐了出來,那味道刺鼻令人惡心但青寧還是忍了下來。 “我問你,是不是你殺了張大人!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背后還有沒有人!”青寧揪起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到。 韓士軍虛弱的身體猛然抖動兩下,隨后呲著一口黃牙獰笑道:“我說,咳咳咳,我說,怕只怕我說了你不敢聽啊?!?/br> “說!” 他那如同枯枝般沾滿泥濘和血污的手拽住了青寧的衣袖,笑容越來越詭異。 “你應該知道私鹽一事吧......你覺得我那好兄弟為何而死?怪就怪他們賤!非要去查什么私鹽,哈哈哈哈哈,我告訴你小丫頭,人不全是我殺的,張洞那家伙就是被滅了口,被我身后的那位大人物...咳咳咳,滅了口?!?/br> 聽完,青寧不禁背后發冷,額間滲出密汗,夜風習習,刮起陣陣陰寒,時不時傳來老鼠“吱吱”的叫聲。